朕那失忆的白月光(114)
她为曾经对这样一个人交付过自己的真心而感到无比羞耻。
空气寂静一瞬
。
下一刻,那双鞋终于动了。
她尚未来得及躲避,便被人猛地抱起,坚硬的手臂箍着她的腰,动作不紧不慢,将她放在榻上。
床铺泛着凉意,她忍不住贴近,又惊醒要走。
才刚撑起身子,手腕被人攥住。
“做不成朋友,我们便做别的。”
钟薏猝不及防,被迫跌入滚烫怀抱。这床四周靠墙,唯一的出口也被他彻底堵上。
她张牙舞爪想挠他,却像是被他预料到所有反应,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绳子,动作干脆地将她的双手背过身捆在一起。
她眸中涌上惊怒,可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像是一尾被扔在案板上的鱼,只能徒劳地摆动身子。
腰被人死死箍住,他的鼻息拂在耳后,太过亲密的姿势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让她肩膀一僵,蜷缩起身试图躲避。
可他的脸凑在她颊边,亲吻覆盖下来,竟让乱窜的躁意有一瞬舒缓,随之而来的是成倍的骚痒。
“放心,我仔细学过,必不会让你难受半分......”他语气难得柔软下来,手上的掠夺却截然相反。
嘴唇相碰,这次卫昭终于探了进来,带着几分不熟练的急切,叼着她的舌头不得章法地吮吸嘬弄,不知如何克制,只剩下本能。
钟薏崩溃,满心都是抗拒,她的吻和亲密本应是留给她深爱之人,而不是在这样屈辱的境地下发生。
她想咬他,却被提前察觉到意图,一只手从她衣襟里收回,隔开她的齿关。
她被吻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发黑,药效灼烧着她的理智。他又渡过空气喂给她,故意不让她完全吸够,让她在窒息中忍不住仰头,被迫去迎合他。
意识一点点模糊、溃散,不知不觉间被拽入深渊。
卫昭终于把手给她解开。
眼前只有能让她解渴解热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不该,可是体内沸腾的躁意折磨着她,思绪已经无法运转,只能凭借本能抓住唯一能缓解折磨的存在。
混乱中她双手颤抖,还是抓住了他的衣襟。
钟薏听见自己的呻吟,凌乱、急促。
胸口起伏得厉害,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舌尖被吸咬到隐隐发麻。
她怔忪地望着他此刻依旧漠然的脸和血红的薄唇,片刻后,鬼使神差贴了上去。
可是不够......
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清醒还是混沌,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煎熬。
虽说是初次,但她被药效迷昏了头,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反而是他。
感受到覆在身上的力道一松,她皱眉看他。
自己药还未消,他怎么就结束了?
却看他脸上难得的尴尬和怒意,伸掌捂住她半张脸,低头再次亲下去。
像是非要证明什么似的,他动作比方才更急切,带着几分固执,汗津津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紧贴。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说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什么时候做了什么梦,梦里她是如何勾引的他......
“别说了!”
钟薏已经决定,她们之间的接触仅限于这个晚上,两个人只有解药的关系了明日即便再见面也只是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她被烧得难耐,身体被完全掌控,而他却在她最狼狈的时刻,俯身贴在她耳边:“知不知道,那次我打了人,为什么第二日又跟你重归于好?”
他下颌滑落的汗珠滴到她白得反光的胸口,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
好似本就不需要她回答,他迫不及待继续,“那是因为,那个晚上我进了你房里,”
生怕她听不清,他语调故意放慢,像是在回味,“看着你睡着的样子......第一次亲了你。”
“漪漪的嘴唇,很软,”
“身上的味道……”他向下移了些,深深地嗅闻她颈侧的气息,“甜得让我睡不着。”
“梦里乖得不得了,还会回应我......”
他抬起头,摸着她发红的眼尾,“其实,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们已经亲密过好多好多回......”
卫昭的声音染上欲色,因为兴奋而尾音战栗,像是疯魔的征兆。
“......?”
她一瞬间寒意直窜后脊,狠狠挥出一巴掌——
被他无赖地握住。
他拉着她的手顺势往下摸,摸到一手滑腻。
“滚!”钟薏终于忍无可忍,低声怒骂。
他身体像座大山,将她牢牢压住,容不得她逃开分毫。
*
窗外天光大亮。
钟薏意识沉沉浮浮,醒来后的身体如被碾碎过一般,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冲击脑海,让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难堪。
心底的羞辱和愤怒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勉强起身,指尖颤抖着胡乱裹紧衣衫,忍着全身的疼痛,一步步地往榻外爬走。
她要离开。
她受不了再在这里呆半刻。
可就在她刚下榻,脚踝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扣住——
熟悉的姿势让她立刻想起昨夜他是如何在她一次次想跑的途中把她重新拽回,身子一抖。
卫昭的力气大得惊人,手上一个收力,顷刻间就把她拖拽回来,重新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