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49)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本是有意引这小娘子前来诱她陷落,可偏生她是个顿感的,丝毫没有与外男独处一室的羞涩感,最后反倒晕色爬满了他的脖子,更似小娘子一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才望向她,目光灼灼:“卢二娘子闯男人房间,不太好吧?”

江洛桥却嫌他磨叽:“前日在寝宫里不是你让我给你擦药了?”

壁炉的火烧得正旺,她搓得手热,才发现他不知为何不说话了。

房中一时静寂,鞭痕涂满了药,江洛桥的手移至脖颈下部,轻声开口:“那些旧伤也是被罚留下的?”

裴恪身子再一僵,此刻却全无方才的舒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沉了脸,脸上杀意凛然。

他回道:“不记得了。”

“裴恪。”她突然唤他。

“嗯?”

“我前日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记得。”

她掰过他的脸,认真地问他:“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裴恪记得,她说日后要做他的靠山。

可他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假意沉思片刻,愣愣地盯着她柔润的双唇,轻轻问她:“我藏在柜中的相好?”

“谁给你的胆子敢占我的便宜!”

在他眼中,她的双唇瞬时抿成一条线,双眼眨眨登时瞪大,没忍住推了他一把,任他喊疼也不理睬。

江洛桥能感觉到,自大火过后,裴恪有些不一样了,也许这样狡黠又鲜活,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她从前想拉他一把,他不愿,如今好似向她伸出了手。

这认知让她欣喜不已,见裴恪微微露了笑容,更觉欣慰。

“你啊……”他单手枕在额角盯着她看,“你不是我的靠山么?”

裴恪望着眼前人自陷而不自知,一眼便万年,此后他永远记得,是他的小娘子给的胆子,他想求她的一生。

此刻他来了兴致,铁了心逗她:“日后那沈延再欺负我,我便与他说,我是卢二娘子的人。”

江洛桥面无羞怯,反倒乐呵着露了两个小梨涡:“你打趣我是不是?”

“我岂敢?”裴恪盖了被,偷偷看她,“不是你选我做夫婿吗?”

他又问:“你莫不是要反悔了?”

她傲娇:“我悔了,那又如何?”

她偏不如他意,此时也起了玩心,后退两步扮起鬼脸,气得他够呛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洛桥跑了。

她跑了!

他气得无处撒气,将头顶的枕头扔到门边,末了卸力软在床上,不由得痴痴笑了出来。

江洛桥也不曾想二人有逗趣的一天,阴霾一挥而尽,走路都快了几步。

临近马车时,有一色厉婢女挡住了去路。

“卢二娘子,我家王妃有请。”

江洛桥心下一紧,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容不得她拒绝,糊里糊涂地便被带到了宜王妃面前。

厢房中琴曲绵绵,转圜之时骤然一跃纵山河,极尽潇洒肆意时却戛然而止,人人以为止,又续前意,悠软缠绵。

曲毕,江洛桥行礼:“参加王妃娘娘。”

隋锦月闭眼端坐,庄重的打扮装束自带一股骇然气势,这便是王妃的压迫感。

她未应,江洛桥站直身子,却被那婢女一掌摁了下去。

“大胆!王妃未允,谁许你站起来的?”

宜王妃是铁了心要刁难她了,想想也是后怕,她若真与沈贺逍有什么,岂不要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也不知这般维持了多久,隋锦月终于睁了眼,缓缓抬起眼皮尽是不屑,好似在怪江洛桥扰了她的光阴。

“起来吧。”她偏不给赐坐,只问,“此曲如何?”

江洛桥双手叠在腹前,不见怒意也不见惧意。

“既有磅礴之势又有婉柔之感,可见大江奔腾而来,又见娘子低声诉情,实在妙哉!”

隋锦月又问:“与你相比,如何?”

“民女学艺不精,不敢相较。”

话音落,只闻隋锦月冷笑。

“那是本宫为子适选的妻,你自然不得相较。”

子适,是沈贺逍的表字。

第28章 这一刻,爱意悄然在骨髓中疯长。

“王妃娘娘选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那小娘子并未露脸,江洛桥只看身形便知绝色,宜王妃的眼光可真是毒辣的。

察觉到隋锦月站起身来,她收回目光,那人走近身旁,冷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本宫怕子适不是这么想的,你说,该当如何?”

“民女无法左右小王爷的心思,不敢妄言。”江洛桥目视锦绣鞋面,“娘娘毕竟是他的母亲,想来是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虽说宜王妃乃皇亲贵族,可安国公府也为开国勋贵,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如今江洛桥无意硬碰硬,已将自身放得不能*再低,可隋锦月仍是步步紧逼。

只见她抬起江洛桥的下巴,双目锐色,分毫不留余地。

“可他昨日同本宫说,他属意于你。”

江洛桥目光下视:“民女无才无德,不敢奢望小王爷!”

隋锦月觉得没意思了,便随意地用指甲捏着她的下颌,越发地用力,一字一字似难产一般从口中挤出来。

她为儿子选的妻,需识大体,有才有德,而非卢瑶贞这样娇蛮任性谣言满天飞的女子,即便是安国公嫡女也不行。

“是啊,本宫也好奇,你是使的什么手段,蛊惑了子适的呢?”

此话却让江洛桥深觉悲哀,自古男子生了情,只要世人不满,便为女子之错。

放在从前,她定要上前辩驳两句,可如今已知,权势面前论对错最是无力,他说你对你便对,他说你错你便错。

上一篇: 她的琴师(女尊) 下一篇: 调戏少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