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少卿大人(44)
一个老大夫急躁地走进来,“你们好了就赶紧出来,真是的!现在人越来越多了,打情骂俏也注意时辰场合好吗?”
景清幽和应祉俩人尴尬相视,无语凝噎。
俩人像是扫把星似的被赶了出来,一回到大堂下,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妇人在哭诉。官府的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官衙的人来稳定人心?
“应少卿,依你看,这次的事发生的蹊跷吗?”
应祉回答得不假思索,“任何事发生都有由头,只要寻到原因,任何事都不蹊跷。”
景清幽耸了耸眉毛,假意应和点头。
“大理寺最近应该无大事,应少卿可以休息了。”
“不见得。”
“哦?应少卿何意。”
“本官先前不是与你说过,大理寺目前人手紧缺,应皇上的意思是要调人过来,但我不放心,本来大理寺就隐藏着内鬼,再来两个,简直是折磨。”
所以……应祉先前向她示好,问她愿不愿意去大理寺,意思是信任她了?
“那……应少卿您身兼重任,大理寺以您为荣。”景清幽谄媚着一张脸微笑。
应祉面无表情道:“听你拍马屁就和吃饭一样简单。”
景清幽:“……”
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似炸开了锅。传言庙会一日,高昌细作闯进了长安城,掳走了十五家的孩子,更有甚者,传出来说,他们抓走孩子就是为了向大燕皇室示威。
这些个谣言一旦出来,势必会对边境带去影响,从而危害高昌与大燕之间的友好交往。
景清幽昨夜从医馆回府,已是深夜。可把景仲明和苏凛柔吓坏了。
景家听说庙会出了事,赶紧派人出去寻四娘子,要不是景惟风拦着,景仲明和苏凛柔他俩这老骨头还想着出去折腾一趟,指不定是谁受伤呢。
“阿幽啊,你怎的还把自己胳膊弄伤了?你一个小娘子还想逞能去救人?”苏凛柔是越想越后怕。
景清幽拍了拍阿娘的手,“没事,我在玄冥峰上时其实学了不少武功,这伤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随即叹了口气,“唉……”
苏凛柔立即紧张起来,“怎的了?是哪儿还不舒服吗?”
景清幽躺在床榻上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我会武功骑马的事暴露了,万一牵扯出我去玄冥峰的事情怎办?我知我为官一事已给景家女眷不少麻烦,万一……”
“好了好了。”苏凛柔给她掖了掖被子,“别担心,会骑马武术又不是何丢脸之事,女帝不也爱骑马武术?大不了,借着不久的户部尚书家的喜宴,咱一起去顺道‘澄清’?你也很少赴宴,就趁着此次去混个眼熟。”
景清幽若有所失地点了点头。
一觉醒来,果然事情已传到了群臣耳朵里。景清幽同父亲去上朝,心里已揣摩今早的朝会怕是艰难。
果不其然,皇上听闻了庙会一事,大发雷霆。
景清幽手执芴板,在朝下大臣皆沉默不发时,打破沉静:“陛下,臣斗胆一言,庙会那夜贼人其实不一定是高昌人。”
闻言,大臣们忍不住蛐蛐起来。
“景卿此话何意?”皇帝蹙着眉,俯视群臣。
“陛下,微臣那日恰好也在,亲眼见过那群贼寇。臣斗胆谏言,此举怕是有心之人想离间大燕与高昌国的两国情谊。”
高位上的陛下陷入沉思,“罢了,先把那群孩子找回来。切勿让此事传到边境,此举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先得向高昌国国王问清楚!”
下朝后,景仲明着急地去找女儿。绕过一群紫衣,着急忙慌地喊她,“阿幽!”
景清幽微微回头,“父亲,怎么了?脸色怎如此着急?”
“阿幽啊,你方才在朝上不应说那话的。”
“为何?我若是不说出我的想法,只会任朝臣猜来猜去,最终民心惶惶,也不利于查出真相啊。”
景仲明叹了口气,拥着景清幽往远处走,“这件事理应是京兆府去查,那么多孩子被抢走了,其中的牵扯,弯弯绕绕的,不知要得罪好多人。你就别掺和进去了,你这话一出,京兆府尹不得恨死你了?”
莫名其妙的,“怎么会呢?我是亲眼见过的证人,若是此时牵连到高昌才是最不理想的结果。我那一番话不是信口胡诌的,是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
“那你一句挑拨两国之交,这岂不是又制造了更大的恐慌。”
景清幽无话可说了,“那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可如何是好?”
景仲明砸吧了下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烦闷地挠了挠头发。“连为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望着前面人来人往,景清幽渐渐收回了目光。“阿爹,您为官数十载,想必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看事理应更为透彻啊,怎这次比女儿我还毛毛躁躁的了?”
闻言景仲明笑了出来,“也是,阿爹老了,不行咯!只希望阿幽既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能在仕途上一片顺达。”
景清幽垂眸淡笑,父女俩相互搀扶着回了马车上。
第25章 喝酒去景清幽红晕上了脸颊
这件事没查清楚,又传出了扰人惊慌的命案。
也是庙会那日,说是有个孩子死在了井边。死因是何,不知。京兆府这几日可谓是要忙坏了,抢走的孩子不见踪迹,井边死去的男童之案谜团重重。
景清幽这日从刑部衙署散值回家,想着为嘤嘤裁制的新衣快好了,就差一件小帽子。要不,买顶小胡帽?
念头起来,便转身行动了。给车夫叫了一声,车夫就拉着她往西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