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少卿大人(70)
只剩难堪,毕竟他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下官方才解释了,是因为心疾发作,脑子不清醒了。那些行为举止都算不得数的,但下官的确有愧,再次向您请罪。”
“心疾发作便可以对别人上下其手了吗?”
景清幽一口气堵在胸口,小声蛐蛐,“又没有别人,只有你。”
“什么?”
景清幽摇鼗鼓似的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
应祉冷声道:“所以你只是口头请罪而已,别无其他想说的了。”
“没了啊。”
她竟然又打算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应祉气得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那若是!咳咳咳——”应祉气得干咳起来。
“应少卿你没事吧?”景清幽赶忙狗腿似的关心他。
应祉摆手,继续道:“那若是你发病时是其他人在近旁,你也可能抱着某个人啃是吗?”
“你这……按理说不可能,因为以我的武功,我早回府了。而不是像昨夜那般,被你追着不准走!”
应祉抚了抚胸口,“好,不说这个。昨夜一事,对我本人造成了心理以及身体的伤害,你得付出实际行动以作补偿。”
“怎么补偿?”
应祉缓缓道:“应家家教森严,本人于情爱一事也看的极为严谨,肌肤之亲只能是相爱之人才能做的,故而我们只有做一对恋人才可将此事遮掩过去。”
“可……感情之事怎么能强迫呢?”
“婚事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情况下,不也是糊糊涂涂地就成亲了。我们试着试着说不定就成了呢?”
景清幽反驳道:“万一没成呢。”
应祉越来越逼近她,气得将景清幽逼到了角落里,“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成?”
景清幽目光躲闪,“下官目前无心儿女情长,只愿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应祉气极反笑,“你拿天下事堵我的嘴?”
景清幽低眉,“下官不敢。”
应祉突然冷笑两声,“景清幽,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心思。”
景清幽不语。
那好,既然如此……
“应祉,你干嘛!”景清幽吓得花容失色。
应祉陡然近身,在她耳边低语:“既然一句道歉便可遮掩所犯的错事,那好,对不起……”
说完,应祉左手便揽上景清幽的柳腰,右手捧住她侧脸,附身吻了上去,巧舌描摹她的肉。唇,上下捻磨,痴迷吸吮。昨夜撕咬的伤疤又裂开了,俩人尝到了一丝铁腥味。
应祉不顾,亲得愈发狠厉,他将这怒意皆融进了亲吻中,景清幽疼得“哼”出声来。
唇瓣渐渐分离,应祉渐渐松开紧抓的右手,稍稍平复了喘气声,道:“你也觉得疼了吗?昨日你也是这般咬我的。”
说完,腰上的手也退下,应祉转身离去。唯剩书架旁的景清幽瞪着双眼,靠在架子上大喘气,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第37章 岂敢耽于男色景大人真有想象力
昏暗的书房里,景清幽稍稍回过神,微张的嘴唇合拢,方察觉一丝痛意。手指轻轻触上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血。又流血了,还没结痂呢。日后说不定还得留疤,唉……
嘴上是很痛,那心里呢?应祉恨死她了吧。可她说的不假,她目下无心男女情事,如今女学之事才初初与圣上提及,离真正实施不知又要多少个春秋。若不是蓝识的敲打与鞭策,她哪能离京几载后,还可凭学识与能力登科。要她成亲,岂不是又把她往后院里推了吗?
她不仅为的自己,她也为更多女子走出闺阁。志尚未遂,岂敢耽于男色?
景清幽心里想到:应祉咬回来了,昨儿的仇已报,应该消气了吧。
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理了理衣领,出了书房。
经过廊庑时迎面遇到了刘寺丞,景清幽微微颔首以作行礼。刘志拱手作揖,目光随着景清幽而去,奇怪……他方才瞧着应少卿气冲冲地出去了,嘴上还破皮流了血。他关心发问,应少卿只道是猫抓的。刘志知道应少卿在后院里养了只狸猫,但不知这家伙这么厉害呢,竟敢抓人。
刘志为什么觉得奇怪呢,他方才若是没看错的话,景大人嘴也受伤流血了。哇,这猫这么厉害!竟然能精准无差地冲着人的嘴攻击,下回他还不能轻易用买的肉包子逗它了,万一他的一张俊脸被刮花了,损失大了!边抚摸着他的右脸边摇头走了。
另一头 ,景清幽也不像脸上表现出的那般平静。明明是两清啊,为何心里堵得慌。就说感情误事儿吧,黑衣人还没找到呢,哪有心思关心你亲我,我亲你的问题,真是!
景清幽捂住耳朵,使劲摇头。当务之急,正事要紧。
一步三摇头,只顾着摇头了,没注意看路,撞了一个人。“呃——抱歉。”
景清幽抬眸一看,是邢三。素日比应祉还心静如水的人今儿怎这般慌张?连话都没说直接跑开了,这是怎么了?
待到午后,景清幽打算去西市找阿涂。她目前既然怀疑那批贼人不是高昌死士,除了狐皮,那弯刀也是证据。她大胆猜测,那把刀万一也是伪制的呢,毕竟没有人真正见过高昌死士的弯刀。
正想着出门,适才走至大理寺衙门,与正巧回来的应祉撞上了。
景清幽装作无事发生,恭敬问好,“应少卿。”错开视线,径直往衙外走。
“景寺正,北方传来消息,有那伙人的行踪了。”
景清幽闻言脚步一顿,忙扭头道:“那……说来听听。”
仿佛清晨的事已置于脑后,二人眼里只有严肃,应祉慢悠悠往堂屋下走,边走边说:“钦差大人寻访至定州时,一桂县的屠户半路拦截了大人的马车,说是有冤情要报。钦差疑惑,民有冤情自可上县衙击鼓,为何要拦大人马车?那人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景大人觉得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