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臣子小逃妻(28)+番外
顾饮檀温柔了许多,被段竟拉进怀里,含着他的一小块皮肉不放。
喝够了血,她手也不老实,在段竟薄肌的小腹上摸索,又哭哭啼啼起来。
段竟忍着没动,任由她乱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被遣散出去,老夫人的房中则是一片寂静。
追月不久前才知道老夫人的计划,她被吓得两股战战,连茶水都端不稳,打碎掉在地上。
老夫人竟、竟然想要以命换命,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这实在是……
老夫人抬手:“你别走来走去了,看得我心烦。”
追月停下来,转身跪在地上:“老夫人!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姑娘的清白……”
“玉翠,你带她去休息一下,我都说过了,不会让他真的对檀姐儿做什么。”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静静凝视前方,似乎在透过窗棂看设么,“他要是敢做出什么,那毒会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段竟走出来,他心不在焉地掖着领口,“有什么事吗?”
追月一脸难堪地端着一碗药,递过去:“老夫人说……要你喝下去。”
她不敢直视段竟,房间里隐约透出幽香,段竟的领口凌乱,仔细看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给你。”段竟一饮而尽,把药碗递过去。
段竟独自回去,他背对着关上门。
他听着外面的熙攘,猛然弯腰,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都吐到盆中,他发出低吼,觉得天旋地转。
“哈——”段竟撑着站起身,看向铜镜里的人,面色潮红,阴冷苍白。
段竟眼神沉下去,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他绝对不能死在顾家手上,他走到床头拉出抽屉,拿出那封信的时候碰到了里面的香囊。
他犹豫片刻打开了信封。
这是昨日文清岳给他的信件,里面清清楚楚写着西南粮食问题的情况,算是他难得的消息来源。
*
顾饮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都黑了,她刚起身就被按住,玉翠紧张说:“姑娘,你都睡了一天了!”
刘医女把药端进来说:“酒里面只是下了些安眠的药,没有其他成分,是酒促使了姑娘身体里的毒,我给您抓了方药。”
顾饮檀一张嘴就感觉到一股腥甜气息,那股熟悉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掀开被子,“我睡了这么久?”
老夫人听闻她醒来,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近:“好孩子,你可还好?这次的事情,咱们顾家不会轻饶了那李家的,至于太子殿下,你以后少来往。”
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们顾家捧在手里的明珠差点就被……
倒是顾饮檀完全没有记忆了,这段时间经常莫名“失忆”,难道这也是情毒的反应?
“对了,段竟呢?”顾饮檀找了一圈,“我记得是段竟在旁边的。”
老夫人静静看着她找来找去,眼神有些复杂,“追月,去叫段竟过来侍候,主子醒了,他不在旁边怎么行?”
第13章 罚跪“祖宗,您流汗了……”……
顾饮檀正坐在床上,半披着一件青绿小衫正喝着药,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微微偏头,就看见段竟挡住了大半的光线,隔着床幔看不清他的脸色,“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
段竟走近,他领口的盘扣一直扣到最上面,紧紧包裹着身躯,垂着眼睛不说话。
“算了,也不知道母亲让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吧。”
追月看着段竟的背影走出去,心想姑娘真是奇怪,一会儿让人过来,一会儿让人滚出去。
顾饮檀穿好衣服下床,出门的时候看见段竟还跪在门口,她心里烦躁,这人怎么老是跪?
她的手向他伸过来,撑在段竟的手腕上,只是刚一用力,段竟就闷哼一声。
少年的衣服有些短了,这个年纪的少年长个子像是笋子,衣袖眼看着短了一截,露出一点绷带。
“你这是怎么了?”顾饮檀指腹摸到段竟手腕上的绷带,上面还渗着血,她惊了一跳。
还不等顾饮檀抽回手,段竟已经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仔细看脸颊憋得通红。
顾饮檀满心疑惑,等到走出去,追月在耳边小声说:“好像是为了照顾姑娘你弄的……”这话说得也没错,昨日还没看见那伤口。
追月嘟哝了一句,毕竟是姑娘家,心地柔软,看见段竟一心为了顾饮檀,有些不忍。
“给我去弄个暖炉来,我有点儿冷。”顾饮檀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坐在院子里。
她的住所一共有三个院子,其中一个长满了树藤,是她喜欢的紫藤花。
顾饮檀看着迎风摇
曳的紫藤,轻咳了一声,她越来越畏寒了。
这仲夏夜明明热得很,她却一个劲地打哆嗦。
追月找来寒冬的披风给她穿上,心疼得紧,坐了没一会儿,顾饮檀就说要回去。
“咳咳咳……把段竟叫过来。”
追月噘着嘴:“这么晚了,姑娘要段竟都不要我了……”
顾饮檀闻声笑了下:“你呀,我不过是交代他几句,你也在旁边好不好?”
段竟来得有些慢,顾饮檀原本不耐烦,瞥见他冷白的脸又没说出责怪的话。
“昨夜是你侍候我?”顾饮檀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
“是,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房间内烛火摇曳,少年伶仃的身躯印在窗棂上,他微微低头的姿势将细瘦的脖颈露了出来。
顾饮檀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哦,那你想要什么奖赏,许你一个愿望。”
段竟顿了顿,摇头:“我没有其他愿望,只想要陪在祖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