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失眠皇子后(26)
许莺莺看不清系带的位置,只能靠摸。
封岐平日里经常锻炼,因此腰腹部的肌肉清晰异常,摸起来坚硬但又不失弹力。
微凉的手心渐渐发烫,克制着转身逃跑的冲动,许莺莺红着耳根愈发慌乱的找。
封岐双眼紧闭,皱眉忍耐着身上被频频触碰的怪异。
许莺莺手向来柔软,这次下手又格外轻柔,落到身上时便变成了难耐的痒。
仿佛是蚂蚁的足肢在腰间爬过。
封岐神情越发紧绷,在许莺莺茫然不觉的摸向侧腰时终于破功,一把抓住在身上胡乱作乱的手,骤然睁眼。
许莺莺本来正屈着膝,半蹲在封岐面前系着他腰间的系带,浑然不知自己在无意间碰到了封岐的逆鳞。
猝不及防被人扯着手提起身子,许莺莺顿时惊慌的睁大了桃花眼。
面容清艳的少女昂着雪白细腻的脖颈,露出一截伶仃的锁骨,再往下便是深不可见的幽谷,半吐半露的展示于他目中。
电光火石间,封岐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昨日二皇子侃侃而谈了许久的话题。
对于如何讨佳人欢心,常年流连花丛的二皇子自持心得颇丰。
其中有一则似乎很适合此情此景。
再信他最后一次——
封岐大掌忽然发力猛地将许莺莺扯向身前,又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一把将人护进怀中,二人一道向身后的软榻上倒去。
多亏许莺莺平日里爱卧在软榻上,榻上并没有放着什么能撞伤人的硬物,反而堆着许多柔软的抱枕。
抱枕散落在支摘窗下,刚好做了二人的软垫。
重重摔在榻上,封岐压下喉咙中的闷哼,收紧双手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骤然失去平衡,许莺莺的手被迫环住了封岐的脖子,一头栽进男人赤裸的胸膛中。
雪白的面颊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肌肤,霎时间绯红一片。
背后箍着她的手极重极紧,许莺莺被封岐抱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屈起膝盖顶着软榻,不让自己整个扑到封岐怀里。
光天化日被人这么作弄,她羞的眼眶泛泪:
“殿下快放手,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情急太过,许莺莺甚至都忘记了门还是她亲手锁的。
封岐低声道:“锁门了,他们看不到。”
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封岐也瞧不见许莺莺的脸。
胸前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打在他心上,叫他心跳也不知不觉的急促起来,想到按着二皇兄教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封岐唇角渐渐抿紧。
许莺莺虽然被封岐箍着,手仍在不死心的挣扎着,试图从他怀中抽身。
可偏偏力量差距悬殊,她做不到。
又气又慌,许莺莺咬着唇哭了出来。
手腕忽然被人放开了。
骤然失了禁锢,许莺莺身躯微僵,一时竟然有些不敢抬头看向封岐。
封岐双手悬在许莺莺身侧,克制着不触碰到她的身体,表情不自然的开口催促:
“还要这样多久,快点起来。”
许莺莺看不到封岐的表情,自然也就猜不到他现在的复杂心情。
明明方才已经准备按着二皇兄所教的方法,捉着许莺莺的手去摸他裸露的腹部,但到了最后关头,封岐却放弃了。
湿润的眼泪落在他心口,却比腊月里的盛京城更冷。
在意识到许莺莺哭了的一瞬间,封岐脑中所设想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他难得品尝到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
许莺莺半跪在榻上,仍在哽咽。
封岐手足无措的几番张口,都不知怎么解释方才的冒犯之举,最后只能学着她的姿势面对面坐好,低声下气道:
“刚刚吓着你了,是我的错。”
许莺莺捂着脸,不停的擦着眼角淌出的眼泪。
她有个坏毛病,只要一开始哭就很难停下来,非要哭到抽气才肯罢休。
况且她现在也并不是很想理封岐。
摔倒的前一刻,许莺莺分明从手上感觉到一股拉力。
许莺莺自认这段时间对封岐绝无一处不好。
她已经尽可能的回报封岐的恩情,若他不满意大可直说,为何要故意恐吓羞辱她?
越想越生气,许莺莺干脆扭过头不听封岐解释。
见许莺莺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封岐表情难看下来,手指不自觉揪着软榻上垫子的毛流,不知不觉间拔秃了一大片。
许莺莺已经打定主意不要理封岐,即使知道他就坐在身后也绝不回头。
封岐:“你生辰是不是就在这几日。”
少女单薄的肩膀微颤,深埋在手心的头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开口,但很快又坚定的埋了回去。
封岐:“......京中有几家铺子到了新货,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虽然出宫有段时日了,但入府以来许莺莺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就连试探着要出门的动作都没有,看起来对外界全无好奇。
尽管梦里时常出现旧日光景,但许莺莺一直不敢去想。
她的家自父母过世后便被叔父一家霸占,那家人贪婪成性又生性吝啬,为了谋划产业不惜将她骗卖入宫,还不知会将宅子祸害成什么样。
想的多了反倒伤心。
可骤然听封岐提起盛京城,许莺莺依旧忍不住心念微动。
上一次走在盛京中还是五年前,年纪尚幼的她顶着寒风艰难的走街串巷,试图给母亲换来几分买药钱。
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许莺莺抬眼,透过指缝犹豫的望向封岐:
“何时?”
封岐得了回应,当即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