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失眠皇子后(61)
春季正是鲈鱼最鲜美的时节,因此后厨近来时常做,今日餐桌上就有一道清蒸鲈鱼。
翠绿的葱叶洒在煎香的鱼腹上,透出股腥甜的香气。
刚坐下就闻到鱼腥味,许莺莺喉咙一动,险些呕了出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犯恶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哪怕许莺莺对自己的身体再有数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什么毛病会时常觉得恶心欲呕?
仿佛断开许久的线骤然相连,许莺莺怔怔的睁大了眼,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腹部。
肚子如往日一般平坦,什么也摸不出来。
越想越觉得像,许莺莺摸着肚子的手有些发紧。
下定决心明日就请大夫把脉,许莺莺没有注意到本该专心用膳的封岐默不作声的看了她好几次。
封岐飞快的用完了午膳。
侍女撤下餐盘后便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数月未见的两人,许莺莺刚忧心忡忡的踏进卧房,就被紧随其后的封岐抱进了怀中。
封岐低头探寻的看向许莺莺:“刚刚吃饭时在想什么?”
青年坚实的臂膀横在胸前,许久没有与封岐亲近,许莺莺不自在动了动身子:“只是在想殿下究竟在丰县受了多少罪。”
许莺莺没有告诉封岐自己的怀疑。
大夫尚未诊脉,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当真有孕,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说的好。
封岐皱眉:“是吗?”
看出许莺莺没有说真话,但二人毕竟久别重逢,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两个月她无数次出现在梦中。
温香软玉在怀,封岐盯着许莺莺形状饱满的红唇,一点点俯下身子凑近。
唇上已经感受到湿润的吐息。
见封岐和她的距离已然不足一寸,许莺莺紧张的闭上了眼,身子却不由自主向他的方向靠近。
呼吸交缠。
唇齿相连的瞬间,角落里突然传来道道突兀的鸣叫,被忽视的一干二净的金风在鸟笼中上蹿下跳,试图吸引许莺莺的注意。
封岐停下动作,眼神利剑般射向鸟笼。
许莺莺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差点忘记金风还在了!”
被怀中人一把推开的封岐不悦:“它怎么在你卧房里?”
对这鸟只亲近许莺莺的狗腿模样,封岐已经介意很久了。
许莺莺盯着连鸟的醋都要吃的封岐,眼神柔的像水:“不是殿下让我照顾好金风的吗?我每天见到金风,就如同见到殿下,所以才不忍心将它放到远的地方去。”
如果没有金风,还不知道那些夜晚该有多难熬。
封岐定定瞧着许莺莺的脸。
雪白莹润的面庞宛如天上皎皎的月轮,那双盛了辉光的桃花眼柔柔的望着他,蛮横的将他拽入温柔乡中死死沉沦。
而他总是心甘情愿。
压抑了两个月的思念一夕爆发,封岐亲昵的摩挲着掌下的肌肤,而后忽地抬起许莺莺精巧的下巴,干脆的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金风仍在殷殷切切的唤着许莺莺的名字。
许莺莺却顾不上金风了。
仿佛要将这两个月缺少的部分一次性补回来,封岐一上来就是狂风暴雨,三两下便吻的她舌尖发麻,软着腿往地上坠。
然后被人钳着腰提了起来禁锢在怀中。
许久没与封岐亲近,干涸的身体却依旧记得他的气息,骨节分明的大掌在腰间随意游走几下,便惹得许莺莺目光迷离失神,昂起头任由他轻吮。
她险些沉溺在汪洋中。
但在封岐即将解开她衣裳时,许莺莺摇摇欲坠的理智忽地清明了一瞬,立刻想起来一件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的事情。
她可能有孕了。
如果腹内有孩子,算算时间应该也才三个月左右,怎么想都不是该做这档子事的时候。
许莺莺艰难的向后仰去,望着封岐似有火光的凤眼坚定摇头:
“殿下,
现在不行。”
封岐艰难的克制住喘息:“为什么?”
两人从前也不是没在这时候亲热过,没道理今天就不行,许莺莺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只好直接道:
“今天不太方便。”
封岐顺理成章的想岔了。
来癸水的话确实不太方便,封岐拥住许莺莺,恋恋不舍的埋在她颈侧低声道:
“我只是太想你了。”
身形高挑的青年委屈巴巴的缩着,像是一只得不到主人怜爱的大狗。
虽然依着封岐的气势怎么都不该比喻成狗,但许莺莺仍然为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莞尔。
反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封岐脑袋,许莺莺轻笑着安抚他:
“我也想你。”
依偎着温存了一会儿,等到封岐的呼吸渐渐平稳,许莺莺笑着勾住封岐的手拉着他往榻边走:
“殿下快和我说说,信里提到的那个割肉喂母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还有那趁机欺男霸女的恶贼,有没有被问罪。”
封岐信中和许莺莺讲述了许多丰县当地百姓的故事。
但碍于篇幅限制和送信艰难,往往都是是提了上句没下句。
许莺莺已经好奇许久结局了。
见她对信里随口提到的故事念念不忘,封岐故意笑她:
“莺莺怎么只关心旁人?”
许莺莺转身,认真的望向封岐:“因为殿下此刻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而那些百姓不是。如果殿下仍在丰县,我心里眼里就只剩下你的安危了。”
看着少女澄净的眼睛,封岐心彻底软了下来。
老老实实将百姓们如今的生活据实相告,封岐果然看见了许莺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