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阿姐(137)
沈遥瞪着他,“是啊,可惜,我没能下重手。”
他咬着她耳朵,“你可以下重手的,阿姐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不许弄在里面。”
“……”
“我若怀上你的孩子,我宁可去死。”
“……”
一个带着恨意,一个带着乞求,一直纠缠到天快亮时,才终于结束,摇铃叫了水。
府中唯一剩下的一仆妇听见动静后,将热水送入净室,低着头不丝毫乱看,弓腰驼背地再次离开寝室。
沈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明明是想要弄死他,结果自己快被弄死了。
宋衍起身将她身上脏透了,黏腻着大片潮湿的衣裙褪下,又将人横抱起来入了净室浴桶,拿过帕子打湿,温柔地为她一点点擦拭着。
她闭着眼睛喘息,没什么力气,只能堪堪靠在他怀中,任由着这人伺候。
反正他自己说的,他要代替婢女来伺候她。
她有气无力地张口,“你不是也中了沉酥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大力气?”
他手中继续动作着,垂眸笑笑,没有回答。
……
这日之后,沈遥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两人一度陷入沉默。
可早就习惯了沉默的宋衍反倒丝毫不在意,除了批阅奏章,大部分时间都在柔和地凝视着她。
他依然没脸没皮地光着,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屋子闷,我想去院子里。”
宋衍一怔,似乎有些犹豫。
沈遥简直要被气死了,“你把衣服穿起来,我要去院子里逛。”
宋衍却满脸无所谓道:“去吧,反正如今时府也没什么人。”
沈遥顿时无语,最后想了想,决定换种方式与他交涉,“我知道,时府里都是暗卫,你就想让别人看光你身子?”
“你无所谓,可我还不允许,你的身子只我能看。”
果然,此话一出,宋衍黑眸倏然亮了一下。
他果然在她的要求下,穿上了衣裳,虽然只是中衣,到底不再如刚醒来时看到他发疯的震惊。
沈遥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着实可笑。
他人不蠢,反而很聪明,在某些方面甚至可称为天才。可如今她都被和他锁在一起了,就算他穿上正常的衣裳,她又如何打开这金链跑掉呢?
若是忽略那根金锁链,他们日常的生活其实很平淡,好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同喂猫儿,给猫梳毛。
宋衍批奏章时,沈遥便坐在一旁看书。
天气好,也会披着披风在外院溜达。
而锦书每日的恢复状况都由南风亲自前来禀报,以让沈遥安心。
然而她心头一直哽着一根刺,那根叫宁梓谦的刺,她知道,她与他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都是假象。
那些被压抑下来的,往往都在鸳鸯帐中爆发得最为猛烈。
在他情/欲浸透的眼眸下,她会狠狠咬他,咬到满嘴是血;会勒/紧他脖/颈上的链/条,直到他无法呼吸,双眼泛红;甚至打翻了蜡烛,滚烫的蜡直接泼在他皮/肤上凝固。
她想让他尝受痛苦,甚至时常产生杀意,可她下不了手。
她知道,就算他杀了她,她也下不了手。
每每如此,他面上总是流露出被虐的快/感,更加病态,更加偏执。
一时间,她实在分不清,他们之间,谁才是那个被虐者?谁才是施虐者?
每一次,她都不允许他弄在里面。每一次,他都伤痕累累。
可结束后,她还是无法
忍受他身上的伤痕,最后找来伤药又耐心地一点点为他涂抹。
沈遥实在痛恨自己心底这种极端的矛盾与撕扯,却又无可奈何。
而慢慢的,本就胃口不好的她,如今胃口更糟了。
每次吃饭时,随意两筷便下箸。
“你在绝食?”宋衍眉眼间全是不满。
沈遥:“绝食你会放了我吗?”
宋衍:“不会。”
沈遥吃得越来越少,除非宋衍再次拿着锦书和宁家来威胁,她才会又逼着自己再多吃几口。
又是一日让她感到如酷刑般的晚膳。
“吃饱了。”沈遥抿唇,再一次压抑着恶心放下手中筷子,冷漠地不想看他。
宋衍停下继续吃饭的动作,看着她几乎没动过多少的饭菜,以及她愈发削瘦下去的脸颊,心脏像是被那根平躺的筷子狠狠戳上几个窟窿。
他长叹一声,夹起一片酱鸭,放到她碗中,“再吃点。”
“没胃口,吃不下了。”沈遥固执地扭开头。
宋衍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锦书快可以下地走路了,阿姐,乖,听话。”
沈遥咬牙,垂眸,起箸架起那一小块酱鸭放到口中,忍着反胃咀嚼许久,而后道:“吃了,你别看着我。”
宋衍盯着她不说话,正盯到她起鸡皮疙瘩时,他忽然出手,捏住她下巴,用了两成力,温柔道:“张嘴。”
沈遥咬紧牙关,嫌恶的表情死盯着他。
宋衍:“阿姐乖,张嘴。”
沈遥咬牙。
宋衍:“宁家。”
沈遥无法,只得张开嘴。
他垂眸一扫,空荡的口中是柔软的香舌与白皙的尖牙。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他又道:“舌头下面。”
沈遥蹙眉,双手抓着他强有力的那只手,使劲儿往下拉,可却万般无力。那只手像是山一般沉重,明明他没有用很多力才是。
宋衍见她不配合,捏着她下巴的大拇指直接探/了/进/去,轻轻在她舌/下/一/搅,那块没有丝毫被咀嚼过的肉掉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那块肉,手没有收回,依然钳制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口中,让她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