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弟弟竟是绿茶狼崽子(62)
郁青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抬头:“雪影俱乐部?是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人开的吗?”
“嗯, 就是他家的赛鸽中途受伤掉队被我们捡到了。”
江燃顺手把那篇介绍发进家人群里:“这个, 看着还是很正规的。”
郁青荷扫了一遍:“还可以,我有同事参加过这里的活动。燃燃小洵要是有空可以去玩玩,我看有琴洲市内的周末骑行活动。”
“到时候再说啦。”江燃丢下手机, 余光扫到茶几上的果盘,扭头明示弟弟,“诶,阿洵,我想吃橙子,但是吃完手黏糊糊的好脏,不想去洗。”
江燃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那双琥珀色眼睛弯着,盛满灵动狡黠的笑意,即使是这样任性的使唤,被江燃说出来也不会让人有半分反感。
江洵已经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嘴上故意说:“哥,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吃饱了,所以剩下小半碗是我……”
“诶!”江燃急了,连忙扑过去捂住弟弟的嘴巴,“你说什么呀,我当然吃饱了,不信你看。”
江燃跟个八爪鱼似的扒拉过来,江洵的大脑还没做出反应,手已经先一步扶稳了他。
“燃燃?”郁女士目光如炬,似乎在判断儿子是不是又在挑食。
江燃:“……”哎呀,弟弟怎么还坑他呢。
江燃干脆扯过弟弟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腹部温暖柔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江燃拖长了音调,扬起的尾音又轻又软:“妈,我饱了的!不信你让阿洵摸摸,圆滚滚的是吧。我就是嘴巴想尝尝别的味儿,这叫饭后水果……弟弟——阿洵,你到底帮不帮我剥啊?”
江洵的手臂僵硬了几秒。
怀里的少年暖融融的,秋天的衣服不厚,他们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手心底下的触感哪有什么夸张的圆滚滚,但他确实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体温。
江洵的嗓音飘忽了一瞬:“……是。我看着你吃完的。我现在就给你剥。”
“……”郁青荷看着任劳任怨的江洵,又看看叉腰等吃的江燃。她的眼皮抽了两下,欲言又止,“小洵,你不要这么惯着你哥。”
江洵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哥哥,轻声回应郁女士:“知道了。”
“什么啊。”江燃很不满意,“什么知道了,不行!”
郁青荷把报纸收起来,叹气:“燃燃,这么让弟弟惯着,你以后成家怎么办?难不成还能让你媳妇照顾你吗?”
江洵蜷了蜷手指。
中午遇到的那个赛鸽主人也提到了成家的事情。
可是……他哥会任性会撒娇会哄人,唯独不是会照顾人的性子。就算是成家,也该是有人照顾他哥才对。
江燃本人对此仍旧不以为意,还在弟弟耳边嘀咕:“阿洵,你看妈怎么这样,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情……我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嗯,现在是有我。”江洵几乎是脱口而出,“哥,那以后呢?”
江洵大多数时候是喊江家夫妇俩叔叔阿姨,但他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是近乎父母的存在。
就连江燃说话时都不会特意区分。
他们亲密无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既然这样,江燃的未来里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吗?
“什么?”
江燃没明白弟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奇怪地说:“以后当然也是啊。总不能以后你就不当我弟弟了吧?好哇,你敢不要你哥!”
“不是的,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洵的语速下意识加快,“我不可能不要哥哥的。”
“那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江洵自己也愣住了,回答不上哥哥的问题。
是啊,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燃也没不是真的要较真,只是哼哼唧唧着说:“反正你不许听妈乱说,你不和我好还能和谁好?”
“嗯。”
“燃燃,你在嘀咕什么坏话呢?”郁青荷走过来,拿着报纸在儿子脑门上轻敲一下。
江燃捂住脑门:“没有坏话。妈咪,你吃你吃。”
江燃借花献佛,把弟弟剥的橙子掰了几瓣递给郁青荷,还故意喊了幼时的称呼。
“肉麻。”郁青荷看着这两个家伙,笑着摇头回房间了。
等郁女士离开后,江洵才从刚才的状态恢复过来。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跟哥哥分开的。他侧头看着哥哥鼓起来嚼嚼嚼的脸颊,悄悄表忠心:“哥,我以后还给你剥橙子。”
江燃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嘛。”
……
兄弟俩这周末没别的活动安排,这两天基本就是做做家务,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写卷子,江洵还有竞赛题需要完成。
周日晚上,兄弟俩还在书房做作业。江燃不爱写数学题,没做几题就不耐烦了,扯过旁边的草稿纸画火柴人漫画和速写。
江燃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小时候就能画画帮助破案,长大之后对色彩和线条的把握更是敏锐,学乐器也是得心应手。他不仅加入了校乐团,还学了好几年绘画,经常参加各种比赛。
铅笔落在纸上的唰唰声接连不断。他们俩连做作业都要挨在一起,两张转椅并排摆在江燃房间里的L型书桌前,两人就和同桌似的。
“……”江洵眼睁睁看着他哥在那里画了半小时,终于忍不住提醒,“哥,你才写了两题。”
江燃转移话题:“阿洵你看,我画的是上周五我们散步遇到的那只猫,和李叔叔那只橘猫特别像。”
当初小卖部那只橘猫痛击人贩子,间接保护了几位小朋友。江燃给它封了猫猫大侠的称号,后来大家还很热心的把它抓去割了蛋做绝育——虽然橘猫本尊可能不是特别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