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弟弟竟是绿茶狼崽子(94)
他们这样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他的耳朵又痒又烫……但弟弟在私底下就是很喜欢这样和他亲近的,尤其是这两三年, 几乎每天都要亲亲抱抱,他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
长久以来的亲昵习惯和直觉的不对劲碰撞,让江燃纠结又困惑,他拧着眉心:“阿洵,你不可以咬我的耳朵。”
“哥哥这样不舒服吗?”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奇怪。”
江洵垂下眼, 解释道:“这是我在前段时间学的, 是可以安抚情绪的办法,哥, 我想让你放松一点。”
江燃狐疑:“啊?真的有这种办法吗,你从哪里学的?”
“网上, 评价很好, 很多人都说这个办法特别有效。”江洵眼都不眨地说着,并没有告诉江燃,这是他在某个探讨安抚伴侣方式的帖子里看到的。
江燃半信半疑, 最后看着弟弟坦然的目光,还是没有深究。弟弟总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对吧?而且他确实被舔得挺舒服的……好吧,不管了。
窗外的暴雨渐渐停歇,江燃被弟弟搂着进入了梦乡。
……
十几天时间过得飞快,天气越来越热,考试的那两天更是艳阳高照。
郁小舅比这两个孩子还紧张,结束外地的工作赶回来陪他们,抢了姐姐姐夫接送他们俩的活,还要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考试第一天,江燃坐郁行峥的车来到学校,下车前拍了拍小舅的肩膀,指尖戳戳小舅的领口:“舅舅,你别紧张呀,你的衬衣扣子扣错啦。”
郁行峥:“燃燃怎么不早说?我等会就扣回去……不是!我没紧张!”
江燃已经拉着弟弟下车了,朝车里的小舅挥挥手,笑容肆意明媚:“我们去考试啦,小舅,你回去跟爸爸说让他也别紧张,他今早吃包子差点把蒸笼纸吃下去了。”
郁小舅摆摆手,让他们赶紧去学校。
“走吧。”江燃牵住弟弟的手腕,“考完就放假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江洵侧过头,眉眼平静:“嗯,我也有很多事情想做。”
这场极为重要的考试仿佛像是一场梦,等到江燃拉着弟弟从考场里出来,天空依旧碧蓝澄净,阳光落在人们头顶。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才恍惚地意识到,他和弟弟的中学生涯已经结束了。
当天晚上,一大家子全都回来了,带着考完试的兄弟俩出去吃饭。郁老两口和郁大舅一家,还有常年在外地任教的江爷爷同样牵挂他们俩的考试,但是怕给他们压力,没敢在当天过来。等到考试结束,他们才一起去吃晚餐庆祝。
而江燃他们班的毕业聚餐定在了两天后。
聚餐的地方是江燃这个班长定的,是江振松的合作伙伴名下的餐厅。一班的氛围很好,同学们的关系都不错,包厢里时不时爆发出笑声。
江燃举起酒杯——虽然里面装的是汽水,朝着这些熟悉的却又即将分道扬镳的同学扬起笑容:“毕业快乐啊,朋友们。”
“毕业快乐啊!”
“以后就不能每天欣赏班长的脸了……”
“也不能每天中午去和学弟学妹抢食堂窗口了……”
“嘿嘿,但是毕业了,我终于可以跟我爸妈坦白我谈恋爱了嘿嘿。”
“好你小子,班长,你快看啊,这里有恋爱脑!”
江燃嘴里被弟弟塞了块虾,回答不了这些活宝,只能呜呜噫噫了几声。江洵淡淡地翻译:“我哥说恋爱脑不归他管。”
同学们笑得更欢了。话题聊着聊着就拐到了校运会上。有个同学手舞足蹈:“是吧,我就记得小明那次摔得可惨了,脸上全是血。”
涂嘉明额头上至今还有道很浅的疤,反倒让他的五官多了点特色。他嗐了一声:“谁知道跑一半被绊倒了,直接飞出去了,我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变成丧尸了呢,周围全是尖叫。”
江燃跟着同学们一起笑,也想到了上学期的校运会。
一中的校运会通常都是在十月中旬举行。他们班同学本着这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校运会,参与度非常高,还弄了很花里胡哨的玩偶班服。
郁小舅得知这件事,连夜结束出差,从隔壁省赶过来给穿得毛绒绒的外甥录像。
江燃和弟弟参加了接力比赛,而江洵还报名了三千米长跑项目。
校运会那天还发生了个小插曲——当初和他们一起坐车去清岩市比赛的学生里面,有个想阴阳怪气林温棋结果反被江燃呛声的男生,这回运动会又跑过来挑衅他们几个,说了些让人尴尬的宣战。
江燃这人从小就很仗义,他看不惯朋友被欺负,立刻拉上其他小伙伴去给林温棋加油,给朋友撑足了场面。
好在林温棋也很争气,拿了跳高组的第一,把那男生给气的够呛。
——江洵默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于是在第二天的三千米比赛,江洵控制着速度,以细微的差距跑过了同组的几个体育生,拿到了长跑的第一名。
冲过终点线以后,江洵没有刻意刹车,整个人冲到了终点线之外等待的江燃身上,理所当然地赖在江燃怀里没动。
江洵一副拼尽全力之后的疲倦模样:“哥,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当然没有,阿洵,你好厉害啊。”
周围的同学也在给他欢呼。江洵笑了笑,被哥哥搂着慢慢往前走。
落后一步冲过来的体育生十分迷茫:“?”
是他的错觉吗,刚才还感觉这个江洵跑得游刃有余的,怎么现在跑到哥哥旁边又变得这么脆弱,甚至有点大鸟依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