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一起穿到了ABO(69)CP
程秉沉默两秒,然后闭上眼睛,认命地点了一下头。
“哟。”蒋舟哼哼笑了两声,“说嫉妒我,不想和我玩的程小秉同学,原来会偷偷给我送礼物啊?”
以前都是程秉阴阳怪气他,蒋舟这回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那语气,简直能转出个九曲十八弯来。
程秉被他闹得,一下什么沉闷的心情都没了,只剩下满腔无奈,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羞耻。
但他比蒋舟内敛多了,面上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瞥了蒋舟一眼:“你要当歌手了?”
蒋舟脸一垮,拧了一把程秉腰上的肉,目露不满,小声凶道:“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你给我端正你的态度。”
程秉只好听他话把嘴闭上。
“干嘛偷偷给我送?”蒋舟把发卡捏在指尖,放在程秉眼皮底下晃,眼底流动着狡黠的光。
他总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两个人之间凝涩的气氛化开,变得自然轻松起来。
虽然代价是,程秉不得不面对自己小时候干得一些不太高明的事。
蒋舟发现程秉的耳朵红了,不是特别红,只是有一层粉,但是因为他皮肤是冷白色,所以有任何一点颜色都会很明显。
程秉察觉了他戏谑的目光,沉默半晌,伸出手拿下了他捏在手里晃个不停的草莓发卡。
卡通形状,圆滚滚的,挺可爱的。
当时会买,实在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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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舟的生日,和程秉的生日离得不远。
程秉的生日在三月份,蒋舟的生日在初夏,五月份。
蒋舟本人就像一团初夏的太阳,明媚的,有着微的热度,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他过来挨你一会儿,即便离开的时候,你都还能感觉到身边有他晒过留下来的热气。
春天很快走到了尾声,许多花朵已经热烈地开过,树木吐出的新芽也飞速地变绿,它们的生命力总是要到夏天冒出一点头的时候,再开始疯狂地生长。
程秉的生日过后,蒋舟再没有来过。
他来的时候,程秉嫌他吵,嫌他烦。
可等他真的不来了,又觉得……不习惯。
就好像,那一把阳光从你身边撤走了,他再也不照耀你,你也再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度。
身边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程秉和蒋舟在同一个小学,同一个班级读书,是同学,但不是同桌。
蒋舟的同桌是个小胖子,姓许,叫许自在,估计是爹妈取得这个名字很不错,许自在真的很自在,完全不社恐,和谁都能聊,跟蒋舟两个人简直是臭味相投,两人在课上小话就没停过,还被老师叫过好几次拿书去后面站着。
俨然已经有了十分深厚的革命友谊。
这天,程秉又听见了他们在课上聊天。
他的座位在两人的后面,不过鉴于他们俩说话的声音不小,因此也听得十分清楚。
“舟舟,你是不是要过生日啦。”
“是呀是呀,我妈妈说那天会给我订一个超级大的蛋糕。”
“哇——真好!我也想吃!”
漂亮美丽的蛋糕,对小朋友来说,总是有着非常强大的吸引力。
蒋舟大方笑地说:“好呀好呀,欢迎你来我家玩哦!”
两个小萝卜丁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叽叽咕咕,咕咕叽叽,兴奋得不行,甚至已经在探讨那天玩什么游戏了。
“……诶对了,程秉不是和你家在一个小区吗,那天他也在吗?”许自在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他以为自己很小声,但其实嗓门很大,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已经第N次朝他们投来了警告的视线,而这俩小萝卜丁头根本没注意到。
这句话也轻飘飘地落进了程秉的耳朵里。
他看见蒋舟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视线不自然地在半空中交汇,似乎只是一个意外,因为彼此都很快的挪开了视线。
程秉的目光看向讲台上的黑板,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是两道计算题。
只是不知道为何读起来有点晦涩,像什么外星文字在黑板上乱爬。
蒋舟神色冷淡地转回头,程秉听见他无所谓地说:“哦,他不在。”
“啊,为什么?我看你们俩之前关系很好啊,不是好朋友吗。”
“我和他不是朋友。别提他了。”
“好吧。”
两人又换了个别的话题聊天。
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数学老师叫上去做题了。
两个完蛋玩意儿一边做题一边挤眉弄眼地对视一边笑,乐得嘎嘎嘎的,把班上大半部分同学都逗笑了,最后题都没做完就被数学老师叫到外面去站着罚岗。
程秉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一切。
直到老师点他的名字叫他上去解题。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题解出来的。
只记得他偶然看向门外,阳光晒到教学口的门口,看见蒋舟和许自在被罚站了还不老实,两个人又凑在一起说小话。
蒋舟总是和谁都能看起来关系很好。
他们被罚站后收敛了一点,但又没完全收敛。
数学老师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这两个不安分的小孩儿,顿时头痛不已,出门让他们在教室外面一头一尾站着。
程秉这才继续把板书写完。
下午放学,程秉来到学校门口的文具店,他的笔用完了,打算买几支新的。
他们门口的文具店,说是文具店,但其实什么都卖,各种不太健康的小零食,小玩具,带着哄骗性质的抽奖卡册,还有一些发卡头绳之类的生活用品。
有两个小女孩捏着一个发卡聊天。
“这个发卡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