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尴尬期(56)CP
张嫚迪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憋着:“那个……小北。”
林其北问:“又怎么啦?”
“饭店门口有狗仔,我估计他们收到消息了,特地来蹲段铖和杨潇潇的花边新闻。”张嫚迪婉转提醒:“你跟他这么出去会被拍。”
林其北明白张嫚迪的意思,他如诉如泣,“我跟他也不是在当街接吻,拍就拍,那咋啦!”
段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林其北登时来气,握拳砸一下段铖的背:“你别得寸进尺,外面就是河,再惹我给你扔河里喂鱼!”
段铖立刻闭嘴,不笑了,疼得继续喊,一顿可怜劲儿端得炉火纯青。
林其北凶了吧唧问:“能不能走?”
段铖说能,但抱着不撒手。
“视帝醉酒不成体统,”林其北笑着说:“段老师,你这德行让你站姐见了,滤镜得碎一地吧?”
“视帝候选人,还没得过,别抬咖。”
林其北挑眉问:“想要吗?”
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出了屋子,迎面就是寒风。
段铖问:“你能给我?”
林其北想了想,说:“现在哪个奖不是分白菜,有钱操控,猪也能当王者——但我凭什么给你花钱?”
段铖似乎听出了林其北的弦外之音,笑问:“哦,想潜我?”
外面风好大,林其北怕段铖着风后酒劲上来了吐,脱下外套给他挡住。
同时不远处,闪光灯乍然一亮,无孔不入的狗仔连藏都懒得藏了。
林其北皱了皱眉。
段铖叹气,留恋不舍,准备起身自己走。
林其北于是反手一掌,拍在段铖后脑上:“老实点儿趴好了!”
“……”段铖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
他没有疏远我,段铖心想,即便他们的互动看上去好尴尬。但这种微妙的态度转变,跟心绪的关系不大,是一个未经包装过的灵魂,在许多眼睛的注视下产生的局促和骚动。
段铖能理解林其北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真正对谁在意,如果放在大庭广众下表示,都显得做作和假模假式。
于是他反省自己。
省着省着就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当段铖再睁开眼,迷蒙中看见林其北三分之一的侧脸,其余都被头发盖住了,特别好看。
一天心旷神怡的开始。
段铖沉默片刻,嘴角忽地扬上了天。
林其北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眼皮子都没撩起一点,含混地开口说:“早。”
段铖装模作样的本事登峰造极:“你怎么又在我这里?”
他关键时刻把“床”字给咽了下去——显得含蓄且稳健。
林其北伸手摸衣服,眼睛拉开一条缝:“你不让我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我身上了。”
段铖笑,说对,“抱着你睡舒服。”
林其北无语地睨他,把“不要脸”三个字挂在眉梢。
“手还疼吗?”
“还行,”段铖试着抬手,没抬起来,龇了下牙:“等空了去趟医院。”
林其北点点头,他没找到里衣,随便披了件羽绒外套就下床。脚刚踩着地,后腰的抻一下,整个身体扭成一个奇异的角度,“嘶!”
段铖没反应过来,但捧场:“很好看的pose。”
林其北真想给他一棒槌!
昨晚睡觉挨得近,他怕压到段铖的手,并且段铖也不老实,左侧睡姿不舒服了,哐叽往右翻。林其北还得使劲固定他,跟耍杂技似的闹腾了一晚上。
这房间如果不隔音,过路人铁定认为床上这两交战尤其激烈。
林其北没力气说话,送他个白眼,要走。
“你去哪里?”段铖问。
林其北还迷瞪,有气无力地说:“回房间。”
“你就这么出去。”
“我房间就在隔壁,不用走T台,没人围观。”林其北说:“早上没事,补个觉。”
段铖没说什么,目送林其北往外走,自己也下床,想了想,转身去浴室。
林其北听见水声,脚步一顿,又回去了。
“你要干嘛?”
段铖刚打开花洒,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林其北以一种慵懒姿态依靠在门上。于是不紧不慢脱衣服,说洗澡。
全是酒味,不洗是得臭。
林其北问:“不用一只手洗?”
“嗯,右手不能碰水。”段铖的姿势有点搞笑,左手捏花洒,右手往外伸,都不好控制水温。
让抬眸,看林其北一眼,饱含深意。
林其北:“……”
要拒绝糖衣炮弹的侵袭!
“我想洗头。”段铖说。
无声拉扯半晌,林其北最终败下阵来,“你别动,我来吧。”
林少爷从小没伺候过人,一个澡洗下来好像那鸳鸯戏水,把段铖后背挠出一道痕,说出去都没人信这真是个纯素澡。段铖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还想耍点赖让林其北给他吹头。林其北都湿了,没衣服换,要把吹风机砸他脸上,又担心把脸砸坏了没得看,于是照胸抡过去,骂道:“滚蛋!”
林其北魂不守舍回房间,心怦怦跳,真响。刚刚段铖指尖游离过的地方,都蕴着炙热温度。林其北咽喉痒,他挠脖子,怎么都解不了劲,手便徐徐往下,到那部位,握住了,轻缓上下。
“呼……”终于舒服了
林其北正享受,门骤然砸响,小北在外面喊:“北北开门!”
林其北炸毛,吓坏了,差点痿,“靠!”
他打开门,满脸阴郁。小可纳闷:“怎么啦?”
林其北有口难言,说没怎么了,“你有事儿?早上没行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