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20)
“...”
桓柏蘅话里玩笑意味很重,一听就是拿着人逗呢,薄淞一时间不知道答还是不答才好,还是老爷子解围。
“行了,有你那么多事,不吃饭就下桌。”老爷子头疼。
“爷爷,是我结婚啊。”
“...闭嘴。”
薄淞听着爷孙两人互呛,见家长的紧张这一刻才终于卸下不少,老爷子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威严可怕,也可以是普通的爷爷,只是关心爱护孙子.
当然,他也知道老爷子心里并不抵触他,如果抵触,就不会把这样和善可亲的一面给他看。
他就更想为自己争取。
“桓爷爷。”薄淞喊道,等老爷子慈祥却带着威严的目光落下,连带着桓柏蘅投来的视线一并聚焦,他才接着开口,一字一句,郑重诚恳,“我是真心想和柏蘅结婚的。”
“会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和义务,也会好好照顾柏蘅,相互扶持,理解信任。不管未来好与坏,只要他愿意...我都会陪着他,相伴一生。”话语顿了顿,轻声而坚定响起,“希望您答应,把他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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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老爷子最担心的点,薄淞给出承诺,他愿意做桓柏蘅停留休憩的港湾,执手相伴。
这已经够了。
“第一次上门,红包还是要给的。”
饭后老爷子拿出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红包,薄淞拒绝,被强行塞进了手心,便只好收下。
“时间还早,也别急着回去,让柏蘅带你家里转转,婚后也常来,我一个人老人家怪孤单的。”老爷子睨了眼后头的孙子,话说给谁听再明显不过,只是该听的人像是没听进去,桓柏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爷子无奈地收回视线,赌气地想,没事,以后多一个孙子,孙子一个孝顺就行了。
薄淞说“好”,因为婚后两个字面颊浮上点红。
老爷子有午休习惯,管家扶着上楼,便只剩下薄淞和桓柏蘅两人。从饭桌上他的那番话后,桓柏蘅便不怎么说话,薄淞感觉得到,但他心里早已反复自省那番话里可能有的错误。
说了责任义务,说了互相扶持,说可以相守一生,他没提相爱,没有索要感情。
应该不至于戳中桓柏蘅不高兴的点。
“想出去走走吗?”
“啊?”
薄淞没来及反应,桓柏蘅已经转身往楼上去,“那就不去了,外面没什么好看的,去我房间吧,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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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柏蘅十八岁前,住的都是老宅的房子,房间里遍布他从小到大的生长痕迹,小学三年级的奖状,初中的奖杯,滑雪,骑马,武术跆拳道资格证书...荣誉多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你刚才的话...”桓柏蘅的声音耳侧响起的突然,打断薄淞的参观,他转过头,面前的人眉梢微抬,没了原先沉默,戏谑神情道,“很像婚礼誓词。”
“有吗?”薄淞怔愣过后,为自己解释,“想让你爷爷答应,总得说点好听的。”
这是正常不过的行为,很好的理由。
桓柏蘅能理解,轻笑,“也是。所以婚礼上还会说吗?”
“...”
“相守一生。”他玩味的强调,“也是说辞?”
“不是。"薄淞垂眼,“我们结婚,不就是为了省些麻烦吗?”
所以不是必要的话,就不要离婚了,不离婚和相守一生,可以是一个意思。
“你说话很有技巧,悦耳舒服。”桓柏蘅肯定他,又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评价,“就是你这种说法...像是我们很相爱的意思。
因为相爱,所以在长辈面前承诺,承诺一辈子的事,薄淞那样专注认真地对着他爷爷保证,会对他好,风雨携手,那是他不曾想过的婚姻的意义。毕竟从前结婚对于他而言只是省去麻烦,堵住爷爷的嘴,当然也是为了让爷爷安心,可真和一个人长长久久,他其实是没有实感的。
“口头上的话,不需要放心里。”薄淞尽量周全,“如果你介意的话,婚礼我们也可以不说。”
他原本想不到桓柏蘅在意的理由,可这会忽然觉得,或许桓柏蘅是介意这些“虚伪”“冠冕堂皇”的假话?桓柏蘅不需要这种浮夸的承诺。
哪怕他再真心不过,可他的真心见不得光,尤其在桓柏蘅面前。
是假的,才是最好的。
“我没说介意。”桓柏蘅扫过一眼,再给出第二个回答,“随你。”
他发现很多时候,薄淞都理解不到他的意思,或是说总会往相反方向理解,所以对方除了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安稳踏实,和他没有半点相通。
桓柏蘅顿感无趣,懒得再聊。
“礼物呢?”他摊手要,“不是说给我准备礼物了?”
话不聊,东西得收,毕竟花都送了。
桓柏蘅话题跳跃之快,让薄淞很多时候都跟不太上,对着摊开手在面前的人,犹豫着还是从西装外套里拿出盒子,放上人手心。
“不喜欢也没事,就是瞧着好看,顺便买的。”
说的不是认真挑选,可桓柏蘅不信,薄淞既然说给他准备,就一定是用心的,因为薄淞这个人就是这样,桓柏蘅心里有数,可听不得这么客套的句子。
“那下次用心点。”他说,一点不带客气。
薄淞盯着盒子,点了头,“好。”
盒子做的精巧,不带品牌logo,桓柏蘅一时间也猜不中里面是什么,像是个首饰盒,他索性伸手打开,是一枚水晶胸针。
湖蓝色,颜色很纯,半个巴掌大小。
“为什么送我这个?”
桓柏蘅拿近了些端详,海浪形状,浪尾很细的钻缀着,银色并不明显,以至于他刚才以为通体的蓝,指尖触上,冰冰凉凉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