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51)
薄淞只好重新闭上眼, 还是没有听见脚步离开的动静, 知道桓柏蘅该是不打算走了。
可是坐在床边多无聊,关灯看手机对眼睛也不好...
桓柏蘅是在守着他吧。
薄淞胡思乱想中,困意倒也真的袭来, 药效发挥作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安稳,也很浅,闷在被子里,汗一阵阵冒,手脚发软无力,等虚汗冒过后,他才猛地睁眼,醒来。
一片漆黑。
月亮大概被云层遮住, 没有光再透进来,床侧桓柏蘅不在了。
薄淞额头被汗打湿,冰冰凉凉,他爬起来,开了床头灯,暖黄色光晕把房间照亮小片,已经十一点。
薄淞不知道桓柏蘅休息没,还是去别的房间,或是说出门了?他犹豫着还是想起来看看,掀开被子下秒,房门从外被推开。
薄淞同进来的人目光对上。
桓柏蘅眉头很轻地皱了下,“你去哪?”
背着光影的人一点点走近,把手里抱着的被子在床另一侧放下,薄淞还在犹豫怎么回答,去找你?显得很奇怪。
“洗澡的话,不可以,没商量。”
桓柏蘅给他的动机下了定义,薄淞就默认了,重新掩上被子,“好。”
“你很不自觉。”
“...”
薄淞比桓柏蘅大,但好像桓柏蘅没有这个意识,不管是婚前还是现在,跟他说话,从来也没把他当做一个...哥哥。
按岁数来,他可以是桓柏蘅的哥哥,虽然他也不想桓柏蘅拿他当哥哥,可某些“被批评”的时刻,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明明比他年纪小的。
薄淞心里想着,看着人简单整了整被子,又绕到他这一头,桓柏蘅重新给他测了一遍温,度数降下来些,才绕回去。
床陷进去一片。
两条被子,两米的床,中间隔了很宽的一块地方。
薄淞却忽然紧张的呼吸都慢了。
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和桓柏蘅同床共枕,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却不敢过多目光停留。
闭上眼。
大脑清明万分。
薄淞想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前一秒想后一秒记不起是什么的那种,等耳畔的呼吸均匀起伏时,脑中画面暂停。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睁开眼。
太黑了。
他有些看不太清桓柏蘅的脸。
薄淞努力适应光线,总算半晌后捕捉到暗色里隐约的轮廓弧度,一遍遍描摹过那眉眼,鼻尖,双唇。
心里油然而生满足感。
愉悦的像是短暂拥有的情绪把他填的很充实,在桓柏蘅枕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薄淞舍不得挪开视线,看了很久,眼睛发酸,发涩,还觉得不够,直至面前人微微蹙了下眉,侧身的动静将他惊吓到。
他闭上眼,心跳擂鼓,直冲耳膜。
桓柏蘅翻了个身,大概是调整睡姿,不再动了,只留下背影映在薄淞稍显失落的眸底。
看不见了。
-
薄淞昨晚很早开始睡,虽然中途因为桓柏蘅的原因,醒着段时间,可也抵不过总时长加起来过于漫长。
因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他就醒了。
桓柏蘅还在睡。
离他很近。
咚咚咚。
一大早心脏开始高负荷工作,薄淞等它平静,十多分钟后,身体缓缓后移,拉开距离。
他想着冰箱里的食材,今天该做些什么?
桓柏蘅不爱喝粥,弄点西式早点好了,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可能更习惯西餐,饮品的话..
他掀开被子的胳膊被握住。
“去哪?”
低沉的嗓音身后出来,带着浓沉的倦意,桓柏蘅半眯着眼,瞳光深幽,直直盯过来。
薄淞脑子里卡了下,怔怔回答,“做饭。”
“...”
-
薄淞烤了牛油果金枪鱼培根吐司,配上两杯高维c水果,当作两人早餐。
饭后,去院子里晒太阳。
他的烧昨夜就退了,因此早上的药里少了粒退烧药,其余的他不知道什么功效,再次被桓柏蘅一颗颗挑出来,桓柏蘅说至少得吃三天。
薄淞就着水吃了,他不在乎多吃点药,沉迷于被桓柏蘅照顾关心的感觉。
而这会,桓柏蘅会确保他毛衣领子翻到最高,外套厚实且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于是薄淞被晒一会,人就有些暖洋洋的倦意。
他眼皮往下耷拉,明明才睡醒又饭后困觉,直至颊侧忽然被人碰了下,长睫颤动,下个瞬间清醒,往边上看去。
桓柏蘅收回手,浑然不觉刚才提醒的动作过于暧昧,“别睡。”
他有起床气,压着,薄淞又做了早饭,算是抵消。
可大早上起来的人搅了他的睡意,这会自己想睡?
做梦。
桓柏蘅不让薄淞睡,薄淞也哪还有困意,脸颊被碰过的哪块地方热的厉害,他便仰着些脑袋,让风可以扑在那块地方,温度才一点点降下来。
他盯着远处的花园,又开始放空。
麻雀在阳光下跳跃,时不时停在枝头,花园里冬日花卉争艳,却抵不过角落处的山茶,慵懒而高贵姿态。
它是唯一被养在玻璃房里的,娇生惯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偶有麻雀在外,蹦跳着,施以注意。
山茶抖落着花瓣,姿态更加挺拔。
薄淞望着那山茶,余光不经意扫过身侧,停顿,再看去,几次后,被抓到现行。
“想看?”桓柏蘅问。
薄淞尴尬一瞬,“可以吗?”
刚才桓柏蘅对着屏幕,笑了三次,而桓柏蘅会这么问,就是可以的意思,他会好奇让桓柏蘅笑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