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69)
郑云松确实豁出去,数落他整整七八句,最后说,可以替桓柏蘅像薄淞道个歉。
桓柏蘅很长一阵没说话,气氛诡异。
“行了,我不发了还不行,我现在就删啊,错了错了。”
郑云松拿回手机,桓柏蘅让他拿了,一行一行的字,删至清空。
“可以了吧,你不要这么...”
“是我的错吗?”
桓柏蘅打断他,并不是生气也不是冷漠,反常到极点。
郑云松愣了下。
“他就一点问题没有?”
“...你说话伤人,还是有点不对的。”郑云松小心翼翼措辞。
他不知道桓柏蘅反省过的,解释了,后面也有道歉,在薄淞拒绝和他同行后,可能说的不是很自然,别扭,冷硬。
桓柏蘅也知道,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原谅,可他真的做了什么令人深恶痛绝不能原谅的事?
他说话难听,他性格不好,薄淞大方温和,成熟,包容,所以薄淞就是完美无瑕?
是薄淞先告诉他,要成为他的家人,薄淞对他好,满足他很多,然后他习惯了对方的好,他开始珍惜别人的心意,努力去道歉...
胸针丢了就丢了,不是差那一个礼物,是薄淞云淡风轻的态度,在他想要珍惜之后,告诉他,那枚胸针只是千千万万枚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枚。
他赋予在上面的意义,只是他单方面赋予的,很可笑。
可他也接受了,接受因为后知后觉带来的不好结果。
没有关系。
可薄淞为什么还是拒绝他?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的问题。
他对薄淞很坏吗?桓柏蘅想,他有在努力维持婚姻关系,婚后有做到减少出门增加陪伴,也有学着照顾对方,倾听,分享,送薄淞喜欢的礼物,带他去吃想吃的餐厅。
他做了他能想到的,婚姻里该有的。他想不到的,薄淞做了,他在学习。
这其实违背了他结婚的初衷,桓柏蘅无法自欺欺人。
或许郑云松说的对,他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以丈夫的身份和人相处,所有亲密的毫无保留的事,他都和薄淞做过,只和薄淞做过...薄淞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不想要什么彼此自由。
桓柏蘅有答案,迈出那一步,渴求除了“亲人”之外,其余的感情,不需要很多,一点点,然后被宣告,不重要。
薄淞的温柔包容,不是只对他一个人的,薄淞对朋友同样如此,不是特殊的,薄淞嘴巴上告诉他,会对他最好,都是甜言蜜语而已。
问题到了原点。
桓柏蘅想,薄淞扔掉了送他的礼物。
属于他的东西。
不要就不要了,他也可以不在乎。
-
荣市街道空荡,店铺闭店。
仅存的一家咖啡厅里,也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薄淞到的时候,林序淮精神萎靡蜷缩在玻璃窗和沙发椅的角落里。
“序淮”
他喊林序淮一声,面前的人才从困倦中回神,晃了晃脑袋,“你来了啊。”
示意他坐。
薄淞坐下,欲言又止。
林序淮脱了外套,里面是件宽大的低领打底衫,像是随意一套从家里出来的。
也很有可能,因为薄淞这会坐着的,就是林序淮家楼底的咖啡厅。
总之林序淮就穿着这么一身很随意的衣服,露出灰打底下遍布吻痕的身体。
吻痕是新的,薄淞有经验,显示昨晚不平静。
他不太好意思看。
店员送来咖啡这会,瞥了好几眼。
“你看什么?”林序淮眼皮撩起,微微眯着的眸子,也风情万种,一如既往地有攻击力,“没见人做/爱吗?”
薄淞:“…”
店员逃了,林序淮胳膊搭桌子上,用力咬了口吸管,猛喝了一口,冰块撞在杯子里动静不小。
他纠正,“说错了,做恨。”
薄淞:“…”
他看薄淞还一脸害羞,不解,“你又不是没做过吗?干嘛啊,你也想看。”
关于薄淞的事,许景渊当天回去就跟他说了,做的很激烈。
薄淞脸微微热了下,无奈求饶的眼神,跳过话题。
“今天怎么会喊我出来?”
明明前几天叫都叫不出来的,薄淞开始是真的很担心,问桓柏恒,桓柏蘅不乐意理他,只好辗转问到了郑云松那。
郑云松帮他保密,发了几张让许景渊拍的林序淮照片,林序淮吃饭,瞪眼,看电影,和口型应该是“滚”的照片。
挺有生命力的,薄淞才放心了些。
“我不能喊你吗?”
林序淮眼睛下淡淡的乌青,还是很凶,一瞬间,薄淞从他身上,似乎看到了点桓柏蘅的影子。
同样一言不合就能炸的性格,林序淮是直接发泄,桓柏蘅就会冷冷记仇,然后很久不说话,要铺很多很多的台阶,才愿意抬起脚,高冷的一步步迈下来。
“可以喊。”薄淞表情足够真诚,又看人咬吸管喝饮料,“冬天少喝点冰的,你胃又不好,上次医生….”
“你再说我就要问你结婚晚上的事了。”
“…”
林序淮这几天已经被念烦了,他晚上去酒吧盯场,喝点酒,冰块被挑出来?
更可笑的是,原话是说对酒有瘾的话,可以给他加热?
喝热的他干嘛不去喝中药。
有病。
林序淮把脑子阴魂不散的人赶去,提及喊人出来正事。
“那个谁出去不带你啊?”
薄淞稍稍愣了会,反应过来,“没有,是他跟朋友去,我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他想背着你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