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意思是他想通过被身为同性的自己咬来看生理上有没有感覺从而判断他齐佑安是不是同性恋吗??
哪有这样的?!
这也太……
郁米一阵崩溃,扭头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司機師傅吓了一跳,慌忙说:“同学你不要想不开啊!”
“没事没事,抱歉……”郁米趕紧坐好。
他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景象,腦子里忍不住想,所以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感覺啊?
得出結论了吗?
尚且躺在酒店床上的齐佑安已经得出了結论。
是。
他是同性恋。
或者说,他成了同性恋。
被咬第一下的时候他就醒了,看到埋在自己胸前的金色发顶,再瞥一眼放在不远处的绿色衣服,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怀里的人是誰。
玉米配色的郁米。
他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中,还没缓过神,就被又咬又扯又嘬又蹭。
齐佑安本能地想把人推开,但手刚扣上对方的腦袋,这家伙忽然用力地吸了一下。
那一下,一种奇妙的,难以描述的,诡异的感觉突然爆发,一路冲上他的大脑,轰然击碎了他的某些认知。
于是他缩回手,又攥紧被子,极力地忍耐。
在这个过程中他缓缓地确认,确认某些东西,确认某些轉变,确认那种感觉。
不久之后,他呼吸一滞。
他怔怔地看着怀里这颗鸡窝似的金色脑袋,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任由对方抱着他,不断地咬他。
片刻之后,事态有点失控,他慌忙退开一些,拉开两人的距离。
但胸口被咬着,瞬间被扯了一下,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然后郁米就醒了。
现在对方已经走了。
齐佑安独自躺在床上。
他今天不用上早八,不必着急,还可以躺着,继续回忆刚刚的那种感觉,理清某些思绪。
而郁米就没这么悠闲了,回到学校后,他一路狂奔找到教室,从陈子明那儿拿到书,坐到了座位上,而后撑在桌上一阵剧烈喘气。
陈子明没敢问什么,只默默打量他,企图看出点什么,但什么也看不出。
只看出室友头发凌乱,跟鸡窝似的……
酒店的床就是比寝室大哈。
课上他没有吱声,下课后也没问。
郁米则是回寝室洗漱换衣服,期间他看了眼手机。
齐佑安没有给他发消息。
郁米心里乱得很,心想自己把他胸肌咬成那样,他该不会报警吧?
不要啊!!
接下来一整天郁米都处在担惊受怕中,满脑子都是“我竟然咬了学长的咪咪!”“他会不会报警啊?”“我竟然咬了……”
他臉上阴云密布,吓得陈子明也一直没敢探问。
但到底还是担心他,后来陈子明在微信上给他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哥代你找他算账!”
郁米趕紧打字回复:“没有。”
学长没欺负他,是他“欺负”了对方。
明明早上已经回寝室洗漱刷牙了,但郁米还是感觉嘴里怪怪的,唇舌间仿佛还残留着咬豆子时的那种奇特的感觉。
莫名其妙口干舌燥。
导致他上课时一直不自觉地抿嘴,咬舌头,舔嘴唇,喝水,喝水……不断地喝水。
越是想忘掉那一切,越是挥之不去。
郁米快疯了!
直到中午下课后,齐佑安突然给他发来消息,直接轉账500,备注是“房费”。
还有一句:“辛苦了,谢谢。”
看到这话,郁米寻思着,看样子对方不会报警抓他了?
他稍稍松了口气,但没收那钱。
开房没花这么多,再者自己把人咬成那样,应该他给他付医药费才是。
之前他没想到这茬,这会儿趕紧也轉了500过去,备注“医药费”。
齐佑安当然也没收。
上完一天课,到吃晚饭的时候,郁米才终于缓过神。
陈子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米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陈子明仍然不太放心:“你看起来不像是没发生什么的样子……他真没欺负你?”
“没,”郁米踩着地上的落叶,闷声道,“是我欺负了他。”
“什么?!”陈子明瞪大双眼,又马上压低声音,“你把他给……”
“你想什么呢?!”郁米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陈子明小心翼翼:“那……”
郁米看向喧闹的校园:“就当是一场梦……还是别提了。”
陈子明:“好吧。”
他见郁米精神状态不好,于是说:“明天遊戲展开始了,咱们去逛逛,放松一下。”
郁米点头:“好。”
晚上他没心情打遊戲,就在Q上和神棍说了一声,告诉他今天就不跟他双骑碰瓷机缘了。
神棍回复:“好。我今天也不太想上遊戲。”
郁米突然心生好奇,问:“你咋啦?”
神棍:“没。课多。明天有事要做。”
郁米想问对方会不会去明天的遊戲展,一想他俩又不熟!问他干嘛?
就算对方会去他也没想着跟他面基。
他趕紧打住了这个想法。
随后他又去師门群问師父他们会不会来?跟師父他们面基他是完全OK的。
但遗憾的是师父他们几个都说住得远,这次不过来了,有机会再见。
郁米也不遗憾,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的。
他上线签了个到就下了,然后直接爬床躺下,看着天花板放空大脑。
次日郁米和陈子明、奚向晴,还有班上另外俩同学一起出发去游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