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垃(88)CP
甜蜜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连。
章言礼松开手,俯身凑过来,在距离我的嘴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问:“bb,给亲吗?”
我咬破桂圆白色的果肉,将果核吐掉,然后靠着沙发的椅背,对他说:“给亲。”
章言礼单手撑在沙发的椅背上,低头吻上我的唇。唇齿相依,他的吻技真的很好。
衣服掉了一地,像掉在沙滩上的贝壳,各种颜色的衣裳如同贝壳一样亮眼,地板是金黄色的沙滩。我和章言礼是金色沙滩上仿佛即将溺毙的两条鲸鱼,在饥渴地呼吸。
我们做了两次。直到章言礼说他想睡觉,我才在他身上草草地弄完毕。章言礼趴在床上,不想动弹,右边肩胛骨的小痣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背脊间凹陷下去的沟壑,让人呼吸加紧。
“哥。”我喊了他一声。
章言礼嗯了一声。
“我爱你。”我说。
每个月,章言礼会去一次sari的心理诊所。我辞职的第二天,恰好是他去诊所的日子。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收拾好房间,问他。
距离我入职谈氏集团的日子,还有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我都不忙,因此有更多时间来和章言礼相处。
“不用。”章言礼站在镜子前面,整理领带,“我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不用你跟着了。我今天要去看的又不是分离焦虑症。”
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手指勾着他的领带,帮他打了一个温莎结:“我有分离焦虑症怎么办?”
章言礼转过来,亲了亲我:“今天这么黏人的吗?”
“嗯,今天又更喜欢你了一点。”我笑了下。
章言礼亲了我一会儿,就接到个电话。他打开手机,让我等一会儿,然后去了阳台。
我看见他手机来电的备注是谈嘉绪。
我没有办法装作看不见,于是打算约许殷默出来,和他聊一聊。许殷默恋爱经验丰富,最近和苟全刚去夏威夷度完假。
我刚给许殷默发完消息,章言礼就从阳台进来了,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见sari。
“不是不想我去吗?”我问他。
章言礼从身后抱住我,吻了吻我的脖子:“不是不想你去。是觉得没有必要。我又不是必须要大人陪同才能看病的小孩儿,怕你觉得麻烦。”
我记得,小时候,我身体不是很好,换季时就会头痛感冒发烧。章言礼经常在大半夜,背着我,去裕南街的小诊所。小诊所的医生孙巧巧,会给我一包糖豆,让我一边输液一边吃。
由于当时小诊所还没有资金购买病床,我只能坐在长椅上输液。章言礼的手垫在我的手腕下面,帮我托住输液的手。
输液时常要输一两个小时,章言礼就那样托了我的手一两个小时。往往我睡了一觉起来,章言礼还在帮我看着吊瓶。
孙巧巧总说:“你哥对你真好。”
章言礼如今也生病了。
他得了不能没有我的病。
他控制我,需要我,不能没有我,只有我对他的依赖能够让他缓解病情。Sari也说,需要我和他多接触,来缓解他的控制欲和焦虑情绪。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和谈嘉绪来往,不怕伤到我的心吗?
我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吗?
在sari的诊所里,我坐在门口,章言礼进去了。我仍旧把病房的门留了一条小缝,以便知道章言礼的病情。
Sari在给他做催眠的准备工作。
Sari问他:“你是说,你和你弟弟,现在在一起了?你们是情人吗?”
章言礼脱下西装,躺到病床上:“是。我们在一起了。”
Sari有一点震惊:“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不会让你弟弟变成同性恋,也不会做任何会让他产生这种倾向的行为。”
章言礼有一点懊悔:“是的。我之前确实没有这个打算。但是他喜欢我,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亲兄弟或者继兄弟吗?”
章言礼回答:“不是。他八岁那年亲人过世,没有人照顾他,我就接他到家里来,跟我一起生活。我为他付出了很多心血。对我而言,他是比情人更重要的存在。”
Sari了解了,也并不打算继续窥探病人的隐私。
进入催眠状态后,sari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她发现章言礼对他弟弟的控制欲不减反增,这也说明,章言礼的内心变得很不安。
或许是有某种变故的产生,让章言礼更想要加强对唐小西的控制欲。是什么呢?
Sari有些不解。照道理来讲,情人这种亲密关系的产生,应该是能够缓解章言礼的病情的,然而章言礼的病情却加重了。
催眠结束后,章言礼醒过来。
他表现得很坦然,脸上带着伪装的很温柔的笑容,他问sari:“结果怎么样?”
Sari狐疑地问他:“你最近真的没有发生除恋爱以外的突发事情?”
章言礼回答:“除了工作压力,就真的没有了。”
Sari说:“对心理医生撒谎,真的很没有必要。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治疗,我也没有办法给出更合适的建议。”
章言礼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对sari说:“前不久,我遇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人。他和我的亲生弟弟有一点像,我查过他的所有资料,他是六岁那年被领养的。我找机构做了DNA测试,结果出来之后,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章言礼缓缓地说:“他是我的亲弟弟。是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亲弟弟。”
Sari也很惊讶,她问章言礼:“所以你才会因此变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