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发现自己是渣攻/穿越到七年后发现自己出轨了(19)
“你快看他。”跟郝摇旌相亲的女孩子抬起头,吓了一跳。
“咋了?”郝摇旌回过头,“我靠!”
只见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正襟危坐,正扑簌扑簌掉着眼泪。
事后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无数次拿出这件事来调侃:“你们是没见,那场面,太诡异了!”
方可拟站起来,越过郝摇旌走向店门口:“宋悯来接我,走了。”
郝摇旌:“……”
郝摇旌:神经病啊!
姑娘指了指方可拟:“你们……认识?”
郝摇旌看着姑娘变幻莫测的表情,知道,这次相亲肯定又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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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悯把车停到路边,也不动,只是打开车窗,没好气地说:“上车。”
方可拟带着个不知哪儿买的劣质墨镜,拽拽地“嗯”了一声。
宋悯憋着一肚子气,开着车回了在市区的平层。
养伤养伤养伤,养个屁啊还!一会儿没看到人就跑了!
他“哐”地一下关上车门,自顾自往前走。
还带着个破墨镜!不知道冷着脸给谁看!
“走啊!”宋悯回头,方可拟还站在车旁边。
长着两只眼睛是专门用来戴墨镜的吗?!看不见他都这么生气了!
宋悯气冲冲的,越走越快,走到一半他就开始觉得累了。
这破电梯!怎么这么远!
他又看看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方可拟,看不出一丝累的意思。
宋悯:怎么办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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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离婚离婚……一进门他马上就提离婚。
方可拟看着宋悯怒气冲冲的后脑勺,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电子锁响了一声,他跟着宋悯进门,启唇想要说什么。
“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宋悯把方可拟摁到沙发上,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瞪视。
看起来要是方可拟不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他就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方可拟:“……”
方可拟咽了口口水:“就是,跟同事们聊聊天。”
“跟谁?”
“郝摇旌和吴政委。”
“聊的什么?”宋悯倒要看看什么事比他养伤更重要。
“就是聊聊什么婚姻啊,感情啊的,”方可拟嗫嚅了半天,“郝摇旌不是要相亲嘛。”
“呵,”宋悯冷笑一声,“你说得明白吗你!”
方可拟羞愧地低着头。
“怎么去的?”
方可拟:“坐公交。”
“你再说一遍?”宋悯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三伏天的,你放着家里有车不开,你去跟一堆老头老太太挤公交车?”宋悯一把摘下他看不惯的破墨镜,“我是破产了吗?”
方可拟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登时暴露在灯光下。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宋悯的声调一下就变小了。
方可拟的眼眶红得要命,眼睫毛还被泪水粘在一块儿,看起来凄凄惨惨,好像宋悯对他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宋悯的火气都被方可拟的泪给浇没了,捧着他们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小心翼翼地擦眼泪。
“没事。”方可拟后仰了一下,躲开宋悯的手,自己擦擦泪水。
“单位演习,被东西熏了一下。”
漏洞百出的谎言,但是宋悯信了。
方可拟的唇角讽刺地扯了扯,他以前是不是就是这么欺骗宋悯的啊?
本市纳税大户一边心疼一边骂人:“演习这么较真干嘛?霍霍钱。”
明天吧,明天,他一定跟宋悯说离婚的事。
老天爷啊,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就好。
方可拟合上眼,宋悯的手隔着纸巾点在他的眼角,触感那么柔软。
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一碰就要泛起涟漪。方可拟攥了攥拳,想要抑制这种感觉,却拨弄出更大的波澜。
“怎么天天就想着上班,你是骡子转世吗?”宋悯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给他敷眼睛。
方可拟不答话,任由他摆弄。
他哭得这么可怜,宋悯也不好意思骂他了,语调软和下来:“你跟我说一声不行啊?还不接电话,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又躺哪个小巷子里等着我去救呢。”
“对不起。”方可拟面朝着宋悯,眼皮耷拉着,不看他。
一副很心虚的样子,呆呆的。
宋悯就奇怪了,明明是个站起来比他高躺下比他长身高接近一米九熊似的傻大个儿,怎么这么惹他怜爱。
难道是他眼光有问题?
宋悯捧着他的脑袋,声音轻轻的,像是撒娇:“都赖你,我都还没吃饭呢。”
方可拟好像听到了什么触发词似的,忽然就不呆了。他自己扶住冰袋,站起来:“厨房在哪儿?”
宋悯无语,宋悯吐槽:“你就是个干活的命。”
“别找了,好好坐这歇着,”他把方可拟拽回来,“我点外卖。”
·
宋悯饥肠辘辘地等到一顿非常难吃的外卖,刚才被方可拟的眼泪浇灭的火气又死灰复燃了。
他要狠狠地惩罚方可拟,宋悯恨恨地撂下筷子。
首先,吃完外卖不收拾。
他抽出纸巾擦擦嘴,走了。过了半分钟,偷偷打开门看。方可拟正在任劳任怨地收拾桌子。
然后,不和方可拟说话。
宋悯打开洗手间的门,方可拟杵在门口把他了吓一跳。但是他没说话,侧身让开一个身位,等方可拟进了洗手间,非常冷漠地上|床掀开被子睡觉,留给方可拟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最后,也是最狠的一招,不和方可拟发生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