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竹马标记我的一百种方(24)
“是是是。”沈父连忙道谢,司机和他们说了公交车牌号,在把手机开了外放搁在一边,让沈霁青能和家里人保持着通话。
车在学校门口那站停下,沈家父母一早就等在了那里,沈霁青跑下车,扑进了沈母怀里。
“我的乖乖,有没有哪里受伤?”沈母顺着沈霁青的头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沈霁青抽噎着:“我好害怕……呜……”
“去和叔叔说谢谢。”沈父拍了拍沈霁青,和司机道过谢。
司机摆摆手,又说了两句要看好小孩后,开车驶向下一站。
“叔叔阿姨……对不起。”沈霁青的同学小声开了口。
两位大人没有怪罪他,沈父弯下腰:“乱跑是很危险的,知道了吗?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
沈父开车送沈霁青同学回家,沈母领着沈霁青要往家走。
沈霁青注意到刚才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宁歌,他一手拉着沈母的手,一手去碰宁歌的衣摆。
“小宁发现你没回来,自己跑来学校,找了你很久。”沈母和沈霁青说,“以后不要叫我们担心了,好不好?”
沈母这话说得温柔,沈霁青重重地点了下头,他见宁歌不说话,以为他是在生气,于是凑到了他身边:“我走不动了。”
宁歌一句话没说,在他身前半蹲下,沈霁青开心地爬上了他的背,两手圈住他的颈脖。
明明是同龄人,宁歌的身形却要比他高大不少。
沈母在一旁走着,沈霁青靠近宁歌耳边,轻声道:“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问这个干嘛?”
沈霁青晃悠着腿:“你今天一直和副班长说话,都不理我了。”
“他找我聊汇演的节目安排而已。”宁歌说。
小时候的沈霁青还听不懂话里藏着的意思,他追问宁歌:“那我到底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宁歌像拿他没办法,侧过头用脑袋蹭了他一下:“是。最好的。”
第二十章
“看路。”宁歌的声音把沈霁青唤回了神。
沈霁青避开后面的行人,他咬着烤肠:“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次放学去坐公交车,大半夜才回家的事?”
宁歌“嗯”了一声。
“你后来好像也没问过我,那天为什么不和你一块走。”沈霁青看宁歌。
“不是因为我一整天都和副班长聊天吗?”宁歌问。
沈霁青吃完了烤肠,把签子丢进垃圾桶,宁歌适时地递了张湿巾过来。沈霁青擦着手,踩着地面上的花砖:“你也知道啊?”
“你从小就不爱看我和别人玩。”宁歌时不时拉沈霁青一把,叫他不要撞到人,“明明自己的朋友不少。”
“那不一样!”沈霁青咬着唇,“我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你也不搭理他们呀。而且他们只是朋友,你不一样的。”
宁歌很想顺着问一句“哪里不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霁青却因为自己开的话题惆怅了起来,他想到暑假在宁歌家里,两人的谈话。
高中时尚且不明显,上了大学后,不同专业不同宿舍,让他们的社交圈子和人生轨迹逐渐偏离开。宁歌有了新同学,甚至和认识了关系不错学姐,沈霁青自己也融入进了新的集体。
但宁歌在他心里,永远是特殊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后颈被抑制贴覆盖的腺体传来丝丝热度,沈霁青想让宁歌标记自己的心情,逐渐迫切起来。
“玩这个吧?”沈母扭头招呼儿子,她指的是个矿洞型的过山车,“坡度不大,青青应该也能玩。”
这边排队的人不多,几人很快排到,在挑座位时,沈霁青自觉地拉着宁歌去了中间排,而沈父沈母去了前面。
“待会要是害怕,喊出来也没事。”宁歌在沈霁青耳边说。
“我才不怕呢。”沈霁青环顾四周,不少中小学生也坐上了列车,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兴奋。
要是在一群小孩中先开口叫了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丢脸。沈霁青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叫。
音乐声响起,列车前方鸣了几声笛,开始了前行。
开头这一段路都是在矿洞环境内,两侧点着油灯,平行路段,沈霁青完全不怕,甚至有空和宁歌闲聊:“我爸妈挺想玩大摆锤之类的,等下你陪他们玩吧,我走累了,正好歇会。”
“脚疼吗?”宁歌立马问。
沈霁青本想说不疼,但他说出的是:“疼,你帮我看看。”
宁歌按亮手机屏幕,只能照出两人脚边那块区域。他拉开了沈霁青的袜子,手轻碰了下沈霁青的脚踝。
“嘶……”沈霁青这声喊得真情实感,不碰的时候不觉得,一接触到,脚踝确实还残留着肿痛感。
“我带了一次性冰袋,待会你拿着再敷一下。”宁歌说。
沈霁青仗着矿洞内光线昏暗,头靠上宁歌的肩膀:“你以后会对别人这么体贴吗?”
宁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是我发小,叔叔阿姨也帮了我很多。”
一下把两人的关系说得分明,沈霁青生起闷气,处于发情期前,他不稳定的信息素随着情绪稍稍溢出。
“抑制贴该换了。”宁歌随身的单肩包里什么都有,他把抑制贴递给沈霁青,催促着他换上。
要是在游乐场不小心泄漏大量信息素,明天就该上社会新闻了。
“我看不见,你帮我。”沈霁青说。
宁歌没和他理论,撕开原本的,再贴上新的抑制贴,用了不到五秒钟,指腹都没在沈霁青的皮肤上留下哪怕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