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个人交给兔妖的魂魄折磨似乎最为稳妥,兔妖一定会让它们的日子“丰富多彩”起来。
而且兔妖的魂魄也无聊得很,这两个祸害也不生不死的,之后他们会是最长久的陪伴。
接着她又拿出了一个贝壳。
这是她在斗法结束后在宫娥尸身边捡到的,她觉得有些蹊跷,便也顺便收了。
她朝着贝壳注入法力,很快在她的周身展开了水幕,将她包裹在其中。
黑色与蓝色相间的鱼围绕着她旋转,形成了一个保护结界。
她很是惊奇,原来站在中间这么有安全感,而且是真的漂亮,外界在她看来是清晰的,又是透过水幕的流动感,很特别。
随后她看到了斜上方的破洞。
“咝——”这个洞好像是她打
破的。
她之后还得想办法将这个洞补上才可以,这样她也算是多了一件非常不错的法器。
这让她有些开心,拿出了一条绳子,将贝壳固定在绳子上,接着绑在了手腕上。
江岑溪走出房间伸了一个懒腰,刚要走几步,便看到一个小道童匆匆跑了出来,对她行礼:“祖师爷,晚辈去给您准备洗澡水和早饭,不过水需要烧,您稍等片刻。”
这小道童第一次伺候祖师爷,觉都不敢多睡,听到动静瞬间清醒过来,跑着过来招待。
江岑溪看向他,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来,她见过这小道童好几次了,只是觉得眼熟,如今才算是第一次正式交谈,于是她问:“你是独孤贺的徒弟?你叫什么?”
“晚辈叫温诚言。”
“哦。”江岑溪想着她是长辈,第一次见到晚辈应该给个见面礼,想了想后从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了一串手持给他,“在陵霄观开过光的,我法术加持过,可以保你一次性命无忧。”
这相当于是送了他一条命,给了他一个顶顶有用的护身符。
小道童感动得几乎想哭,很快道谢:“谢谢祖师爷!”
见江岑溪摆手,他赶紧离开,去准备江岑溪需要的东西。
她在小院里简单地活动身体,心情突然好了些许,果然心情不佳的时候就应该看看天空,亲近自然。
当然如果蹦出来一个人给她骂两句,她的心情会更愉悦,小道童那么小心翼翼的,她都不忍心责备。
待她洗漱完毕,才发现身体上有着不少细微的伤口。
肩胛骨处的伤口也裂开了,她只能自己撒上药粉,简单地包扎。
吃饭时,小道童见她心情还不错,立即跟她汇报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
“昨日早朝时便出现了一阵混乱,不过情况被柳寺正安抚了,很快宫中也传出了消息,宫中的确是遇到了妖兽袭击,所幸被仙师们联手全部诛杀。只是皇后为了保护圣人崩了,圣人也受了伤,近期无法早朝。”
江岑溪点了点头,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还保住了皇家颜面。
想来这也是柳淞善后时的说辞。
“还有一件事,太子也在昨日没了,太医诊治说他只有半颗心脏,突然没了支撑一般地离世了。不过外界的说法是太子知晓母后离世,突发心疾跟着去了。”
江岑溪听完错愕了一瞬,又很快回过神来。
也是,蜘蛛人发现圣人不受她控制了,便想培养一个能受她控制的储君。
所以她收了太子的半颗心脏。
蜘蛛人被抓后,太子没有法力支撑,自然会跟着去世。
江岑溪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关心,却能够想到如今的情况混乱。
长安作为都城,皇宫里都遭遇了如此劫难,还能不人心惶惶?
皇上受伤,皇后崩,唯一的太子也紧随着皇后离世。
糟透了。
她只能安慰:“我瞧着圣人还在壮年,等他伤好了再努努力也是可以的。”
小道童叹息:“师父算过,圣人确实子孙缘不好……”
这说得足够委婉了。
江岑溪知道,独孤贺虽然斗法能力不行,但是算这些定然没问题,他说圣人子嗣不好,就是真的不好,他们也帮不了。
当然这些也不是她能关心的事情。
她又问:“独孤贺有没有回来过?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他说让您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举办九天斋即可。”
她想了想也是如此。
画中仙的事情已经解决,幕后黑手也就此解决。
似乎也没什么她能做的事情了,她安心地吃完饭,很快起身:“邱白在哪呢?”
“这晚辈不知。”
“李承瑞呢?”
“小将军怕是非常忙碌,如今长安乱事极多,一个上午就会去几个地方平乱,去军部打听,都不一定能打听到他当时的位置。”
仿佛什么也没问出来。
好在独孤贺不久后便回了国师府,跟她更加详细地说了如今的情况。
“长安的确大乱了,可举国上下皆是如此乱象,长安城还有仙师坐镇,别处可就没了。所以最初的确有离开长安的百姓,不过如今局面已经稳住了。
“圣人已经清醒,和徒孙以及柳寺正详细商议后,决定放出消息,九天斋会在大慈恩寺举办,届时百姓也可前去观看。另外一个决定是,告诉百姓祸乱起源于黑池河,之后会派出仙师和军队去往黑池河,彻底解决此事,以此稳定民心。”
“去寺庙举办科仪?”江岑溪一惊。
不让寺庙处理此事也就罢了,还让道士上人家地盘上举办法事去,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独孤贺耐心解释:“嗯,情况特殊,寺中方丈已经同意,还愿意从旁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