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没有被吞食半颗心脏,蜘蛛人被捉对他没有影响。
这个人只是老道士的徒弟?
和蜘蛛人之间没有任何牵连?
她有些不清楚这个人是什么立场。
如果是蜘蛛人和老道士的人,在他们被抓后,这个人完全没有出手营救的意思,仿佛她帮他解决了一件大麻烦。
如果他不是他们的人,那一日又为何出现,还救了老道士?
江岑溪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是柳淞给她送来了调查的结果。
盲眼的九王爷的确是在西梦亡国后回到国中的,记载的是他一直隐藏身份随军镇守,凯旋后才公开真实身份,一度成为长安城最位高权重的人之一。
对于他盲眼的记载不多。
因为他在长安只住了两年便再次离开,听说又去随军征战了。其间他短暂地回来过几次参加各种活动,之后也会匆匆离去。
他再次回来时已经盲了眼睛,难得有的消息也是旁人的传说,说是他遭遇了怀恨在心的敌军埋伏,割瞎了他的双眼。
在此之后,他便成了闲散王爷,久居长安。
她仔细看了记载的时间,可以总结为在十六夜大雪前的三年,大雪后的两年,他都不在长安,且没有什么记载。
有些事情,讲究证据的柳淞也要靠传说中的消息来告诉她。
这个九王爷也够神秘的。
让江岑溪在意的是,九王爷的身份恐怕是军师。
如果她没记错,西梦长公主戚溶月的未婚夫肖沐言好像也是一名外貌俊朗的……军师。
西梦亡国后,这位传奇的军师好像就此消失于天地间。
她想找李承瑞聊一聊这件事情,可寻到了国公府却没能见到李承瑞,得到的消息是李承瑞和柳淞、邱白办案去了。
他们三个人去办案了?
不叫她?
她疑惑了一阵,有些不解。
这时李向渔从国公府里走了出来问她:“怎么了?”
江岑溪和她也算是熟悉了一些,自然地问:“李承瑞和柳淞他们办案去了?”
“他们俩……办什么案?先不说今日休沐,如果得他们俩联手,得是多大的案子?”李向渔似乎也没听说,于是带着江岑溪再次去打听。
李向渔过去之后,这些人明显要弱了气势。
李向渔看到他们的神态就懂了,于是问:“他们在哪办案呢?”
“锦绣满堂。”
李向渔知道这里:“去酒楼办案吗?”
“是、是……”
李向渔对江岑溪一挑下巴:“仙师上马吧,我带您去抓不尊重规矩,私自饮酒的人。”
江岑溪很快想到了他们干什么去了,心里暗叹他们不讲义气,居然不叫自己。
她很快跟着上马,由李向渔带着离开。
*
李承瑞瞧着柳淞一个劲给邱白剥虾的模样,忍不住怀疑,柳淞是不是也被随跃附体过?
不过想想也是,邱白现在不方便,不能自己剥虾,只能柳淞喂她。
柳淞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邱白小口啄着酒,酣畅地呵出一口气来,道:“就得喝酒!再这么吃素下去,我怎么养伤?!我身体还没长好呢!”
李承瑞只是坐在一边跟着喝闷酒,时不时还叹息一声。
邱白看着他故作忧愁的模样就觉得烦,冷声道:“你别扫兴行不行?实在不行你找江岑溪去,让她骂你两句,你心里就舒坦了。”
“也不能……找得太频繁,都有流言蜚语了……”李承瑞忧愁的就是这个。
李承瑞前几日还在忙碌着办案。
在九天斋结束后的这些日子里,江岑溪整日里研究着从蜘蛛人和老道士那里知道一些什么,也没空理李承瑞。
李承瑞得了清闲难得回自己的地盘,刚进营帐就听到一群人议论自己。
他忍着怒气进去一打听,才听说流言蜚语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邱白忍不住笑,含了一口酒许久才吞下,调侃似的开口:“不能去找岑溪了?那你不得患了相思病?”
李承瑞听了果然急了:“别取笑我!”
“原来你是在这里借酒消愁呢?”
“算不得,就是有点烦……”
柳淞
难得开口,问他:“那你是如何想的?”
李承瑞有些疑惑:“什么怎么想?”
柳淞直截了当地问:“你对小仙师的心思我和邱白都看得出来,你是怎么想的?”
李承瑞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两个人,大声问:“那么明显吗?!”
邱白见李承瑞居然不打自招,当即笑得直拍桌子。
柳淞则是继续含笑扒虾,甚至想许愿他以后遇到的嫌疑人都是李承瑞这样的。
李承瑞很快又忧愁起来:“恐怕不成……我和她……不合适,我是武将,这次祸乱结束后注定要去边境,北门锁钥才是我的归处。她是陵霄派的天才弟子,我有什么资格让她放弃修炼和天赋,让她跟着我?我若是能控制得好,我们还能做朋友。”
邱白和柳淞对视了一眼,随后邱白摇了摇头:“我有不同的意见。”
“嗯?”
邱白放下酒杯,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正色道:“只要你对她产生了心思,你们二人之间就不可能再是朋友关系。要么你努努力勇敢追爱,和她说清楚,看看她的想法。要么你就彻底放弃,知难而退,别在她身边晃。
“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亲自问她答案。”
这个说法不在李承瑞的预料之中,他很是不解,追问:“为何?!”
“有了感情友情就变质了,别说什么保持友谊,那很虚假。别人我不敢妄言,但是如果你喜欢的是江岑溪,她可能真的初期有些迟钝,后期不可能一直看不出来,她一直不回应你,就是拒绝了你,你就应该知难而退了,不然你继续留在她的身边,都是一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