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我和国师已经确定这一次的秋闱有问题,这是一场祭祀,所有的学子都会成为祭品……”
“他分析的就是对的?因为他分析了,我们就要出兵?最后被圣人治罪的只会是我们!这是抄家灭门的重罪,你脑袋糊涂了不成?!”
独孤贺觉得此事不方便在一旁听着,便选择和刘喜在小院门口等待。
谁知这父子二人争吵的声音有些大,独孤贺就算没有什么内力也能听到一些内容,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尴尬。
刘喜很是机灵,想带着独孤贺离开,却又很快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听到李承瑞仍旧在据理力争:“爹,之前我有多不信任国师,多排斥他,此事您该知晓。现如今我愿意听从他的分析,干这种冒险的事情,就意味着我完全信任他。
“国师虽然本身没有法力,但是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很多事情都能很快看破,给出关键线索。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又岂能儿戏?
“长安城……不,全国陆续发生了这么多怪事,上一次宫中也发生过事情,现在您还要谨慎下去吗?国家没有战乱侵扰后,我李家这么点魄力都没有了吗?!”
“你……”国公爷虽然气愤于李承瑞的态度,却也产生了动摇。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长枪,丢掉手里的磨石,单脚勾起长枪骂道:“若是因为你毁了我李家世代功绩,我唯你是问!”
说着,已然气势汹汹地推门走了出去,想来是要去发号施令了。
*
天空泛起鱼肚白,众多学子已然汇聚在场地外。
有金吾卫维持秩序,礼部人员也相继到场,显然是秋闱即将开始。
学子们内心紧张,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的向往,尽管沧海横流,也挡不住他们对蟾宫折桂的向往。
却在这时来了许多军队之人。
先是部分金吾卫去应对,后来礼部的人也放下了卷宗去和军队之人交涉,却没有用。
军人们还是对此地进行了包围,逐渐有了赶人离开之势。
逐渐地,啧有烦言出现,可学子们不敢在这种场合造次,虽觉得这群人来得莫名,却也没敢抗议。
这时刘喜不顾礼部的劝阻,朗声说道:“众多学子请回吧,此次秋闱有问题,留在此处可能会惹来灾祸。”
礼部官员连忙阻拦:“这位将士,你们连圣旨都没有带来,就来此处捣乱,该当何罪?影响科举考试可是重罪!”
“如今天下大乱,却聚集众多学子来此汇聚,诸位不觉得蹊跷吗?显然是有人做局,想要坑害诸位,如果诸位出现了问题,对国家也是重大的损失,请回吧。”
“耳食之谈!”终于有学子反驳了一句。
刘喜听完扭头问身边的人:“什么耳屎和痰?”
“不懂。”身边的人摇头,听到学子们开始之乎者也的,也跟着烦躁。
“科举已然推迟了一年,如今说什么天师已经平乱,好不容易恢复考试,尔等还要横加阻拦,是何居心?”
“你们这是在影响我们的仕途!”
“我们苦读诗书,等的就是这天。”
刘喜干脆从胸襟里扯出了一块布来,包住了自己的横刀刀鞘,说道:“末将可是做了防护,若是再伤到诸位,还请莫怪!”
说完,已经准备出手赶人。
诸多将士有样学样,纷纷出手,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甚至出现了人挤人以及踩踏的发生。
却在此刻,突然有什么东西引得大地震颤。
刘喜稳住身体后四处观察,看到地面有裂缝产生后,第一时间将符箓贴在手臂上。
跟在他身边的精锐小队都准备了符箓,跟着贴好防备。
顷刻间,便有什么带着恶臭腥味的东西从地下钻了出来,冲进人群准备吞人。
刘喜虽惊,一路走来也算是见识过很多场面,表现得倒也淡定:“众将士听令,见到妖邪格杀勿论,保护学子。”
他说着跃起攻击:“上一次只有莫辛凡一个人出风头,也该轮到我们了!”
“是!”众多将士同时应声。
与此同时,李向渔等人一直在长安城外等候。
许是听力极佳,他们都听到了异响。
紧接着看到了撼林军的信号烟,原本还在等待消息的一群人,同时冲进长安城,前去支援。
门口的守卫起初还在阻拦,后期已然拦不住,只得放行。
*
李承瑞等人想要进入皇宫也并不顺利。
他们来得声
势浩大,吓得金吾卫纷纷前来阻拦,双方谁也不敢由他们先动手。
李承瑞已然没有耐心,提着关刀便要直接闯进去。
身后的国公爷此刻已经拿出了风范,显然是要站在李承瑞这一边,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既然已经出手,就不能再畏首畏尾,放手一搏方有胜算,其他的以后再议。
在李承瑞提刀便要上的时候,金吾卫的右卫出现,对李承瑞拱手行礼。
这位和李承瑞算是有些交集,之前也算是联手捍卫过皇宫,他对右卫还能客气一些。
“若是小将军觉得皇城中有问题,可否请国公爷、国师和小将军卸下兵器,和我一同入宫面圣?如果真的有问题,我金吾卫不会继续阻拦。”
“好。”李承瑞很快答应,并把关刀丢给了一边的将士。
国公爷和独孤贺已然有了赴死的决心,自然愿意亲自进宫探查。
一同进入时,右卫的态度客气了一些:“还请与我说明,究竟有何处不妥?”
李承瑞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说明后,右卫点头:“居然在城外阻拦你们,显然是别有居心。而且我也曾想过秋闱的事情奇怪,可最近圣人性情不定,我们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