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你别以为我听不到!”李承瑞在外间便吵嚷了一句,“小爷十八一枝花!”
邱白这才回神,轻笑着感叹:“我总是忘记你才刚刚十八岁这件事。”
李承瑞气得去找独孤贺,也不说话,直接掏独孤贺的口袋。
独孤贺也不在意,一个劲儿解释:“老朽手里真的没有丹药了,等回去之后再给你炼新的。”
“多炼点。”
“好好好。”
终于将李承瑞哄好了,再次上马时,江岑溪选择和李承瑞同乘一匹马:“我控制马,你能省力些。”
李承瑞的笑容完全压制不住了,连连点头,跟着坐在了江岑溪的身后。
邱白连连摇头:“没眼看……啧啧。”
刘喜轻咳一声:“黑池河一带也不知太平没,末将先到前方探路。”
李向渔叹息一声跟上,在江岑溪同意后,她已经不再管他们了。
只留下两个人纵马跟在最后。
他们要到黑池河给莫辛凡补办一个拜师仪式,还要戏耍莫辛凡一番。
他
们装成是一伙来黑池河捣乱的人,被莫辛凡的手下抓进了黑池河,等待莫辛凡来审问。
刘喜想到见到他们的样子,便想笑:“黑老大得特别威风吧?”
“谁知道呢,过几招试试。”李承瑞跃跃欲试。
江岑溪没好气地数落他:“你歇歇吧,他现在可是武术和法术双|修,你此刻体弱,怕是会受伤。”
李承瑞又不高兴了。
等了一会儿莫辛凡才来,远远地询问:“哪里来的不速之客?”
刘喜的耳朵动了动,第一个出手袭击莫辛凡。
莫辛凡下意识抬手抵挡,尚且没过几招,李承瑞也挣脱了绳索跟着刘喜一起袭击莫辛凡。
三个人过了几招,很快认出了对方。
莫辛凡一改之前阴沉的面容,憨厚地大笑出声:“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再一探头,看到江岑溪和邱白、李向渔、独孤贺等人还在被帮着,赶紧过去松绑:“怎么还把我师父绑起来了?”
刘喜跟在后面问:“最近身手越发利索了!”
莫辛凡一边帮他们松绑,一边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勤加练习,倒是小将军,力道怎么变轻了?手下留情了?”
“啧,小爷前些日子受了些损伤,但是实力不减,不信你再跟我过两招儿。”
“别了……我这洞里总掉石头,我都怕它在哪一天突然塌了。”
莫辛凡可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听刘喜说着他留在黑池河后,他们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也觉得挺遗憾的。
好在之后都是太平日子,他终于能够时不时见到他们了。
在第二日,他们给江岑溪办了一个收徒礼,也算是让莫辛凡正式入门了。
江岑溪给了莫辛凡早就准备好的弟子本命令牌。
独孤贺和闫决回全程帮着处理各项事宜,最终拜师仪式完成。
独孤贺忍不住感叹:“你真的是入门晚,但是辈分高,我都得叫你一声师叔。”
“这般高呢?”莫辛凡一惊,“您还是称呼我莫辛凡即可,我有些受不起。”
当天晚上,他们聚在黑池河的洞窟里,莫辛凡拿出了好酒好菜招待。
又是不醉不归的一晚。
邱白将一份请帖放在了莫辛凡身前:“我和柳淞的请帖,半年后就要成亲了,请帖我可是送到位了哦。”
“这不是馋我吗?”莫辛凡双手将请帖收了过去,“我也去不成啊!”
“你到不到无所谓,礼金到了就行。”邱白对莫辛凡使眼色。
莫辛凡当即懂了,大笑出声:“我现在可有钱了,这个不会缺的。”
说着,回身便取来了两锭金子放在了邱白面前:“我在黑池河很赚钱,都花不完!这也算得上是肥差了。”
江岑溪大手一拍:“收回去!你给这么多,你让我们怎么跟?”
“唉!不行!”邱白几乎是飞扑过去,拿起金子反复看,又去跟莫辛凡确认,“这么赚呢啊!”
“可不,之前我还在想那些商队为什么会挺而走险来这个地方,没想到啊……真赚。那个镖队的结款我看了,够养几千将士一整年了!”
邱白举着金子对江岑溪感叹:“我不想回长安城了,当官的俸禄可没当土匪多!”
“幸好柳淞没来,不然听说你又要放弃他,他一准儿跟你急。”
邱白美滋滋地收起了金子,举起酒杯对莫辛凡示意:“我敬你一杯!”
莫辛凡也很是郑重地举杯回敬。
这时刘喜和李承瑞到了莫辛凡身边,一左一右地站好,像是护卫一般。
接着将一盘鸡腿放在了莫辛凡身前,刘喜感叹:“我黑老大鸡腿在这呢,我们倒要看看谁敢抢。”
李承瑞跟着点头:“谁也不能抢我们黑老大的鸡腿。”
莫辛凡闹了一个红脸。
其他人也是笑得停不下来,莫辛凡只能挨个敬酒求饶。
江岑溪在黑池河不能久留。
她首先要再亲自教莫辛凡一些法术,每次都是教得气急败坏,莫辛凡急得面红耳赤,才短暂结束。
这个时候江岑溪会去结界边逛一逛,试试看江扶厌会不会出来见她。
在他们一行人准备离开黑池河时,她也未能见到江扶厌。
江岑溪只能骑马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距离蜀地比较近的时候,江岑溪和其他人告别,李承瑞更是骑着马一步三回头。
其他人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慢下马速,等待李承瑞自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