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重生后不当怨种了(58)
危衡:“你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关于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饶春白不由自主地坐直:“什么关系?”
危衡的嘴唇一动,郑重其事地说:“可以借钱不还的关系。”
饶春白:“……”
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
就这?
许是饶春白的目光太过于明显,危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花我的钱,我的钱全是你的。”
像危衡这样刀口舔血的人,是不会说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情话的。
太假,太矫情。
他说不来。
对于他来说,只要把命交到喜欢的人手上就好了。
他的钱,就是他的命。
危衡:“我有一处宅院,金玉堂存有三百五十九金。全给你。”
可以是三百,也可以是五百。
偏偏就是三百五十九金。
有零有整,就是危衡的全部了。
饶春白刚才还有些无语,现在却怔了一下,展颜:“不怕我把钱花光了就跑了?”
危衡:“不会。”他信心十足,“我会让你花不光。”
饶春白笑着说:“果然不能指望你说出什么好话。”
危衡:“……?”
饶春白话锋一转:“不过刚才说的,我爱听。”他凑了上去,“多说几句?”
离得太近了。
发丝在眼前晃动,只差一点就碰触到了鼻尖,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危衡绷紧了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
饶春白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嗯?”
危衡早就已经词穷了,现在想了半天,说出一句:“不会说,会做,可以吗?”
饶春白还没反应过来,主动权突然落入了危衡的手中。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一只有力结实的手臂按在了怀中,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伸手一扶,不料碰到了一点炽热。
很热。
也挺天赋异禀的。
火瞬间从指尖烧了上来。
饶春白双目含春,还要矜持地说:“要看你有多会做了。”
很快,他就知道有多会“做”了。
春宵苦短,红烛翻浪。
睡起懒梳洗。
……
想比起一室如春,徐宁觉得是寒风萧瑟,凄凄惨惨。
顾长然在黑石矿脉中挖矿,不知音讯。
林照被关到了监狱中,距离刑满释放遥遥无期。
对比起他们,徐宁的下场还算好,因为在剿灭妖族时的出色表现,他被小重城城主褒奖,得了一笔不菲的奖赏。
但没有了未来的剑尊与妖王可以攀附,徐宁感觉失去了人生目标,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流浪,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磨剑山。
一段时日没回,磨剑山一片狼藉。
屋舍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院中一棵银杏树倒下,枯败杂乱。
几个师兄弟热热闹闹的场景还在昨日,现在却是不知所踪。
徐宁也没有心思收拾,只草草掐了一个除尘诀。
灰尘一扫而空,依旧少了几分人气。
徐宁正要进屋休息,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打开门,见到一个意外的身影:“明离师兄……?”
三师弟明离。
这段时日在外办事,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磨剑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明离挑剔地看了一圈,问:“说罢,发生什么了,弄得这么狼狈?”
徐宁意外之余,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如实道来。
明离一一点评。
“顾长然本来就眼睛长在头顶,也不知道他在骄傲个什么劲,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倒是正常。”
“林照更是蠢货一个,天天有被害妄想,谁会闲着没事天天看不起他?”
“饶春白……奇怪,他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第32章 32 徐宁松怔片刻:“何出此言?”
徐宁松怔片刻:“何出此言?”
明离翻了个白眼, 毫不客气地说:“蠢,要是以前的饶春白,会做出这种事吗?”
徐宁闪过一丝灵光, 依稀记得顾长然说过的话——师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饶春白是怎么样的?
沉默寡言, 埋头苦干。
不管几个师弟如何,都是任劳任怨的大家长模样, 用尽浑身解数, 在底下托举着师弟们向上。
与现在想比,饶春白确实变了许多。
之前没有想到,现在想来, 怎么可能会有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还毫不留情地送两个师弟进监牢之中, 亲手断了他们的后路。
唯有夺舍才能解释得通。
徐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在原地转了一圈, 再度重申,语气格外兴奋, “原来如此!”
在修真界中, 夺舍是一种极为令人忌讳的行为。一旦暴露, 就会让所有修士恨之入骨。毕竟, 谁也不想被陌生的存在占据身体, 也不想好友至亲、同床共枕之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只要我们揭露出去,饶春白就完了!”
明离兴趣缺缺:“还是算了。”
徐宁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明离懒懒地打了哈欠:“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好处?再者说了, 能夺舍之人, 无一不是修为高深的大能,我与他作对,嫌命长了是吗?”
徐宁绞尽脑汁,企图说服明离:“饶师兄对你这么好, 你忍心看着邪魔外道占据他的身体吗?”
明离毫无负担:“忍心。”
徐宁:“……”
几个师弟性格相貌迥异。
但唯一相似的,都是白眼狼,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明离理所应当地说:“是他要对我好的,我又没强迫他。”
话是这个道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