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重生后不当怨种了(67)
饶春白还坐得住,问:“怎么了?”
外面传得话太过难听,危衡不想说。
饶春白语气温和:“说吧,我不在乎这些。”
危衡这才说。
不知哪里传来的流言,街头巷尾都在说,饶春白是夺舍重生之人。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佐以模糊的言辞,还有不少人真的信了。
“饶春白……以前没听说过,莫名其妙得了个潜龙会榜首,我之前就觉得他有猫腻。”
“修为一日千里,除了天大的机缘,也只有夺舍才能做到了。”
“他的几个师弟不是消失了,就是被关在监牢中了,我感觉他是在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像是水滴入沸滚的油中,惊起惊天响动。
一小撮人是人云亦云,但更多的是浑水摸鱼。
自从饶春白登上了潜龙榜,有的是羡慕嫉妒的人。他们无法正面战胜饶春白,便只有背后出言抹黑。
也有聪明的人嗅到流言后的暗潮涌动,不想被沾上,于是选择敬而远之。
于是,那些约好同行的人,纷纷找了理由不来。
饶春白淡淡道:“情理之中。”
危衡:“可是——”
饶春白打断他的话,目光清明:“你无法去控制别人说什么。”
危衡皱眉:“他们胡言乱语。”
饶春白想了想,问:“你信了吗?”
危衡眉心的褶皱越发明显:“我怎么会信。”
饶春白摊手:“这不就好了。”他顿了顿,“我只在乎你。”
简单的一句话。
说完后,危衡的目光飘忽了一下,耳垂瞬间红了。
“不要突然说这个。”
饶春白一怔:“什么?”
危衡:“我会忍不住。”
饶春白越发不解:“忍不住什么?”
危衡不说话了,而是付诸于行动,伸手搂住了饶春白,力气之大,几乎要将人揉碎在胸口。
饶春白轻轻地说:“你不高兴?”
危衡闷声“嗯”了一下。
他不高兴,也不舒服。
那些人,他们用着一种玩味、鄙夷的语气提起饶春白。用一些难听的话,来揣测着一切。
危衡是用了毕生的涵养,才硬生生忍住,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出刀宰了那些人。
他的珍宝。
怎么能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评头论足。
暗金色的眼瞳中,暗潮涌动。
饶春白感觉到了紧绷着的气息,抬起头,鼻尖蹭了蹭危衡的脸颊。
危衡的眼眸深邃,坚冰突地融化。
“好了。”饶春白含糊地说,“让流言再传一会儿,不必理会。”
夺舍重生之事,实在是无稽之谈。
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必定有徐宁一分力。
想也知道,徐宁要借势将他的气运压制下去,此消彼长,他便能成为天道的宠儿。
既然已经猜到幕后黑手,饶春白又何须在意?
不过是些许流言,小重城中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只要他不出面应对,再大的流言也有被冲淡的一天。
一天,两天……他不信,半个月后还会有人记得这件事。
饶春白:“别自乱阵脚。”
危衡别扭地点了点头。
道理他都懂,可是关心则乱。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忍得住?
绕春白提起其他的事情:“浮罗秘境我们两个人进去也无妨。”
秘境中是危险重重,两个人互相照应,也比加入其他心思不纯之人要好。
……
饶春白稳如泰山。
那边却有点自乱了阵脚。
赵金知摩挲着下颌:“你的师兄有些难缠。”
流言是他放出去的。
只消几枚灵石,就能让街头无所事事的乞儿在酒楼中大肆宣传。他们口齿伶俐,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事情发酵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后续的发展却不尽如人意。
按照他的计划,饶春白应该出面澄清才对。
毕竟谁也扛不住这么多人猜疑和议论。
只要出面,他就有法子将饶春白夺舍一事钉死。
可偏偏饶春白不为所动,倒显得他没头没脑的乱撞。
明离:“他是变得诡计多端,不然——”
突地禁声。
觉得顾长然与林照太过于丢人,还是不愿意提起。
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转而变成了,“徐宁,你在做什么?”
徐宁指尖灵气环绕,里面传来零碎的声音。
一抬头,他掩饰道:“没什么。”
明离:“谁给你传音?”
徐宁见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来:“是顾长然。”
自从顾长然输了对赌协议又还不上飞剑贷,被金玉堂的人带走后,就失去了音讯。
徐宁见他不中用了,也懒得去寻。
没想到顾长然反倒是找上门来了。
传音是抽空发出的,说得话也是断断续续。
大概内容是,顾长然在黑石矿脉中日夜不休的挖矿,吃尽了苦头,让徐宁筹些钱,赶紧来赎他出去。
还有就是说,饶春白不收他的传音,让徐宁想办法转告,说他知道后悔了,想让饶春白原谅他。
一时懊悔痛哭,一时又怒骂。
骂徐宁翻脸无情。
又骂饶春白冷血。
徐宁听得不耐烦,直接将传音掐断,问:“不重要,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赵金知说:“让我想想。”
赵金知觉得有些棘手。
看在一大笔钱的份上,不管再怎么硬的骨头,也要想办法啃下来。
徐宁心中焦急,催促:“快点,他们要准备进秘境了,也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