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112)
“这样大的事情, 我不应该瞒着你。”
荀淮细细地理着陈宴秋的头发,一时间没回答。
陈宴秋对荀淮总是有足够的耐心,何况这还不是一个能随便做出的决定。
他翻了个身子, 躺在荀淮的大腿上,伸出双手去捧着荀淮的脸:“反正夫君做出什么决定都好。”
荀淮看着陈宴秋,突然笑了:“你就这么信我?我可也有失误的时候, 而且还不少呢。”
“失误就失误呗, ”陈宴秋倒是看得通透,“我信你, 又不是觉得你总是能做出对的决定。”
“只是因为你是荀淮, 你是我的夫君呀。”
荀淮怔了怔,随即又乐了:“若是我做了错误的决定,我们可是要一起吃糠咽菜的。”
“糠咽菜又哪里不好了,”陈宴秋接道, “只要是跟着你,我觉得怎样都好。”
“人家还说,糟糠妻不下堂呢。”
荀淮扶着陈宴秋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陈宴秋的爱意总是这么赤诚又热烈,总是让荀淮忍不住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回报这份真情呢?
荀淮这么想着,一翻身将陈宴秋压在了身下,眼里的情绪不断地翻涌着。
他的瞳眸落在陈宴秋的眼睛里,只一眼,陈宴秋便明白了荀淮的意思。
于是,陈宴秋勾住荀淮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
陈宴秋小鸟啄食一般,在荀淮的嘴唇上轻轻啄了好几下。他一会儿亲着荀淮的唇瓣,一会儿又去亲荀淮的嘴角、荀淮的脸颊。
荀淮被他撩拨得有些无奈,正想说什么,却浑身一颤。
陈宴秋竟是又往下挪了挪,轻轻地舔舐着荀淮的喉结。
脖颈本就是动物脆弱而敏感的部位,保护脖颈几乎是人类的本能。
而此时此刻,荀淮却是将自己的脖颈全然交付于人。陈宴秋小猫一样的舌尖在荀淮的脖颈上游走着,传来微痒的触感。
荀淮浑身都升起了一股腾腾的热浪。
陈宴秋只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狠狠压住,随即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荀淮吻着他雪白的天鹅颈,弄得他有些痒。
他咯咯地笑着,解开自己的领口对荀淮道:“夫君,来。”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也只有你可以。
荀淮的眼神暗得可怕,他看着在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荀淮把陈宴秋的领口拉回来:“你身上过敏还没好,今天还不行。”
陈宴秋:?
他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荀淮,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这也是能暂停的吗?
好几月不见,陈宴秋实在是情难自禁,想亲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荀淮他居然能忍住?
这让陈宴秋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眼看陈宴秋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地变幻了一下又一下,荀淮就知道陈宴秋一定在胡思乱想。
他咬了咬牙,忽地捏住陈宴秋的手,将那雪白修长的手指抓着往下探!
陈宴秋:!
陈宴秋:……
陈宴秋的脸倏地红了,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荀淮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夫、夫君……”手上熟悉而又陌生的触感让陈宴秋心里发怵,他抬着水汪汪的眸子去瞧荀淮,脸颊通红,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底气,“你这是干什么……”
耍流氓!耍流氓!荀淮你简直实在耍流氓!
这话陈宴秋没敢说。
荀淮带着陈宴秋的手一点点向下抚摸着,咬着牙狠狠道:“宴秋,今日我放过你,是顾惜着你的身子。”
“不许胡思乱想,你招了我,是要负责的。”
“你说对不对,王妃殿下?”
陈宴秋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他偷偷瞧了荀淮一眼,指尖被荀淮带得颤了颤,好半天才努力吐出了一个字来:“……嗯。”
说完这句话,他便凑上前去,用另一只手拉开了荀淮的腰带。
然后,他便俯下了身去。
帐外巡逻的兵士走过,他们手中的火把透着橙色的火光。
那火光透进帐子里,连同帐内的灯烛一起,照亮了那座绘着梁朝江山的屏风。
梁朝的山脉大体呈东北——西南走向,两个主要的山系构成了梁朝重峦叠嶂的地形,也正因如此,梁朝水系发达,土壤肥沃,人杰地灵。
可此时此刻,那地图又活像是两个交叠的人影,那两个人影在地图上轻轻颤动着,时不时发出婉转的低吟。
屋外星辰转动。
屋内的星辰也全落在陈宴秋的眼眸里。
第二日,陈宴秋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起床。
这是他在王府里才有的习惯,逃亡的日子里他都是天刚蒙蒙亮就从梦中惊醒。
这也实在不能赖他,昨日荀淮摁着他闹了几乎一夜,陈宴秋不知过了多少次。
牢牢夹住的地方被磨得泛了红,那处的皮肉本就敏感,现下一动就疼,偏偏荀淮还在旁边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一副得了便宜、餍足的模样。
陈宴秋被荀淮看得生出了些气来,把旁边的衣服团了团,就往荀淮身上丢:“你这样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
荀淮昨夜得了趣,现下愿意顺着陈宴秋的意思,是以也没躲。
他把衣服接在手里,将陈宴秋抱起来道:“是夫君的不是,为了赔礼道歉,夫君给宴秋穿衣裳可好?”
虽说身上疼得厉害,但是陈宴秋面皮薄,青天白日,他还是想穿戴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