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靠医术逆袭(421)
曹茵知道,明白,鞑|子的残忍屠杀不过是一场心理战,而胡都尉的冷静应对,正是这场无声战役的关键。“顾安,”她低声呢喃,“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若是之前还不能确定这场战役的胜利与否,只是本能的加入其中。但现在听来,不管是都尉大人的沉着冷静应对,还是暂时没听到名号的大将军,都让她意识到,陈朝对这场战役胜利的把握,并不仅仅只是几句单薄的口号。
起码,都尉大人带领陈朝兵士抗住了番邦的三次进攻,尚未破城。
是的,这一场杀戮陈朝百姓的做法在曹茵看来,何尝不是一场心理交锋!
*
在番邦和陈朝的胡岚关隘,大将军领着兵士们安静的藏在角落,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关隘。这关隘是胡达故意泄露给肖志的地图中唯一一个能通过大军的关隘。
将正面战场留给胡都尉,他率军前来此处,便是为了堵截番邦大军。
既是堵也是赌!
若是番邦真有大军在此,那么,肖家暗地勾结番邦的罪名便坐实了。
夏日的西北,烈日炙烤着大地,路边的野草蔫搭着着叶片,关隘两侧的峭壁上布满了人工开凿的箭孔,每个孔洞后都藏着一名弓弩手。哪怕他们有房屋屋檐作为遮挡,但也挡不住多少。额上的汗水顺着眉骨往眼角流,虫鸣鸟叫,热浪滚滚,护身甲内的衣裳都湿透,但大家依然坚守。
时间缓缓而过,将士们在烈日下经受着煎熬。
日头越发偏西,就在大家以为要在这里过夜之时,关隘外传来动静,“哒哒哒”的马蹄声,声音并不算小,就算不将耳朵贴在地面,也能听清楚的程度。
大将军心下一突突,来了,没想到,还真来了。
他眼风一扫,副将已悄然拔刀,副将的动作一个传给另一个,很快,他们都做好了准备。
关隘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番邦军如此肆无忌惮地行进,自然不是因为他们单纯自信,而是他们知道这关隘处的守卫军早已被替换成了“自己人”,领兵的番邦勇士,是王庭安排来的勇将,他已经不止一次这般通过这一处关隘,感觉一切都跟往日一样,从这里进入到陈朝的境内,抢一波后,再离去,既不用太多的苦战,又有收获。
自前朝时,他们就这般操作了,只不过,前朝那个官员是被他们打怕了,而陈朝这个官员却是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
想着手上那一份陇西县这片的富户名单,他眉梢微扬。那些陈朝兵士苦苦守着黑水城时,他们已经绕道从这去往陇西县,听说,那里不像黑水城常年受番邦的侵扰之苦,富户都比黑水城的更有油水一些。
有油水好啊,他们这么长途跋涉,不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油水吗?
站到关隘前,他示意身边的人过去拍门,其他人只是原地停留,没有松懈。
原本守关隘的兵士哆哆嗦嗦地开门,那敲门的人见到是他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似乎对这种胆怯的表现早已习以为常。他拍了拍那兵士的肩膀,用番邦话半恐吓半玩笑地说:“别紧张,两脚羊。”
那兵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却不敢多言。
沉重的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番邦勇士眯起眼睛,打量着门后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那陈朝官员安排在此守门的兵士。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对方微微颤抖的手指时,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今日的风沙,似乎格外大啊。”他用番邦话低声说道,右手已悄然按上了刀柄。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瞧了眼身后的勇士们,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可能只是白担心了,喊了一声:“大家注意,别中了埋伏。”的话语后,他们开始进入关隘。
忽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长空,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番邦勇士脸色骤变,猛地勒住马缰,大喝道:“有埋伏!撤!”
然而,为时已晚。
关隘两侧的山林中,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番邦的队伍打得措手不及。马匹受惊,嘶鸣着四处乱窜,番邦勇士们慌乱中拔出武器,试图反击,但箭矢的密集攻势让他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大将军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手中的长刀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他高声喝道:身后的兵士们如猛虎下山,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瞬间将番邦的队伍分割包围。
大将军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手中长刀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兄弟们,杀!”他的吼声在关隘中回荡,声浪撞在石壁上,激起阵阵回响。
刹那间,暗门后的伏兵齐声呐喊,声震山谷。番邦军的阵型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如同被利刃劈开的麦浪,瞬间四分五裂。
番邦勇士心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试图突围,然而大将军早已盯上了他。弯刀划出一道银弧,直取大将军咽喉。大将军侧身避过,刀锋顺势上挑,在对方铠甲上留下一道白痕。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间,番邦勇士渐渐力不从心,大将军的刀锋越来越近,最终一刀劈下,番邦勇士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斗很快结束,番邦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几人侥幸逃脱。大将军站在关隘前,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副将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大将军缓缓说道:“立即派人将消息传给朝廷,肖志勾结番邦的罪证已经确凿。同时,留下百人在此防守,安排兵士去将他们的衣裳剥下来,伪装一番后,随我出关去往黑水城。咱们是时候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