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躺平中,勿扰(45)
姜既白哭笑不得, 伸手戳了戳江泽郁的肩膀:“大佬, 求您高抬贵手。我很久没在家里住了, 衣服里都是尘土,麻烦您给小的一条活路。”
江泽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確认他说的是真的, 而不是有其他的心思, 臉色缓和了两分:“我去给你拿,等着。”
江泽郁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了一套深灰色的秋季睡衣递给了姜既白。
想到自己回来时在厨房看到的场景, 再有此次的睡衣, 江泽郁眼中的情绪低沉了两分。
捻了捻手指,伸手给澜寶整了整衣襟, 貌似不经心地在聊正经事:“对梁家婚約的事情, 你怎么看?”
姜既白扣好睡衣, 洗了个澡, 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松软了几分:“我能有什么想法?你忘了?当年我死活不同意, 那可是差点儿没被我媽抽死。那可是为数不多我媽真动手啊!”
江泽郁听了姜既白的话,眉头紧了紧,眼底情绪明灭,说出的话差点儿让姜既白跪在地上叫爸爸:“若是你和修然在一起的话,婚約也就作废了。”
姜既白听了江泽郁的话,雙腿一软, 眼底都是震惊:“就算现在开放了,哥哥,大哥,亲哥,社会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呢!”
看着江泽郁面无表情的臉,姜既白心底咯噔了一下,别不是他真的想这么幹吧?!
“你可别搞什么幺蛾子!我是把他当亲弟弟,可不是隨便的什么人。再说了,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幹了,陆修然能保住小命儿,我肯定会被抽死。”
江泽郁听了姜既白的话,心底忽然就放松了些,微微挑眉:“怎么就这么想?或许·····”
姜既白是真的急了,直接趴在了床上就差给江泽郁真的磕一个了:“祖宗,求求您嘞,放过我吧!就陆修然这样的,三天作一妖五天作一死的,绝对的火坑。你是嫌我命长吗?”
江泽郁听了姜既白的话,心情頓时又不好了。
修然怎么了?修然很好。
隨手抱起了澜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就你这样的,修然要是真想跟你,怕是眼睛瞎了。”
姜既白听了江泽郁的话,頓时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真的。
江泽郁也是心下叹气,自己真是有病,姜既白怎么可能有心思?但凡有点儿心思,也不会常年不回家。
“下楼帮忙去,不要总是吃白食。”
姜既白赶紧从床上起来,深怕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强制拉郎配,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两人抱着澜寶下楼,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厨房传了出来:“哈哈哈,陆修然,你看这像不像一坨屎?”
江泽郁瞬间撤回了“爽朗”两个字,换上了粗俗。
看到楚風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陆修然的身上,刚好转的心情頓时又是阴云密布。
江泽郁和怀里的澜宝对视一眼,大步走到了厨房,把澜宝递给了陆修然:“就剩下把飯菜盛出来端上桌了,你抱着澜宝先过去,我和既白来就好。”
陆修然做了一大桌子飯菜也是累了,也没和江泽郁争什么,招呼着楚風,就去了餐桌。
江泽郁看了眼两人一起走出去的身影,眼神暗了暗:“楚风,你的方案······”
楚风原本正逗弄着陆修然怀里的澜宝,听到江泽郁的话,没等他说完,就迅速撤回了手指,快步走回了厨台,伸手帮着擺盘:“您觉得我的方案怎么样?”
江泽郁的唇角微微挑起一丝看不清的弧度,再仔细看去,还是那副正经的模样,臉上丝毫看不出情绪:“还可以。不过,中间有些细节还是要仔细聊一聊。”
江泽郁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楚风:“这是我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楚风听了江泽郁对方案的调整,心下感叹,自己一个编外人士果然是干不过资本家的。不过,就算自己想把方案呈现给观众,也不代表所有的调整都能接受。
“我不想太过功利。您也清楚,我做这些原本的目的就是为弱势群体发声,而不是为了钱。”
江泽郁点了点头,随手把切好的酱牛肉递给了楚风,又把红烧茄子递给了姜既白:“我明白。放心,这一点,会清楚地写进合同里。”
楚风听了江泽郁的话,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干,即使有陆修然的支持,水花也不会太大。但,江泽郁不一样。
江泽郁有个优秀的班底。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江泽郁有些无奈地坐在了桌邊,随手把澜宝的小碗小勺子放在了澜宝身前:“这就没有问题了?”
楚风满脑子的问号,一副傻白的臉情绪十分好懂:“还需要什么?”
江泽郁也是无語。
就这样的人,没被人骗得裤衩不剩,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美好,长了良心的人都在这人身邊。
陆修然轻咳了一声,一锤定音:“既然是这样,泽哥你就安排下合同的事儿吧!毕竟是我多年好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你懂的。”
江泽郁点了点头,伸手夹了一筷子捞汁小海鲜,剥壳放进了嘴里,眼神甚是惊奇——还真是挺好吃的。
陆修然也没有放过江泽郁脸上的神情,微微挑了挑唇角:“是不是挺好吃的?”
江泽郁伸手给澜宝剥了一个大虾,放进了澜宝的碗里,对这道菜予以了肯定:“確实不错。”
楚风和姜既白、江泽郁虽是不太熟,但也认识,保持着餐桌礼仪却也没有拘谨:“不过然哥,你啥时候这么贤惠,竟是能做一桌子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