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躺平中,勿扰(57)
“不高兴。”少年撇了撇嘴,伸手指了一下凉亭的位置:“他说你坏话,我就跟了过来。我听你的话,没有让他看见我,打了他。”
陆修然不傻,自然看得出两人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少年是金丝雀还是心口朱砂痣。
他听了少年的话,心脏猛地跳了跳,没等男人教训少年,趕緊补充了两句:“这边的监控被梁若切斷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男人嗤笑一声,还没说话,便看到了疾步跑过来的江泽郁和姜既白,挑了挑眉:“接你的人好像来了。”
陆修然扭头,就看见了江泽郁和姜既白。
他总是能看见江泽郁无论什么时候都整齐的着装,从未见他如此慌乱到已经毫无形象的地步。
已经入秋的天气里,两人竟是汗湿了衣服。
江泽郁看到陆修然的狼狈,一瞬间心如刀绞,迅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在了陆修然的身上。
姜既白也惨白了一张脸,看着对面人,脸上的冷意都不再加以掩饰。
男人挑了挑眉:“你们應该谢谢我家的小朋友。”
江泽郁看着男人,又看了眼站在男人身边的少年,把怀里的陆修然抱得更緊了两分:“多谢梁总。”
陆修然愕然,扭头看向了两人:“梁总?你是梁家人?”
男人给少年整理了下头发,看着少年仍旧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陆修然,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拉住了少年的手,准备離开:“好了,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了。”
少年抬头看了眼男人,也没有理会他,仍旧盯着陆修然,或者说是陆修然的眼睛。
陆修然很是不解,可能是因为少年救了他,也或许是因为他太像大号的瀾宝,陆修然对少年很有好感:“怎么了?”
少年脑袋偏了下,随后又看向了陆修然:“你和我一样啊。”
陆修然几人很是不解。
梁寒听了确实瞳孔骤缩,握着少年的手都用力了两分。
少年似是安撫一般,伸手拍了拍比他高了一头的梁寒的脑袋。在场几人看到都是呼吸一窒,却见两人似是熟悉了这套动作一般,梁寒竟是真的被安抚了。
少年一双黑幽幽的杏眼还是瞅着陆修然,天真地问了一句:“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梁寒蹙緊了眉头,抿了抿唇,看着陆修然的眼神很是不怀好意,似是只要陆修然回答错误,他就要陆修然的命一般。
陆修然看了眼梁寒,点了点头,他的确对少年十分有好感:“你好,我们是朋友了,我叫陆修然,小朋友。”
很好,回答错误。梁寒低垂了眉目,甚至在想应该用什么方式,割断两人的联系还能不让自己的小朋友察觉。
少年笑弯了一双眼睛,感受到梁寒逐渐消失的耐心,再次伸手拍了拍梁寒的脑袋:“你好,我叫星星。”
陆修然还没开口,江泽郁趕紧制止了两人的寒暄:“不好意思,星星。修然要去趟医院,我们家的位置梁总知道,你可以到家里找修然玩。”
少年似乎终于想起来陆修然站不起来还呕吐的事情,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離开:“快走吧快走吧!生病很难过的。”
梁寒看着少年一副虽然想跟过去,但手上却还是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腳步未挪动分毫,心底那点儿不快似乎被撫平了很多。
再次低头看了眼被攥在手里的衣角,梁寒心底愉悦了几分:“梁若的事我会处理好,不必担心。”
江泽郁抱起了陆修然,姜既白帮着他把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两分:“多谢。”
三人也没有跟梁家其他人打招呼,直接離开了梁家。
姜既白开着车,江泽郁和陆修然坐在后座。
江泽郁看着陆修然的状态愈发不对劲,脸色越发沉郁,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溫度,果然高烧了。
姜既白只是抬眸看了眼江泽郁的动作,腳下的油门再次踩了下去。
到家得时候,家庭医生已经等在了家里。
江泽郁把陆修然放在床上,掀开衣服被子给他蓋上了。
医生看过之后就给陆修然打上了吊瓶,又留下些药,取了些血液就准备离开:“我先去送检,看看血液残留的药物成分。”
江泽郁应了一声:“既白你去送一送,顺便安抚下瀾宝,安排下楚风。”
姜既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陆修然的卧室。
江泽郁伸手抚了抚陆修然的脸颊,抿了抿唇,眼底满是心疼。
走到浴室,用盆子打了问谁,拧了毛巾,给陆修然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陆修然不知道在做什么梦,手伸出了被子,呓语出声:“泽哥······”
江泽郁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给他擦了擦脸。
盯着陆修然的伸出来的手微微叹了口气,拿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溫度,掀开被子,伸手解开了陆修然的衣服。
看着逐渐显露在眼前苍白細腻的皮肤,江泽郁的眼神暗了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随后,江泽郁又用温热的毛巾给陆修然擦拭了遍身体,擦拭到小腿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道月牙般的傷疤。
不是旧傷,是新伤,创面大概两厘米长,在内侧。
什么时候弄得?在家里好像没有见到他处理伤口。江泽郁微微蹙眉,把他的小腿抬高了些,正准备仔细看下,门毫无征兆被打开了。
姜既白抱着澜宝进来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江泽郁抬着陆修然的小腿,手腕握着陆修然的脚踝,脸距离陆修然腿的距离,像极了要亲吻的样子。
顿时脸上的表情都裂开了,声音都带着两分颤抖:“江泽郁,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