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14)
“还有,”姜潼表情认真,“我突然发现可能有个帮你赚快钱的法子需要和你商量。”
陈与决定姑且听一听她的生财之道:“什么法子?”
姜潼:“炒股。”
陈与:“……”
很好,昨天他蠢得还不够,现在才继续犯蠢,以为她真有什么揾钱的门路!
“你刚刚没听清楚牙签仔告诉你的是不是?现在每天多少人烧炭、跳楼都是因为炒股和炒房失败?”
“听清楚了。”姜潼怀疑他的唾沫都喷到她脸上来了。
正是听清楚了,她才记起来,1997年下半年开始金融危机重创亚洲,香江同样遭受史无前例的经济寒潮,恒生指数暴跌,楼市崩盘,无数公司倒闭、大量市民失业。
现在她身处的1998年的香江,刚刚回归祖国一年多,这场金融大战不仅仅是香江的事情,更是关乎整个国家的命运,所以在历史里留下很重要的记录。
姜潼虽然没有特别了解,但她因为玩游戏问裴非科普过大概,眼下才有底气向少年裴非透露:“我有内幕消息,马上政府要全力救市,这几天差不多已经是恒指的最低点,后续股市一定会反弹,我们的机会就赶在政府出手干预之前。”
陈与的神色间难掩错愕,随即他的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姜潼打落他的手:“我没发烧。不是说胡话。”
陈与:“嗯,没发烧。你只是脑子坏得更彻底了。”
“爱信不信!”姜潼气鼓鼓。等着,等她拿自己手里这笔钱去赚一点,看他到时候肠子如何悔青!
“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姜潼一时没反应过来。
“政府什么时候救市。”陈与问,“具体救市的时间。”
姜潼卡壳一瞬:“……我不知道。”
陈与:“……”
姜潼不太确定:“好像就中旬这几天。”
陈与:“……”
“哎呀我没骗你,真的。”姜潼也很苦恼。她不是学金融的也不是学历史的,具体日期裴非是说过但她没记住啊,能记得在她和裴非生日后面的几天已经很不了不起了。
姜潼只能呈上最诚恳最严肃的表情:“明天就10号了,再不抓紧会来不及的,你和牙签仔他们赶紧凑凑钱多少买些。我拿你的人头担保我的内幕消息绝对准确。”
陈与:“……?”谁的人头?
“呸,错了,我的人头。”其实没错,就是他的人头,姜潼觉得裴非的人头比她的人头价值高。
“你哪来的内幕消息?”
“我家里有人告诉我的。非常可靠。”
陈与倒没有讥嘲她一个脑子坏掉的人说话如何可信,只是黑黑的眸子静静凝注她。
姜潼绞尽脑汁搜索记忆,努力缩短日期:“应该不会超过15号。”
陈与只丢出一个“嗯”字。
看样子似乎仍然没当回事。
“OK,我嘴上抹石灰,白说。”姜潼无力再劝,反正她尽力了,这笔偏财他不发就不发。
当晚姜潼睡梦中都在想怎么在1998年的香江发财。事实证明她这人即便换了个时空也不能用脑过度,否则容易头疼,第二天一早又被推醒的时候,她就有点昏沉。
昏昏沉沉地觑一眼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的陈与,她语焉不详:“要去上班了你?好的,加油darling,努力工作养我噢~”
陈与额角三条黑线,面无表情将她昨晚强行交由他帮忙保管的腰包交还她:“自己收好。”
姜潼打着呵欠,又塞给他:“我留几张红杉鱼零用,大头还是放你手里。”
陈与冷笑:“不怕我携款潜逃?”
姜潼浑不在意:“才三万多而已,你要就拿喽。”
陈与还是丢还给她,转身要走。
姜潼快速坐起来,拉住他的衣摆:“那帮我买恒指的期货。”
陈与斜眼睨她,姜潼看懂他的意思:“你不信我,难道还不许我自己买?”
“谁管你?”陈与拽回勒脖子的T恤。
姜潼却趁机跪坐起来,摘掉他的帽子。
“你——”
“你上班前先去跌打馆换药。”姜潼直往他的伤口瞅,“我昨天和光叔打过招呼了,你人过去就行,不用额外花钞票。”
陈与抢回帽子:“你又给他送钞票了?”
姜潼笑:“没有,还是那枚耳钉在顶用。光叔答应管你到伤口完全恢复为止。”
陈与嗤笑:“说得好像你占了他的便宜而不是他占了你的便宜。”
姜潼拍拍他的肩:“好啦,天气这么热你不注意伤口要化脓,到时候花更多钞票。”
陈与烦透她这副自诩他女朋友的熟稔架势。
姜潼倒头睡了约莫一小时的回笼觉,还是起床了——昨晚她约好了四眼今天带她去拍照片,然后才能办身份证件。
这是姜潼穿越的第三天,她的活动区域仍旧没离开这片贫民窟。一来这片区域很大,短短两天逛不完;二来她是个黑户,鱼龙混杂的贫民窟对她反而相对安全,否则在外遇到什么状况需要查验她的身份证件可就糟糕,揣着假证总比没有证件来得强。
四眼的阿爸开了家五金店,五金店留一点空间给四眼的阿妈开改衣店,四眼如果得空会在五金店帮忙。也是问候四眼他爸妈的时候,姜潼才知晓四眼的实际年龄比看起来小,才16岁,还在上中学。
“那你得喊我阿姐啊。”姜潼立马摆谱。
“……”四眼的脸涨红,“你看起来没有比我大。”
姜潼开心得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下午姜潼去见识了肥猫大师的做法现场。万万没想到最油滑的肥猫家中竟是茅山派传人,肥猫的阿公有时候一天能好几场法事,肥猫也穿上道袍,乖乖巧巧小弟子模样,给他仙风道骨的阿公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