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18)
“天呐,我没洗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姜潼赶紧嗅了嗅自己身上,立马捏住鼻子欲哭无泪,“我要被我自己臭死啦!”
陈与是半点没闻到,只觉她嫌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劏房的环境:“没人拦着你离开这里去住五星级酒店。”
他不耐烦地敲了敲铁架:“等下我要去交易所,要跟着就赶紧起。你的钞票要买哪支股哪个期货你自己决定。不去的话我走了,回头你如果亏钱别赖我。”
“去!去!去!”姜潼一激动,忘记铁架床的上方紧挨天花板,她站起的一瞬脑袋咚地撞上去。
陈与在下方双手抱臂睨着她抱头泪眼的模样,欠欠地讲风凉话:“你试试看你的脑子是不是一撞给撞好了。”
姜潼想骂人,注意力被挂在铁架床的衣服吸引,当即左手抓文胸右手抓内裤,开开心心地问:“你帮我洗的?”
抓的恰恰是她从2008年一起穿越过来的那套,在那前一晚的房车里裴非抱她洗完澡帮她换上的……
“做什么白日梦?”
陈与转头就走,姜潼想问不是他洗的那是谁洗的都没来得及。
洗得很及时,姜潼前天用耳钉当完钱随便先买了一套然后从昨天穿到了现在,本以为昨晚能让陈与带她去多买几套结果时间全耗在麻将馆,险些断档无新衣可换。
带上干净衣物由陈与陪同着回凯成宾馆里洗澡,洗完澡姜潼又是在房外的过道找到陈与。
牙签也来了。
“你们怎么宁愿站着?”姜潼用手指梳理湿漉漉的头发,“里边不能坐嘛?”
牙签是想就在房里坐着的,可他过来时陈与连门都没让他进。
便听陈与无情无绪说:“水声太吵,影响我和牙签仔谈事。”
牙签一脑袋问号。房间里水声再吵能吵过外面宾馆老板电视机传出的狗血剧?
“东西给她。”陈与提醒牙签。
牙签想起他过来的第一个重要任务,掏口袋:“你的假证。四眼仔今天上课没空,我去给你取了。”
效率好高!姜潼迅速接手。
已经提前在牙签手里看到了假证上所有身份信息的陈与说:“原来你姓姜。”
“是啊。”
昨天四眼仔问她假证上填什么,姜潼发现在“里里”前面冠上她原本的姓氏没有禁制。
于是她才真正下定决心将错就错占据“里里”这个名字。
无论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另外一个叫“里里”的人,如今同裴非熟识的“里里”必须也只能是她,因为她不允许裴非和她恋爱的同时心里还念念不忘“里里”,不允许裴非的钱包里放有其他女人的身份证件。
“姜里里?”陈与完整地念了一遍。
姜潼昂首挺胸,字正腔圆:“对,姜里里就是我,我就是姜里里~”
这一刻,她脑海中悄寂的进度条忽然发生变化:【生命值:10%】
第10章 大瓜承认我是你的马子了
#10
姜潼突发奇想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姜里里,姜里里就是我。”
但进度条没有新的变化,她大失所望。行吧,是她异想天开,还以为能刷分呢。
落在牙签眼中,她就是忽然间表情丰富地自言自语,整一个神神道道的模样。牙签总算亲眼见识她的“脑子有问题”。
“我们耳朵又不聋。”
陈与的声音拉回姜潼的愁绪,姜潼不甘心地说:“要不你也重新问一次我的名字?”
陈与跟看傻子一样看她:“我脑子又没问题。”
三人简单吃过早茶,前往交易所。
穿越的第四天,姜潼第一次走出收纳盒般的狭隘街巷,坐着叮叮车穿行过繁华的楼宇开合,沿途的光鲜
璀璨和2008年的海城不相上下,更贴近她原先对香江的认知,同贫民窟的阴暗脏乱形成强烈的割裂感。
交易所内外皆人潮熙攘,进门前陈与特意瞥一眼她:“跟紧点。”
正在东张西望的姜*好奇宝宝*潼,索性去抓他的手:“你牵着我我就肯定不会走丢啦。”
陈与触电似的甩开,碍于公共场合才没有跳脚,但眼神凶恶地警告:“离我远点。”
姜潼好笑:“一会儿要我跟紧,一会儿要我离远,你究竟要我怎样嘛?”
陈与的目光投向牙签:“跟紧他。”
牙签:我瞧着很像冤大头吗?你们打情骂俏扯我当筏子?
他们哔哔赖赖,周围人愁云惨淡。今日恒指又跌破新纪录,天台不知又要多几个跳楼的。如此氛围之下,牙签不免打起了退堂鼓:“阿大,我们真的要买?”
别说牙签,姜潼心里都有点紧张,毕竟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同时空穿越而非平行时空,万一其中存在偏差,她要害惨这几只穷鬼。
陈与反而看起来最镇定,他问牙签:“你平常不是挺爱赌的?”
牙签讪讪:“这样讲的话,你要么不赌,一旦赌起来,赌性比我大太多。”
两人随即对着板面上的股票信息讨论了一番,分道扬镳四处转转,试图多探听些资讯。
姜潼自然而然跟在陈与的身边,问他:“你之前买过哪些?”
陈与说:“没买过。”
姜潼有些惊讶。一来,香江是座全民炒股的城市,在这次危机之前香江股市的繁荣创造了无数财富神话,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都是个股民。二来,据她所知,裴非手里有几支股就是很早就持有的,难道如今的时间点恰好在“很早”之前?
“你刚刚不是头头是道?”像非常有炒股的经验。
“一直有关注,但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