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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Omega渣遍星际后翻车了(372)+番外

作者: 我本痴狂 阅读记录

我不可置信:“苏峤!”

“遥遥!”父亲和母亲也从我身侧穿行而过,他们惊喜激动,迎向那个莫名其妙的Omega,将她用力抱紧:“你都三年没给家里写过信了,一个人在外面没出什么事吧?担心死我们了!”

“苏遥”露出似怀念、似怅然的复杂神色,她将我的家人抱紧,低声说着“我没事”、“我很好”之类的话,仿佛他们才是亲密的一家人,而我只是个孤零零旁观的过客。

我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发凉。

此刻我多希望,自己真的得了精神病。

这样,“苏遥”就真的永远只是我一个才能听到的幻音,而不是像此时此刻,她从一道虚无的回响真真切切变成了站在我面前,夺走了我家人的人。

“你们快醒醒!”我感觉自己真要疯了:“她是假的,我才是苏遥!”

苏峤抬起头,看向我:“……哥?”

他眼神迷茫得像是在梦游,又看向“苏遥”,喊到:“姐?”

“你吃饭吃傻了?”我薅住他的领子扯向身后,咬牙道:“你只有我一个哥哥,哪又蹦出来一个姐姐?!爸妈,你们也快醒醒!”

短暂的思索后,我觉得是那个游商出售的食材有致幻成分,才让同时吃下食物的我们全部产生了幻觉。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一趟医院……

我刚想将父母从那个奇怪的“苏遥”面前带走,一道黑乎乎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破地面。

我呼吸困难,低下头,看到一截墨绿色的树藤,紧紧缠住了我的脖子。

这个Omega是异能者!

我太大意了……

我拼尽全力扯住树藤,想要将它们撕裂,但Alpha引以为傲的力气却根本无法耐它如何。

“抱歉。”

自称为“苏遥”的Omega轻声道:“请你先安静一会儿吧,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好好抱过他们了。”

她抬起头,墨色双眸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潭,转瞬即逝湿润的泪花。

她轻轻抱住我的父母和弟弟,良久无言。

仿佛有什么无声的交流在他们紧紧相拥的过程中进行,我挣扎看着我的家人们,从见到她后的神情激动到沉默,再到释怀地将她放开。

星星点点的碎光融化般从他们脚底升起。

“遥遥。”父母一起转过头,留恋不舍地微笑着叹息:“好孩子,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

紧紧缠绕在我脖子上的树藤令我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脚掌、小腿和身躯逐渐溶解。

“!!”

“哥……不对,姐。”苏峤笑了笑。“快点醒来回去吧,下辈子可轮到你来保护我了。”

我怒吼着撕裂缠绕在颈间的树藤,飞扑过去。

他们三人伸过来的手却飞散成流萤般的光点,在我徒劳的阻拦下变成泡沫般碎裂的残影。

痛苦将我彻底吞噬,我无法接受挚爱的家人在眼前毁灭,大脑被一阵阵撕裂般的钝痛淹没。

无数似曾相识的血色画面浮现,我跪倒在地,十指几乎插入地板,嘶吼着回忆起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残酷真相。

温馨的小家轰然垮塌。

街道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变形,天空裂开无数漆黑的缝隙,远处的地平线开始塌陷,露出其后虚无的黑暗。那些行走的路人一个个如气球般爆开,化作彩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整个世界的崩塌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以我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世界天旋地转,乌托邦繁荣的一切开始幻灭。

我猛地睁开眼,从梦境中彻底醒来。

第217章 未来

粘稠温热的培养液中,沉睡了不知多久的Omega缓缓恢复意识。

淡绿色的液体像母亲的羊水般包裹着她,却在每一次呼吸时涌入鼻腔,带来微弱的刺痛感。苏遥头痛得几乎要裂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她的脑髓,维持着双臂抱膝的姿态,在培养液中茫然地抬起头。

透过培养仓厚重的玻璃,苏遥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的脸庞病态苍白,残留着破碎蛛网般的浅色纹路,黑色的长发如同水草般在培养液中漂浮,再向下,是畸变后还未复原的半人半蛛体。

苏遥沉默了片刻,抬起眼。

实验室的惨白灯光下,数以百计的培养仓整齐排列,像一座诡异的金属森林。每个舱体都连接着密密麻麻的导管,供给着实验体们营养液和氧气。

所有实验体都闭着眼睛,胸口微弱起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噩梦。

每个舱体里的“人”都已经扭曲变形——有的脊椎骨刺破皮肤,在背后形成昆虫般的甲壳;有的头颅膨胀成正常的三倍大,表面布满蠕动的血管;更远处,一个实验体的四肢已经融合成蹼状,手指间长出透明的薄膜,几乎全没了一点人类的形状。

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苏遥脑海中彼此纠缠,错综复杂成一团乱麻。最重要的家人活活在眼前粉碎崩解的痛苦还未褪去,更令苏遥感到绝望的记忆潮汐般涌上脑海。

这里,是虫族收容失败实验体的仓库!

这些休眠中的“人类”,都曾是在乌托邦双系异能间谍计划中,没能撑过虫族改造,因畸变而淘汰的“失败品”。

原来,她不是一直生活在乌托邦的平凡Alpha,而是在王虫挑拨联邦人类内乱的关键时期背叛了王虫,在理智即将彻底崩溃前被虫使通过虫洞收容,转头丢进乌托邦实验室里的间谍Omega!

苏遥缓缓回忆起了一切。

背叛虫族的间谍,在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怜悯。恨不得将她食肉寝皮的虫使用它所想到过的一切残忍酷刑,将它心中的怨怼冲着半畸变的后失去理智的她全部倾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