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华妃有喜了(29)
养心殿内,皇帝批了一会奏折,停下来伸了一下懒腰,苏培盛连忙递上一盏龙井,皇帝接过抿了一口,继续批起了折子。
过了一会,皇帝又停顿下来,苏培盛又将重新沏好的茶奉上,这次皇帝没有接,提起御笔在奏折上画圈圈。
忽地,皇帝扔了御笔,身子往龙椅上微靠,盯着苏培盛问,“今儿,年嫔没让你送什么东西来?”
苏培盛弯下腰,讪笑着回答:“送是送了,奴才以为皇上不愿搭理呢。”
“哼,你倒是会当差,连朕的心思也敢猜。”
皇帝一声轻哼,唬得苏培盛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赶紧自袖中取出经文,双手举过头顶呈给主子。
皇帝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字倒是规整了一些,视线落在末尾:皇上,还记得您允诺过臣妾,秋天带我们去打猎吗?
眉心微动,脑海中顿时浮出一抹身影,红衣飘飘,巧笑倩兮。
将经文放下,皇帝打开另一张宣纸,纸上泛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小轩窗下,她纤手执笔,他从身后捉着她的素手,在雪白宣纸上一点一横,一竖一勾,一撇一捺。
耳边蓦然萦绕起她的娇声嗔语:“皇上,臣妾的字可以打几分?”
“皇上,臣妾的字是不是又进步了?”
“皇上,不许说臣妾的字像狗爬!”
……
“走!”
皇帝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殿外迈步,苏培盛“喳”了一声,颠颠地跟了上去。
“皇上去了哪里?”
我立在鱼缸前,抓了一把饵料,均匀地洒在水面上,询问汇报完毕躬立一旁的小纪子。
“去端妃宫里了。”
小纪子的声音明显有些失望,天天盼着皇帝看在娘娘辛苦抄写经文的份上,原谅自家主子,结果皇帝跑别的娘娘宫里去了。
我则若有所思地停了喂鱼的动作,端妃一向深居简出,可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她的眼睛。
然而她极少插手宫中事务,要么不发言,只要开口便直击要害,是以她的看法皇帝倒能听进去一二。
我不禁好奇,端妃这次会拉我一把,还是会踹我一脚,令我永世不得翻身呢?
是夜,我的绿头牌又挂出来了,大胖橘连夜召我侍寝。
一夜红宵帐暖。
早上送走皇帝,我懒洋洋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射月帮我梳头绾髻。
这时,颂芝进来了,笑意盈盈地冲我行礼问安,“恭喜娘娘圣宠不缀。”
圣宠!
我唇边悄然浮起一丝苦笑,她哪里知道,身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和一群女人共享老公是何等的无奈。
待射月帮我戴上七尾凤钗,我吩咐她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然后便起身,示意颂芝一起来到八仙桌边坐下,“打听到了没有?”眼见射月知趣地将房门掩上,我这才开口询问。
颂芝点点头,亲手替我斟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
“昨儿皇上去延庆殿一边逗温宜公主,一边与端妃闲话,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看待年嫔这件事。”说到这,颂芝顿了顿,表情渐至凝重,“端妃笑了笑,给皇帝讲了一个故事。”
我脱口而问:“什么故事?”
颂芝秀丽的脸庞微微一僵,神色犹疑,似乎在斟酌着措词。
我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淡笑着鼓励道:“你直管说,我受得了。”
“是……汉武帝临终前杀死钩戈夫人的故事。”颂芝十分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声音竟带有哽咽之气息。
钩戈夫人是汉武帝的宠妃,儿子刘弗陵成为储君,汉武帝担心子弱母壮不利朝纲,临终前下令赐死了最爱的女人。
“慌什么?离皇上赐死我的日子还远着呢!”见颂芝伤感的样子,我反倒安慰起她来。
可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一想到将来要给大胖橘陪葬,心中着实堵得很。
我算了算,按照剧中发展线计算,大胖橘驾崩的时候我才35岁,风华正茂,我可不想死啊!
生姜还是老的辣,端妃貌似帮了我,让我重获圣宠,可也在我头顶悬了一把剑。
看来我和甄嬛注定要做死对头了,她将来可是屠龙队队长,而我打今儿起,就要扛起护龙的大旗。
算了,是友不是敌,是敌躲不过,且走且看吧。
院子里,内务府的人出出进进,忙得不亦乐乎,一拨人将那些残旧的花盆搬走,另一拨人则将新鲜的盆栽花卉抬进来。
“奴才给年嫔娘娘请安。”见我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领头的太监连忙上前,夹着尖细的嗓音给我请安。
我见他穿着内务府总管太监的服饰,却又瞧着眼生,信口问道:“黄规全呢?”
颂芝笑着回道:“今儿早上皇上看见院子里花残树凋,很是生气,当即以办事不力将黄规全撤了职,这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齐忠海。”
第23章 谁敢让本宫不痛快
阳光暖暖地洒在千鲤湖上,波光粼粼间,锦鲤欢快地游弋着。
我和颂芝特地邀了齐妃、敬嫔、欣贵人一起闲话赏鱼。
那些色彩斑斓的锦鲤时而潜游,时而轻啄我们投下的鱼食,引得大家不时发出娇笑,气氛十分欢快融洽。
“回去提醒你家娘娘千万防着年嫔,这次没有得手,指不定还会有下次。”
“就是,有人自己生不出孩子,眼红着呢。”
树丛后忽然有人说话,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敬嫔咳了一声,冲动静传来的方向扬声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出来。”
议论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康常在和林答应几个人自树丛后面绕了出来,一个个低眉顺眼,瑟瑟缩缩地走到跟前,冲我们一一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