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133)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住进路家,恨我抢走了他父母对他的关注?呵呵呵……那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路家收养,如果不是他……”仿佛陷入某种回忆的漩涡,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恨意一点一点撕破alpha的伪装,“如果不是他,我父亲本可以活下来……怎么会最后连骨灰都没给我留下?!”
齐朗清定定看着眼前从容镇定的黑发少年,笑得怨毒恶意:“席同学,假如你们真的那么要好,为什么他不敢告诉你这些?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害怕吗?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他是沾着别人父亲的鲜血才活到今天!”
见席昭依旧沉默,齐朗清的表情多出几分得意,抛开破碎的酒杯,抽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狰狞伤口,很快整张手帕都被染红。
“席同学,我能给你的,远远要比他多,” alpha又慢慢聚起那个温和外壳,“现在,你有时间继续听我来讲这个故事么?”
凝滞又压抑的氛围里,席昭忽然拿起那瓶鲜艳似血的红酒缓缓倒进自己桌前的空酒杯。
见状齐朗清的姿态也愈发悠闲:“十年前——”
“不必了。”
alpha的表情瞬间僵硬。
就在他的眼前,黑发少年端着酒杯从容起身,居高临下地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轻慢与疏离。
忽而勾唇,深不见底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亦可将其吞噬殆尽。
“我如果想听,为什么不直接回去问他?”席昭歪了歪头,好似真的极为不解,“为什么,要从您一个外人口中来听和我朋友有关的故事呢?”
无视齐朗清黑沉下去的脸色,席昭遥遥敬了他一杯,比起齐朗清刻意训练出的礼仪更能显出骨子里的从容自信。
冷白皮肤和鲜红酒液对撞在一起,有种冲击般的吸引力,少年微微抬起下巴,透明酒杯碰上略显凉薄的唇瓣,喉结滚动,黑眸将阖未阖地睨来一眼,几分厌倦,几分无趣。
“半个小时,多谢款待,虽然——”席昭轻轻放下空了的酒杯,“我听了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说罢也不再去看齐朗清的反应,转身离开包厢。
打开包厢大门,西餐厅的服务员正站在门外,似乎在随时等待传唤。
席昭微微看了这名服务员一眼,含着笑意的尾调莫名多出几分恶劣:“红酒的味道很不错。”
服务员态度自然:“您满意就好。”
话音刚落,某个通讯频道就炸开了锅。
“我@% !!那姓齐的想干什么?!骗小孩子喝酒?!”
“路氏的日子是不是太悠闲了?!给他们找点麻烦!”
“要不要向……汇报……”
这些议论,远处的黑发少年或许清楚,或许不清楚。
呵,谁又知道呢?
席昭拦下一辆“刚好”空闲的出租车,报出酒店的地点,上车后便一路闭目养神了。
身后恢复平静的包厢里,齐朗清愣神良久,竟然又慢慢捂着脸笑出声来,从指缝里漏出的目光,比起方才更多了几分毛骨悚然的病态与癫狂。
他哼着某出古典戏剧点开手机,画面播放,竟然是那天里斯克林的操场上席昭与D班的对峙,随手滑动,下一个视频文件则是最近一次年级办公室里黑发少年与一群老师的抗争。
强势,自信,不容置疑。
天生的领导者,天生的支配者。
空荡包厢里,久久回荡起沙哑诡异的歌声,还有被alpha再度按压撕裂的伤口。
“噢,月色多么怪异,你会认为这就像一个死去的女人,伸手去找寻她的裹尸布……”
“……约翰,可你为何不看着我呢?” *
…………
……
……
*
回到酒店,席昭本想简单洗个热水澡,但不知是他高估了现在这具身体的承受力,还是低估了那杯红酒的浓度,脑中竟然有一丝不太清明的晕眩。
换了套睡衣,喝了杯温水,然后在床头默默坐了片刻。
脑海难得出现短暂的空白。
……明明,以前喝多少都没事来着……
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又默默掀开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
嗯……离,离下午的考试还有不短的时间,他可以先午睡一会……
其实这次接触主要是为了进一步确认齐朗清这个人的性格,至于对方口中说的什么“人命”“仇怨”,他心中自有判断……啧……他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一开始是要去找……
不对……他怎么会忘记什么……
……
他这么厉害。
嗯,没错,他很厉害的。
……
……
恍惚之中不记得睡了多久,床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手臂从被子里探出,衣袖滑落,露出一截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一串“ lululululu” ,席昭沉默几瞬,忽然撩开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慢慢勾出一个蛊惑至极的笑容。
“喂?”
砰——! !
路骁瞬间就把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两眼发直,耳垂滚烫。
等等!这个涩气满满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 !
语音通话,盖住了屏幕,声音依旧会从听筒飘出,还是那熟悉的音色,缓慢随意,带着慵懒至极的少年气,但此刻却更加低沉,多出几分将醒未醒的沙哑。
偏偏席昭似乎还是笑着的,上扬尾音犹如一记带着电流的钩子,轻而易举就勾住听者心魄,酥麻电流瞬间自尾椎窜过全身,莫名幻视出觅食结束懒洋洋回到巢xue里的大猫,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将压在身下的猎物满是戏谑地逗来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