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311)
他疏懒问到:“真不下去?”
乌发墨眼,姝丽诡谲。
——一只美丽又危险的大猫。
路骁只觉喉咙干涩得要命,心脏快从胸口破出,每个志怪传说里都有意志薄弱的书生被情网捕获,任旁人如何劝说都不肯回头。
真是怪了,情欲向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要什么旁人棒打鸳鸯多费口舌,路骁不想回头,席昭也没给过他退路。
指尖烧出粉意,视线交织,他被蛊惑似地摸摸眼尾那点殷红朱砂,恍惚低头,献上一吻。
笑声越发明显,路骁晕晕乎乎地给自己打气,怕什么!现在占据上风的是我,能绑住大魔王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他不自觉地搭上席昭肩头,感受着那肩颈薄肌因发力而绷出——
等等,发力?
琥珀眼眸懵懵朝魔王被绑住的右手望去,悄无声息地,那只手直接掰断了床边横栏,轻而易举地甩开了束缚红绳。
路骁:……
路骁:“嘿嘿,我作业好像还没写完,我先走了哈哈!”
长臂伸来精准扼住后颈,小狼崽子“呜”地一声被向下按到了床上,席昭莞尔:“小少爷,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点,都敢伸爪子挠人了?”
路骁立刻慌了,软声软气地求饶:“我我我这是易感期!我脑子不清醒!啊——”
疼痛毫无预兆地炸开,苦薄荷的冷冽香气亦悄然攀升,他们的易感期终究还是撞到了一起。
一手牢牢按着颈骨不由人挣脱半分,一手接连不断地扬起落下,掌下身体很快就开始哆嗦起来,路骁眼神涣散,嗓子眼里溢出似哭似叫的喘,脊背弓起又舒展,“呃呃啊啊”的叫唤就没停过,疼到了临界又哼出几分小兽发情似的甜腻,双手胡乱抓挠着,床单都被揉成一团。
狂风暴雨般侵袭过一轮,席昭勾着唇,声线骤然一厉。
“路骁,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罢不容置疑地给人拦腰拎进了浴室。
……
易感期的alpha会比平时更加凶戾霸道,席昭当然也不例外,但“理性克制”已经成了他的本能,除却“明诚杯”那次,他少有在这个时期失态。
不过,对于尾巴都快翘出天际的某人,特殊情况,当然要特殊对待。
浴缸注满热水,路骁跪在水里,腿软得撑不住身体,身后心脏隔着胸膛敲击上心脏,鼓动诉说着那份掌控和喜爱。
怀中腰肢精瘦却不柔弱,有一种处于青涩与成熟间的韧劲,席昭的气息扑入水雾,几分恶劣,几分戏谑。
“既然那么精神,我们今天就来学点别的。”一串轻吻落在耳后,慵懒嗓音沉声命令,“腿并起来。”
脑中“轰”地炸开,路骁从发际到耳根晕开一片绯红,那块肌肤烫得惊心,表皮组织被烧得愈发透明,仿佛能看到里面跳动的经络。
好消息是,他曾经的疑惑已被彻底打消,20cm+可能还得往上加码。
坏消息是,他眼角流下一行热泪,感觉自己要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
易感期的大魔王,很凶,凶得让人招架不住。
一边膝盖磕上浴缸,一边被压住,信息素浓烈纠缠得脚踝都微微刺痛,路骁哆嗦不停,眼泪淌得没有尽头,碰撞声响缓慢却强势地回荡在室内,只要腰身有软瘫滑落的迹象,掌风就会毫不留情地扇过。
琥珀眸光失神滴落至席昭揽在身前的手臂,修长匀称的骨骼上覆盖一层薄薄的肌肉,肆意锐利的美感,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单薄,发力之际偏又绷起极具爆发力的青筋,似利刃出鞘,轻易就割穿皮肉。
路骁想,就和席昭的眉眼一样,好看得充满了攻击性,即便面无表情也透着掌控一切都傲意,叫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一滴水珠顺着冷白腕骨滑落,透明秾艳,暴烈危险,他呜呜向后仰起脖颈,喉结都染上醉酒般的颜色,上一秒悲愤委屈这也太犯规太欺负人了,下一秒又暗骂自己喜欢到没个出息。
冬日降温时湖面会结出一层薄冰,并不稳固,一踩就碎,耳边气音就和那脆弱的冰层一样破碎不堪,接着又被投入岩浆,最后只会哼唧唯一渴求的名字。
“席昭……哈啊……好,好呜…呜呜……我真的……呃…错了……”
席昭置若罔闻,指尖缓缓向上,掠过锁骨时勾起一阵电流,眼帘微微垂着,撩人也杀人的压迫。
他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只有眸光比平日更加幽深,低哑闷笑到:“小少爷,你好像有点,太不经…了……”
令人脸红的字眼被模糊吞掉,路骁脚背羞耻绷直了,腰腹上的麻筋突突直跳,贪嘴讨食的小动物被欺负狠了,伸手用力挡住眼睛,晶亮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发出受不了的哭叫。
“哥哥……别欺负我了……”
黑眸半阖,席昭故作不解地歪头:“小狗怎么叫?”
路骁真的要疯,牙关发酸,头皮发麻,腿根不受控制地痉挛,脑袋发蒙地讨饶。
“汪……”
像走路都还摇晃的幼犬。
低沉笑声里更多了些愉悦。
潮湿的爱恋和暧昧交融在一起,渗入呼吸,渗入皮肤,渗入脉搏。
天河倒涌,醉倒大梦。
最后还是给人留了些体力,席昭把浑身粉红的小狗擦拭干爽,又在那惊恐至极的眼神里拿起了这位同学恶作剧的红绳。
微微一笑,魔王降临。
“不是喜欢玩绳子吗?那就玩个够吧。”
于是便有了开头回到房间的那一幕,事实证明,学霸学什么都快,路某人摸索半宿才学会个绑手,席昭往视频看了几眼就一比一复刻出那个艺术品似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