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69)
只一眼,心脏都开始随着黄昏剧烈燃烧。
……
“还要继续吗?”倚着晚风,席昭勒马停住,悠悠调转了方向。
跑到这里,风中已经多出了几分咸涩,隐隐还能听到海浪的拍击声响,再往前就不好回程了。
路骁摸摸黑马的鬃毛,马儿似乎能感应到背上骑手的心情,不爽地打了个响鼻——他稍微慢了一步,所以又输了一次。
绮霞漫天,席昭看他因为不甘而微微低垂的肩头,还有不自觉紧抿的嘴角,忽然催动白马上前一步。
气息靠近,脑子里还一团乱麻的人下意识抬头,呼吸瞬间凝滞在原地。
通常来说,关系不算特别亲密前,人与人之间都有一个“安全距离”,一旦突破这个距离界限,就会生出一种“领地被入侵”的危机感。
路骁不太清楚他和席昭的“安全距离”具体该维持在哪个数值,但绝不该是现在这样的靠近。
两只马儿挨得极近,近到路骁小腿好似都被白色马鬃扫过,窜起细微的痒意,但他也清楚这应该是一种错觉,因为他们实际还隔着不少间隙,就像鼻尖掠过的、那并不存在的薄荷香气。
黑眸微微眯起,席昭缓慢俯身,语气慵懒,一点一点缠绕上脖颈。
“路同学,你下午有点奇怪啊。”
路骁喉咙发紧,想要避开对视,可神经中枢好似遭遇重大袭击,半点发不出指令,只能怔怔听着烟气一样缥缈的问题低低荡在风里。
“所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心和指尖一起蜷缩。
晚星终于浮现天际,不知名的白鸟穿透云层,振翅远飞后,只留下草原上两个越来越浅的点。
夜幕降临。
……
……
*
“那个……路骁你在吗?”
A班营地里,葛临站在一顶帐篷前表情欲言又止。
等了一会后里面才有了动静,帘子被掀起来的那一瞬间, alpha好似看到一双野兽睁开的眼睛,但定睛一看,又只剩神情恹恹的棕发少年。
“干什么?”路骁的语气并不好。
葛临脸上更加犹豫了,干咳两声,别别扭扭地说:“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下,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没兴趣。”
眼看路骁就要回去,葛临瞬间提高了声量:“等等!是关于——”语气一顿,他左右看看,再次压低了声音,“是关于你'那件事'的。”
路骁目光终于严肃几分:“你知道什么?”
“一些可以证明的东西……”说着葛临还有点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今天救了我,我又不想欠你人情,我怎么会来找你!”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一些习惯早睡的学生洗漱完毕后都回了帐篷,其他班或许还会围在营地外面玩些游戏,但A班这边早就一片寂静。
照明大灯下,细小飞虫来回穿梭,路骁深深看了这个向来和他极不对付的alpha一眼,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为了不惊动其他学生,他们刻意收敛气息从小路离开,夜色里便只剩枯枝被踩动的声音。
营地建立在一片地势平缓的山林里,打开手电筒后,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影,越往深处越是显得寂静。
莫约十来分钟后,路骁停下脚步,他们拐了好几个弯,营地的影子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里树林太密,月光都很难透进,晚风过境,树叶“沙沙”作响,好似一阵又一阵低语。
路骁说:“可以了,这里已经够远了,你有什么东西就拿出来。”
葛临身形一顿,手电筒的光不小心晃了过来,晃得路骁下意识扭头眯起了眼睛。
“抱歉抱歉!”葛临连忙移开手电,调低亮度后他的表情在暗里越发显得模糊不清。
隔着一段距离,路骁看他肩头起伏几下,似乎在调整呼吸给自己做什么心理建设。
葛临:“虽然学校一直明令禁止谈论那件事,相关消息也被清理了,但我们一直都很好奇,毕竟……”
那个恶心的名字又被提起,路骁眼底戾气积聚,但还是压着烦躁继续听葛临的讲述。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葛临停顿半秒,“是——啊!蛇!蛇!有蛇!!!”
alpha一边惨叫一边向后退去,旁边还有一个斜坡,上面布满了碎石,路骁心中暗骂一句,立刻上前去拦防止他滚下去,可追着满地乱窜的葛临跑出几步后,一股莫大的危机感忽然窜上脊背。
——并没有蛇的气息。
路骁反应极快,立刻向后撤退,但方才还惊慌不止的alpha忽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电光火石间,惨白月光映出那眼底明晃晃的恶意。
葛临早有预谋般地将路骁往脚边某个方向狠狠一推,踩空感袭来,地心引力伸出黑色触手将棕发少年向坑底死死拽去。
路骁立刻凝住心神想要保持平衡,然而下一瞬间,身体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浑身知觉迅速流逝。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他终于看清这个坑底竟然堆满了细细密密的麻针草——这是一种野外极其常见的野草,没有毒性但会麻痹人的神经,当然,如果只是被小小扎了一下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可积少成多的话同样也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你也不过如此嘛,”葛临阴阳怪气地朝坑底看去,脸上尽是嘲讽,哪里还有半点惊慌,“路少爷,这么狼狈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并没有什么愤怒咒骂,路骁迅速冷静下来,他勉强积攒起力气从麻针草堆积的地方移开,尽管有些困难,最后还是成功支起身体靠坐上坑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