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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192)

作者: 慢半拍 阅读记录

这可真是作了大死了!

看到跪在堂中面色苍白的妻子捡起荷包,宁宴清脸色又白了几分:“步安歌,你是恩师的女儿,我可以保你的体面,今夜便收拾东西离开相府吧。”

岳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可身为堂堂男子,他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不要也罢!

师攸宁就见宁宴清走到自己身边,与面色的白不遑多让的手指递过一张纸,上头字迹遒劲,最开头的“休书”两字更是力透纸背,愤怒指数满满。

“长庚,你听我解释。”师攸宁不大体面的拽住宁宴清的袍角,休书是万万不能接的,以宁宴清这等幼年遭逢剧变,孤僻自傲的个性,哪里是个吃回头草的人。

“放开!”

宁宴清被脚边的人扯了个趔趄,背部未愈的暗伤隐隐作痛。

这样的伤势,以他的功力原本一月便可痊愈,可痊愈的太快如何让隆庆帝愧疚和补偿,更何况,他可是一介“贫寒”又“文弱”的书生,这伤可得精细的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陡然回忆起自己此刻应当知书达理的师攸宁放开手,很是悲怆的说了这一句。

宁宴清简直要被气笑了,弯腰捏着脚边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你是说本相冤枉了你?”

文弱的体态配上凶狠的目光,竟有些奶凶奶凶的,浑似狼崽子一般,师攸宁心道,面上却是带着三分惧怕七分倔强,挺勇敢的迎上了宁宴清的目光。

成亲一年,步安歌虽然礼仪规矩无可指摘,可一直对自己淡淡的,甚至是有些回避的,宁宴清第一次发现,她竟然有这般清亮若星辰的眼。

自己的生活从来充满了血腥和谋算,这样一双眼,竟让宁宴清有些忍不住的逃避。

“最后一次机会,解释!”他收回手,目光落在书房角落跃动的烛火上。

师攸宁不紧不慢的拽开荷包收口的细绳,将里芯放出来,露出一个藤蔓般缠绕,但却不难辨认的字来,将有字的那一面朝上举高了些。

那是个“庚”字。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的庚,亦是徐长庚的庚。

宁宴清不可置信的接过荷包,细细密密的针线汇聚成他的名字,即使只是个化名,也让他一向彻寒冷硬的心泛起愧疚。

第175章 审问

有惊无险,还好,还好!

师攸宁在心底轻呼了口气,其实荷包内侧哪里有绣什么“庚”字,这不过是她让龙凤册临时变幻上去的。

“木莲说,这个荷包是一年前绣的,你……你一直珍藏着。”宁宴清问,心底很有些不是滋味,步安歌嫁给自己,差几日正好满一年。

原来是准备送给自己的吗?

木莲,这名字有些熟,是步安歌的贴身丫头之一,师攸宁回想前世,当初在宁宴清面前说步安歌不守妇道的,似乎也是她。

步安歌的确倾心于方直不错,可她自小受的便是最方正的教养,既然嫁了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便是这荷包都是交给信任的木莲收起来,却不想被丫鬟摆了一道。

这才有了休书之事,后来被休弃回家,一面是父亲严厉的指责,一面是方直的细心呵护与赌咒发誓,更有沈娉婷在其中的推波助澜,这才有了后来的私奔之事。

“木莲,她说的没有错。”师攸宁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那时候,父亲给我定了亲,你是他最钟爱的学生,我远远的看过几眼,所以绣了这个。”

这瞎话编的,师攸宁都有些不好意思,心底道,只要这一关先过去了,往后她定然给宁宴清补上许多荷包。

“那为何不曾拿出来?”宁宴清问。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心底里将步安歌所说的话揣摩了很多遍,虽觉得似乎哪里有些怪异,但到底还是愿意相信几分。

虽然两人感情不好,可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师攸宁嗫嚅道:“夫君从不曾,不曾喜欢我。”

因为感觉到不喜欢,所以不敢送荷包这般亲近的礼物,即使他们已经是夫妻。

宁宴清愕然。

“地上凉,起来吧。”宁宴清虚扶着跪在地上的妻子。

半个时辰前,自己只不过是问了荷包的事,她便噗通自己跪了,无论如何都不开口,这样的情形让宁宴清无可奈何也郁愤重生,误以为她是承认了自己心中另有所属的事,又因着这一年来她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他这才写了休书,却不想只是闹了一场乌龙。

可如今想来,自己都不曾细心呵护,又怎么能怪旁人不对自己掏心掏肺。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心怀侥幸之人有空子可钻!

想到这里,宁宴清神色冷冽,这场误会的罪魁祸首,总得要付出代价。

步安歌到底是跪了多久啊,师攸宁眉头皱的死紧,膝盖又痛又麻,这感觉也忒酸爽了些。

起身的时候,她索性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虚浮着自己的宁宴清身上。

这样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难怪步安歌不敢越雷池一步了,可换了自己,那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胳膊和肩膀上陡然增加了重量的宁宴清,冷不防胸口有些闷痛,可他到底一声未吭的将靠着自己的女子半扶半抱的放在了椅子上,只眉头皱的死紧,毕竟还是不习惯旁人靠自己太近。

师攸宁坐定了,端出三分犹疑气氛坚定的模样来看向宁宴清:“我想见见木莲。”

吃里扒外的丫鬟总是要处理的。

书房的院子里,跪着四个眉眼齐整的丫头,正是步安歌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其中之一便是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