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231)
“君子风度,嗯?”
宁相爷方才还觉得周疏临看着还算顺眼,如今听得自家夫人的称赞,立时便觉得周疏临面目可憎,性子游移不定难成大器!
“红颜知己?”师攸宁捏了一把宁宴清白皙的面颊,算是暂时过了过手瘾。
杜湛和红枫很有眼色的带上门出去了。
宁宴清才因为醋意生气的气势,顷刻间兵败如山倒,揽着师攸宁的肩道:“听我解释,今日下朝后……”
师攸宁捂耳朵瞪他:“除却朝堂事,余者都听我的,夫君说的话可还算?”
“言出必践。”宁宴清肃容道,他从不轻易许诺,昔日郑重发过的誓只有一件,便是手刃隆庆帝,恢复文德江山,如今是第二件。
怪不得天底下,但凡是个女子便喜欢听海誓山盟,的确能舒服到心里去。
师攸宁黑白分明的大眼弯成月牙状:“那现在,我说什么是什么?”
只要师攸宁高兴,宁宴清乐得陪她玩闹,是以颔首道:“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好,就请夫君站到墙那里去。”师攸宁道,准备完成自己迟来的壁咚大业。
等宁宴清靠着墙站定了,她皱着眉,这人身量修长,自己可矮了好大一截,未免不美。
于是,最后的最后,未来的乾正帝在京城一个酒楼的雅间中,委委屈屈的搬着椅子靠着墙坐了,明明后世史书上对其的评价是威强睿德,可这会儿怎么看怎么冒着几分傻气。
将既俊且傻的乾正帝壁咚是个是么感觉,大抵是撩拨了一头猛虎然后被毫不留情的镇压吧。
不过壁咚后,宁相爷只是颇克制的将自己的小妻子按在墙壁上反亲了回去,而后在冬末的寒凉中,和美的在酒楼中点了锅子吃。
至于镇压,则发生在回府之后。
师攸宁点火后灭火的激烈程度,不在于她第二日没有起得来床,而在于此后一连三日,宁宴清都告了假未去上朝。
师攸宁发誓,日后若是有人再提“壁咚”这个词,她说不得会牙疼,好在这里是古代,除却她自己没事念叨,估计是听不着的。
至于宁宴清与沈娉婷在酒楼雅间说话的事,师攸宁并不多问,可宁宴清却解释的很详细,包括他还是侍郎时有一日的失意与悲戚,以及沈娉婷那时候对他的安慰。
师攸宁都有些惊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原来沈娉婷费尽心力营造的宁宴清对她与众不同,其实内里简单薄弱的丝毫经不起推敲。
至于雅间中听沈娉婷抱怨婚后的不幸,则是宁宴清对她那日安慰之语的偿还,日后再无干系。
冬末初春的交替,是一年中夜晚最黑也最悠长的时候。
已经退出朝臣视线十几年的恭亲王府,迎来了一位非同寻常的客人。
黑色的斗篷揭下,来人面白如月容颜清俊,只唇角微勾带着寒意,似笑非笑道:“恭王叔,别来无恙!”
恭亲王宁书干瘪黑瘦的像乡下的老农一般,哪里有十三年前的英挺,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必问是不是当年的小宴清,他知道他是!
眼中浸出泪来,宁书抖着唇缓缓跪下身去:“臣宁书,见过皇太孙殿下!”
第208章 偷生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是以,当半睡半醒的师攸宁闭着眼伸爪扒拉来扒拉去,没有摸着往日里温热的躯体时,抱着被子滚了滚,不大开心的坐了起来。
被褥里是凉的,宁宴清应当起身好一会儿了,可是这大半夜的,能去哪?
照道理,夫君大晚上的溜下床,九成九与桃色新闻能扯上点边,可师攸宁知道宁宴清素来不好女色。
恩,自己是个例外,那么……
同一时间,恭亲王府内。
十三年的浩长岁月,恭亲王宁书便是在这处僻静幽密的书房中度过的。
四千多个日夜,良心的诘问让他成了眼前干枯瘦弱的老者,而如今,星夜来此的青年,反倒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还债的时候,他想,有时候,活命比死亡更可怕。
宁宴清也不叫起,只绕过青石地板上的宁书,在这书房中迤逦而行环视打量,看到书案及书架上成摞成摞的佛经时,寒凉的眸子蕴着讥诮:“皇叔这些年深居简出,原来是信了佛门。”
说着,他转身移步走到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惧,只干瘦的身躯颤栗不已的宁书面前,白日里文质冰玉的面庞寒意森森:“只是不知道,西方极乐世界,收不收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人?!”
“宴清……,这些我都认,都认……”宁书低低的祈求:““你杀了我吧!”
他抬头望着眼前若神邸般挺拔尊贵的青年,他上一次见他,眼前人还只是个八岁的孩童,如今,他能长成这般人才,总算让他对太子兄长的愧疚稍稍浅了有些。
“若是一心求死,这十三年来够你死上千百次,既然已经苟且偷生到我找了来,又何必再惺惺作态!”宁宴清恨的咬牙切齿。
他迅疾如雷电的抬臂,一掌将恭亲王打的仰倒在地:“当年我父贵为大燕皇太子,你不过是个冷宫弃妃之子,若无我父之庇护,你早被宫人们虐待致死,父亲教你习文练武,贴补你钱财人力,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怎么回报的?
宁书瘫软在地,先文德太子,那样一个高贵温和的人啊,明明生在皇宫这最藏污纳垢之地,却生就一副佛陀之心,可惜亲弟弟利用他的信任逼宫称帝,而自己这个一直被他庇护着的人,明明知道了真相,却畏惧如今隆庆帝的威胁而懦弱的退避一隅,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