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235)
这话的意思,陛下你若是让我停妻再娶,便是有违誓言,连带着曾经只侍奉一主的誓言都违了,这的却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前头曾经说过,宁宴清这辈子只发过两誓,一为亲人复仇,二为对师攸宁倾心以待,如今以徐长庚之身份所说的话,不过是些筹谋手段,当不得真。
“你啊,到底是年轻,朝堂上的事看似处理的明明白白,但却不想还是个痴情种子。”隆庆帝心底有些不愉,可宁宴清一日只守一妻,那便是一日忠心他这个帝王,想一想倒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再者,一个有弱点的臣子,掌控起来倒更容易,隆庆帝将赐婚的事翻到脑后,又陡然问:“你方才说,族里的长辈苛责,难不成你这堂堂大燕丞相,还会吃族中的挂落不成?”
宁宴清等的便是隆庆帝问起,当下便将幼年时读书如何艰苦,后来寡母如何被逼迫至死,再后头连带府里徐刘氏曾作威作福之事,以及族中人以孝尊长辈为要挟提种种要求的事都一一禀明。
他说的无奈又颓唐,内里其实半点波动也无。
提着这事也有缘由,朝堂倾轧什么法子都使的上,宁宴清已知有人拿他对徐氏一族冷待做文章,说他是个狼心狗肺之徒,他先在隆庆帝这里将此事挂了号,到时……
隆庆帝果然大怒,当下便对宁宴清道有自己做主,他尽可不必理会那些蝇营狗苟之徒。
此事告一段落,宁宴清当着如晚辈般,便又絮叨起兵权的要紧性来,一再恳请隆庆帝顾着自身安危,将兵权妥善安置,不要随意交付他人,也包括他自己。
“难不成,爱卿也怕权势过盛,到时候控制不住野望?”隆庆帝似笑非笑的问。
当真翻脸无情,宁宴清明白,这话若是回答不好,隆庆帝必定会立刻便收回方才对他诸多安抚和许诺,可他既然敢说,自然料到了隆庆帝的态度,也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如此,便惨然一笑道:“臣这一生,惟愿与陛下做长久君臣,如今臣已经统领六部之事,旁人都道臣权倾天下,可臣倒更愿意还是个小侍郎的时候,每日里混在百官群中陪伴陛下,也不用像如今这般如履薄冰。”
第211章 筹谋
听宁宴清提起做侍郎的往事,隆庆帝便想起自己微服私访时,眼前人不顾自己性命的救驾之功来。
他的目光重新恢复柔和:“满朝文武,朕最信得过的便是爱卿,你无需忧惧,万事皆有朕在后头保着你!”
其实,护驾的是宁宴清,可在后头策划刺杀隆庆帝的也是他,这些隆庆帝知道了估计会吐血。
应付了隆庆帝出来,宁宴清站在大殿前高高的台阶上,整个大燕皇城过半在他脚下,这是他的出生之地。
他的眸光清亮锐利似要刺破苍穹,可很快便收敛了神色,像往常那般沿阶而下。
推拒了隆庆帝的赐婚,宁宴清又往朝房处理了些政事,这才回了府。
当然,如今他的回府,若无重要或紧急之事处理,多半是要往蘅芜苑中去的。
然而,这一回,他的小妻子却不在。
师攸宁正巡视自己的陪嫁铺子呢,当然巡视铺子不过是顺便,其实也是府里闷着没什么事,总是外头晃悠着逍遥些,即使只是在街角吃碗阳春面,或者往步府里找老爹和两个哥哥说说话。
步老爹是早几年便致仕的,专心教书育人,性子古板些,总是责备她不要总是往娘家跑,也不知成什么体统,可是每次师攸宁一回来,用饭都能多用半碗,是个十足刀子嘴豆腐心的。
至于宿主,或者说她现在的娘亲,每每看着父女俩都斗嘴都笑而不语,乃是个十足的温柔如水的女子。
说起来,沈娉婷也是个柔美的人,与娘亲一比较,那柔美不免流于表面太过做作。
在步府流连了一上午,师攸宁才晃悠到自个的嫁妆铺子里去。
其余三个铺子的生意尚可,只胭脂水粉铺子里颇有些门庭冷落。
铺子里的掌柜是老爹用惯了的旧人,人很忠诚可靠,只是做生意便差点,尤其是对面好巧不巧正是沈娉婷的陪嫁铺子,还恰好也是胭脂铺子。
即使看沈娉婷不大对头,可师攸宁也不得不承认,沈娉婷还挺有经商天赋的,或者说从现代学了不少的营销手段,还会制作胭脂,也算是穿越女子中的人生赢家。
“小姐,老奴对不起您!”头发斑白的掌柜耷拉着脸,满是愧疚的道:“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再过些日子,怕是要亏本了。”
“忠叔,胭脂水粉咱们比不过人家,那便换换别的,不拘水果点心还是布匹香料,只要物美价廉,总能做起来的。”师攸宁安慰道,沈娉婷的东西胜在奇巧,可她也不能网罗天下奇物,避开就是了。
周国公府中,
被师攸宁谈及的沈娉婷,此刻正颇有些狼狈的闯进书房,守门的家将碰不敢碰的,拦也拦的分外辛苦。
书房里头,连带周国公夫妇以及周疏临,三人俱都很是吃惊。
“书房重地,也是你来得的,还不快出去!”周国公夫人不悦的蹙眉,这个儿媳整日上蹿下跳的就没个消停,若不是后头站着宣平侯府,再有儿子心肝肉般的护着,她真想……,哼!
“娘,”周疏临祈求的看了一眼周国公夫人,忙上前去问:“娉婷,你是来找我的吗,父亲这里有些事商议,稍后我便去看你,可好?”
“夫君,我有些话想对父亲说。”沈娉婷自打那日在酒楼被师攸宁指责后,对周疏临的态度好了许多,当然,至少面上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