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248)
至于为什么送礼物,讨美人开心不需要理由。
却说周国公府中,借着祠堂昏暗的烛火,沈娉婷已经看清来人是徐长庚,可是又似乎不是他,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当朝丞相是个文弱书生,更多称赞其玉质天成,可眼前这个人身手敏捷且阴沉沉的,让人无端生惧。
“徐……徐长庚?”沈娉婷试探的问。
“是我。”
来人的确是宁宴清,或者说是世人眼中的徐长庚,他一身黑衣阴郁的就像夜色一般,声色平淡的道:“原来,你被关到了祠堂。”
以沈娉婷的直觉,她意识到宁宴清来者不善,打定了主意只要他对自己出手,她便高声呼救,祠堂内外鲜少有人把手,可院子外却有巡逻家将。
然而她听到眼前青年的话,却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难道他在别的地方找过自己,他是不是?
这纯粹是沈娉婷多心了,宁宴清的意思是,沈娉婷竟然只是仅仅被关到了祠堂,不过不要紧,自家夫人的仇,他如今不是亲自来讨了么。
“你是来看我的?”沈娉婷忍不住问,这半日的长跪,她想遍了会来看自己的人,周疏临,父亲母亲,可唯独没有眼前这这个。
“是。”宁宴清居高临下的站在沈娉婷不远处,这个不远处若是有心人看,便是恰恰好的三尺之外,他还记得步安歌曾说过,不喜欢旁的女人靠他太近,尤其是沈娉婷。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足以让沈娉婷心神摇曳,明明自己坑害了步安歌,可是他却深夜来看自己,难道是意识到,心中真正喜欢的是她,在现代看过的穿越小说中的情节闪过,原来自己的机会如今才到。
这般想着,沈娉婷泪盈于睫,至于宁宴清冷淡的态度也被她认为成了有口难开。
如此,她便份外柔弱无辜的诉说起自己的心意来,包括当初倾心的是宁宴清,却是婚嫁之事父命难为,后来她屡次为难步安歌也是因为嫉妒,便是今日她对给马下药,也是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走了歪路。
在祠堂外隐蔽处放哨的两个龙隐军成员听的晕晕乎乎,难不成自家主子真对这位世子夫人有意?
祠堂里,耐着性子听完沈娉婷啰嗦的宁宴清若有所思:“原来,你是为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沈娉婷急急道。
这却纯粹是假话了,她的确曾因眼前人出众的品貌动过心思,可说爱却最爱的是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徐长庚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若是能对她倾心以待,这周国公府,不留也罢!
面容清俊的男子轻笑一声,可眼中却是完全看死物的讥嘲:“那你,愿意为我死吗?”
“你……”沈娉婷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又羞又气又恨,反问道:“难道,步安歌就愿意为你死吗?”
“你错了,我舍不得伤她一分。”提起步安歌,宁宴清的目光温柔了一瞬:“若是死,那也是我为她。”
“原来,你亲自来找我,竟是为她出气的。”沈娉婷哪里还有方才娇羞又忐忑的样子,她缓缓站起来,已然又是另一番沉着冷静的样子:“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大燕丞相夜探重臣府邸,而且似乎还身怀武……”
话未说完,她便疾步往门外跑去,边跑便要呼救。
可是,宁宴清如何能给她这个机会,屈指微弹一枚石子自指间击向沈娉婷的背部,顷刻间沈娉婷脚步一软,不要说逃跑,便是连呼救也难。
软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微,可侧躺着不能动的沈娉婷听在耳中却是寒毛乍起,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徐长庚对她动了杀心。
夫人勿怪,宁宴清在心底道,祝由术之使用,非得距离被施术者两尺之内不可。(祝由术即催眠术。)
他蹲在了沈娉婷面前,烛火映的一侧面容清俊若神邸,另一侧却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一双眼在与沈娉婷四目相对的时候,比寻常时候更幽深莫测,仿若妖邪。
沈娉婷的目光渐渐恍惚起来,她像是置身于一个无法思考的单行道上,身体很累很累,思维更是混沌,只听力空前敏锐起来,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宁宴清解开沈娉婷的穴道,似蛊惑般的问了沈娉婷许多话。
沈娉婷听从耳边声音的指示,诉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关于穿越的,关于所有恶毒念头的,关于宣平侯府以及国公府许多隐私之事的,说完一件,心底便畅快一分。
原来,世界上竟真有占据他人躯壳之事,宁宴清心底惊诧,难怪沈娉婷常常行事出人意表,原来竟是鬼魅重生。
祝由术极耗心神,宁宴清额头上已铺了一层薄汗,愈加集中精力的对昏沉沉的沈娉婷道:“这个世界没有让你舒心的事,所以活着不如死的好,对吗?”
第221章 蛊惑
“活着……活着不如死的好……”沈娉婷喃喃重复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可最终还是松懈了下来。
宁宴清又道:“既然要死,何不留下让他们后悔的东西,那些辜负过你的人,痛斥和揭穿才会让他们永远记住你。”
在宁宴清的蛊惑下,沈娉婷梦游般的撕下自己的裙摆,分别写了两封血书,一封是给周国公府的遗书,一封却是给宣平侯府父母的秘信,写自己出嫁后受到的苦楚,以及周国公府的各种隐私。
信写完了,宁宴清便对沈娉婷下了悬梁自尽的命令,他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安歌伤一分,他便让沈娉婷用命来赔。
至于两封血书,宁宴清留了遗书,将那秘信收了起来,在周国公大办丧事的时候,这东西总会派上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