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885)
大钱氏不敢挣扎,哀戚的想哭时又被宫女赏了两个嘴巴,这下彻底的安静了。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若是大钱氏出生在上京,想必就没有这个疑惑了。
上京大到世家豪门下到九品小官,就没有哪个妾室敢在前台蹦跶的,更不要说是在师攸宁这等身份的人面前搭话。
然而灵州在州府之中算小的,距离上京又远,就不那么讲究了。
窦文书作为一州太守,在灵州说什么算什么。
如此,得宠的大钱氏混迹于灵州正室夫人的圈子也没人敢说她的不是,就此养大了胆也不知道。
不过大钱氏不知事,窦文书却在崔嬷嬷的嫌弃中冷汗直流,恨不能掐死大钱氏。
坐是不敢坐的,没见比他高一品的周将军还站在郡主身后呢吗?
窦文书手忙脚乱的道了歉,这才又将话题往谢平津身上带。
比起拜访之初的镇定,他如今已不自觉的小心翼翼。
第718章 无可奈何
窦文书的小心翼翼是对周恒瑞与崔嬷嬷这两个门神的畏惧。
然而那位夏家姑太太都说了,郡主是个绵软性子,很好对付。
事实上,上座的少女像个精致的人偶般坐在那里,白净纤弱,脾气看上去大抵也是很好的。
窦文书沉了沉心绪:“启禀郡主,微臣听闻您方才在街上被人挟持,人犯正是这谢平津,如今怎么......”
事发之时,他的人正在追捕谢平津,将谢平津当街掳人的事看的真真的。
“你说他?”
师攸宁看一眼谢平津,不大认同窦文书的话:“窦太守多虑了,不过误会一场。”
窦文书苦口婆心:“郡主万万不可大意,微臣与令二叔有师生之谊,郡主若在灵州出了事,我如何对夏座师交代?”
他看年纪比夏尚书夏祥还要大几岁,那是因为考中进士时年纪便大了。
官场上论资排辈可不是靠年龄。
窦文书考中那一年正是夏祥做主考官,他就此攀上了夏祥,这才青云直上爬到了太守的位置。
“原来你是二叔的门生,这便是一家人了。”师攸宁惊喜道。
窦太守心下一松,这郡主小孩子心性,看来事情不难办。
看上座的少女似模似样的惊讶,周恒瑞面色如常,甚至还有点想笑。
方才窦太守等人还未被召到大厅里时,这窦太守与夏家是何等关系,他的人早就禀报过了。
谢平津定了定心神迈步而出。
他从袖中拿出账簿与口供往堂前一跪:“求郡主做主,为小民伸冤。”
窦文书并不知有口供的存在,狠狠的瞪一眼谢平津,恨不能将账簿夺过来。
不过现在也不着急。
谢平津到底太嫩,不懂官场上的规矩。
他与夏家早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天地君亲师。
师生之谊类同父子关系,郡主又怎么会向着一个外人?
便是郡主年轻不知事,夏家的其他人也决不允许郡主破坏家族利益的!
周恒瑞往前,从谢平津手中接过账簿和口供递给师攸宁。
师攸宁也不看,直接放在了手边。
在窦文书眼巴巴的目光中,她苦恼的道:“窦太守,这东西我之前看过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窦太守:“......?”
直接将账簿和谢平津都让太守府带走不好吗?
账簿里还有自己往夏家送银子的记录呢,被周恒瑞这个外人听了,不好吧!
见窦文书怔楞,师攸宁面色严肃了些:“你是二叔的门生,我自然相信你的,可是账簿里说你收受贿赂还贿赂他人,口供里还有什么钱氏下药杀人的事,这......”
窦文书脸色白了白,感情这郡主什么都不懂,是个愣头青!
还有,还有杀人的事......
那是大钱氏私下里干得,人都死了他才知道。
虽然借此让小钱氏又送了五千两银子只说是遮掩此事,但......但谢平津怎么知道的?
窦文书低声促急的道:“郡主,此事......此事能......能借一步说话吗?”
为今之计,只能私下里对这郡主陈明厉害关系。
一个嫁去漠北的小小女子,还指望着上京的夏家做靠山呢,谅她也不敢再插手谢平津的事!
“放肆!”周恒瑞不悦而防备的道:“窦太守想做什么?又将镇北王府放在何地?”
窦太守打了个激灵,他当然知道此举不妥。
只是身家性命都悬着,顾不得许多了。
他看向师攸宁,祈求道:“郡主,看在夏尚书的份上,微臣有些......”
周恒瑞打断他的话,这次却是对师攸宁。
他拧着眉:“郡主,您是镇北王府的准王妃,私下里见外臣,若是王爷知道了,属下可不好交代!”
他口气硬邦邦,将出自镇北王府的跋扈凶悍亮了出来。
师攸宁心中赞了一声,面上顺理成章的委顿了些许。
她纠结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窦太守一眼,又递了一畏惧的眼神给周恒瑞:“周将军说的是,是我......是我考虑不周。”
窦太守无可奈何。
怪道上京的闺秀视漠北如虎狼。
郡主从一品,成为王妃后为正一品,哪头都比周恒瑞这个三品将军大。
可是如今,周恒瑞竟敢决断郡主的事,谁敢阻拦?
崔嬷嬷自然是不敢的,悄无声息的将身子缩了缩。
师攸宁看向周恒瑞,半畏怯半求主意:“那依将军看,这东西......怎么处理?”
周恒瑞捏着腰间剑柄的手微紧,这才憋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