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926)
师攸宁狐疑的问:“崔嬷嬷,是你让她们动我屋子的?”
崔嬷嬷勉强笑道:“郡主容禀,老奴得王爷教诲,近来一直在闭门思过,哪里会……”
飞雪惊骇,才要辩解,便又听崔嬷嬷道:“不过,飞雪与流霜两个是自小便伺候郡主的,想来也是趁着郡主屋子空了好生清扫一番,却不想被个小丫鬟误会了。”
崔嬷嬷的话条理分明,既将自己摘出去,又为飞雪和流霜铺平了道。
顺带的,她还暗示师攸宁,飞雪和流霜是和师攸宁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打了一把感情牌。
飞雪和流霜不是笨人,闻言立即表了好一顿忠心。
流霜末了鄙夷的看一眼红蕊:“你这丫头不老实,偷郡主东西被我与飞雪撞见,竟敢恶人先告状,着实可恨!“
红蕊急的眼都红了,可是她嘴笨,只一个劲儿的道:““不是,郡主,奴婢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
崔嬷嬷暗恨流霜不见好就收,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原来如此……”
师攸宁倒有些佩服崔嬷嬷的老辣,顷刻间竟能扭转局势。
只是可惜流霜自己加戏,却忘了与红蕊一起游园的小姐妹便是红蕊最好的证人。
耶律渊何等人,即使崔嬷嬷话说的再圆满,可谁人心虚狡辩,谁人老实可欺,他全都一清二楚。
他问师攸宁:“郡主怎么说?“
师攸宁摇头:“红蕊的事各执一词还待查证,可流霜和飞雪,我不喜这两个伺候,早已严令她们不得进入我的房间。”
知道不感情用事,很好,耶律渊心道。
他看向程畅:“对主子的命令阳奉阴违,该如何处置?“
程畅同样看出了飞雪和流霜巧言令色,肃然道:“男子该当杖刑,女子视情况轻重,或罚月例或发卖,最恶者可充入军中。“
女子充军还能做什么,唯有军妓一途。
程畅怕污了师攸宁的耳,换了种说法,但意思却也明了。
耶律渊毫不迟疑:“郡主初来云州,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本该更精心,却反而不识进退,以最恶者论,送往军营!”
这一句仿若九天惊雷。
做了军妓,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雪和流霜这会儿脑袋一片空白,不住的对耶律渊和师攸宁求情。
耶律渊一抬手:“拖下去!不必捂嘴,也让这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主子便是主子,绝不容欺辱轻视!”
他的视线与程畅短暂交汇,主仆二人早有默契。
程畅命护卫动作慢些,松散些。
果不其然,飞雪在快被拖出门时挣脱开来,疾呼道:“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有话说,是郡主……郡主有事瞒着您,奴婢是为了王爷的声誉着想!“
第751章
听飞雪在被拖走时喊出“郡主隐瞒、王爷名誉”之类的话,崔嬷嬷面颊上的肌肉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她心中恐惧到了极致。
只要是个男人,对旁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事便绝对无法容忍。
更不要说,如今名誉有损的是镇北王这样大权在握凶名赫赫的人中龙凤。
飞雪自以为是为镇北王着想,想捅出郡主的事获得宽恕。
可崔嬷嬷十数年宫廷生涯,早知道如今整个静心院的奴才脚都探在了悬崖边上。
宫中多得是为了掩盖某些秘辛,结果一殿宫人都被主子们赐死的事。
在漠北,镇北王殿下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他杀一人或者杀百人,又有什么区别?
早知飞雪如此不中用......
崔嬷嬷知道飞雪的性子极是欺软怕硬,如今郡主与周恒瑞通信的事怕是瞒不住。
那她自己,又该怎么选择?
郡主如今自身难保,自己若是......也许还能侥幸活命......
崔嬷嬷隔着袖袋捏了捏那几张书信,一瞬间有了主意。
耶律渊下令将飞雪和流霜打入军妓营,本是为了威逼两人认错。
可听名叫飞雪的丫鬟崩溃之下的疾呼,似乎还更牵扯出别的事,且还不是小事。
见耶律渊看自己,师攸宁狐疑且无辜的回视过去:“王爷,今日是我第一次扯虎皮做大旗。”
这却是说,她不曾败坏过他的名誉。
耶律渊当然知道师攸宁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这西苑看似松散,但他布置的暗卫却不少,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说有哪里出了意外,唯独这小东西胆子太大,颜色太好。
耶律渊点点桌子:“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暮云灰的桌面,他点桌子的手指骨节平直指节修长,白晃晃似玉雕。
师攸宁不大争气的恍了恍神.
若不是知这人战场上如何神勇,以手识人,耶律渊倒似乎更像是个舞文弄墨的贵公子。
战场上刀枪无眼箭矢流窜,练就了耶律渊无比的敏锐。
他几乎立即注意到了身边少女的恍神。
镇北王殿下略一思索,眉峰微耸,眼底倾泻出一抹了然的流光。
他不如何恼怒,只直觉惯会用自己假面的小狐狸,终于小小的露了那么一回尾巴。
之前那些什么兄妹之情,歉疚之意,耶律渊当然没有说假话。
但毕竟是日后的枕边人,如此的聪慧、灵秀,又是被统和帝赐婚过来的,实在是让人忌惮。
是以,耶律渊自始至终都没有放松对师攸宁的警惕。
毕竟以她如今流露出的心智与胆量,即使只是夏家不受宠的小姐,推脱来漠北的婚事应当有的是办法。
所以,这小东西安安分分来漠北,是真的认命,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