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又撩又茶,众大佬们跪求我宠(45)
出了营帐,宋云蘅就被一只大手扯到了暗处。
楼知秋委屈巴巴的说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宋云蘅连忙安抚道,“你今日也看到了,这件事就算拖得了一时半会儿,结局也是无法改变的。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脱身。”
楼知秋沉默了半晌,再抬眸时又是人前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宰相,“我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眼看着巡逻的士兵就要过来,楼知秋低头飞快地在宋云蘅的唇上亲了一下,“给我点时间。”
宋云蘅抬手碰了碰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耳边不断传来风声。宋云蘅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没有半分睡意,烦躁的叹了口气,避开侍卫出了营地。
宋云蘅漫无目的地在草上的山坡上漫步,任凭月光在她的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却在山顶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云蘅走到他身旁坐下,谢昂驹递给她一个酒壶,“一起喝点吗?”
“谢将军,又见面了。”宋云蘅喝了一口,被辣的直呛,“你这什么酒?咳咳......怎么这么烈。”
谢昂驹本想拍拍她的背,手却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最后还是垂到了身侧,“西北的烧刀子,我们在军中常喝,你喝不惯也正常。”
宋云蘅咳出了泪花,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说起来,你我倒是有缘,这也能遇上。”
宋云蘅朝谢昂驹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今天在宴席上谢谢你,不过你为何每次都在宴席上说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谢昂驹往身后的草地上一躺,见宋云蘅也跟着他不顾形象的倒了下来。月光下宋云蘅的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好似漫天的星河坠到了她的眼里。
谢昂驹默默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或许在你们看来我说话做事不计后果,但我作为将军不希望两国获利牺牲的是一个女子的一生;我也看不惯程珏把自己的欲念推在别人身上。”
谢昂驹别扭的开口,“虽然你这个人在我心里也没什么名声,但我也不希望你承担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宋云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谢昂驹起伏明显的侧脸。谢昂驹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剧情居然
默许他仓皇地逝去。
谢昂驹被她炙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你看,今夜的星河多美。”
宋云蘅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脸上移开,只是随着晚风的吹拂,她身上的山茶花香又不自主的包裹住了谢昂驹。
宋云蘅整个人都在这样的氛围里放松下来,“你同我讲讲你在西北吧。”
“西北有草场、沙漠、雪山......”谢昂驹的言语里都是对那片土地的热爱,“连绵的山脉看不到尽头......”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云蘅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谢昂驹哑然失笑,宋云蘅这样的人居然会毫无防备的在他身侧睡着。
很快谢昂驹就犯了难,他没法将宋云蘅送回营帐。他也不知道那一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选择叫醒宋云蘅,反而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谢昂驹换了个方向坐着,替宋云蘅挡去了大部分的夜风。
天快要亮了,谢昂驹温柔的拍了拍宋云蘅,“该回去了。”
宋云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神色懵懂,全然没有昔日的锋芒。谢昂驹不知怎么就突然联想到了小猫,随后又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宋云蘅就是只狡猾的狼。
宋云蘅缓缓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身上的外袍有些意外,“谢谢。”
“没事。”谢昂驹抿了抿唇,“快些回去吧。”
宋云蘅将谢昂驹的外袍抱到身前,“衣服我洗好了再还给将军。”
“不必。”谢昂驹语气生硬。
宋云蘅将手里的外袍抛给他,“将军快些回去休息吧,我拿着你的衣服回去恐怕会引起误会。”
宋云蘅笑的眉眼弯弯,“谢将军,我走了。”
宋云蘅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摸回了营帐里,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这次倒在床上轻易地就睡着了,梦中似有一人鲜衣怒马而来。
第42章 太后去世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圣上就下了一道旨意,为宋云蘅和程珏赐婚。
宋云蘅闹过几次,试过去皇后面前哭诉,也吩咐一些朝臣替她在陛下面前求情,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见到过皇上的面。况且圣旨已下。她做的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听说霍寒舟和楼知秋在朝堂上多次反对陛下的政见,陛下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二人。直到程珏在京城被人打了个半死却查不出幕后黑手,皇上勃然大怒,将二人一个罚俸,一个禁足。
秋天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过去,来自北方的寒风刚刚席卷了京城,太后就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太后的身子骨一直硬朗,如今走的突然,除了宋云蘅之外的所有人都对此始料未及。皇上听闻了太后去世的噩耗,在宫中屏退众人静静地坐了一夜,再出来时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太后或许不择手段,但她这一生确实一直都为了皇帝殚精竭虑,母子间感情甚笃。
今年的冬雪来的很早,入冬没几日就下起了碎米般的小雪。
宋云蘅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原书里太后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与世长辞的,这也是为什么宋云蘅敢这么轻易的就应下这场婚事。
按照大齐礼法,祖母去世孙女当守孝三年,期间不得嫁娶。宋云蘅与程珏的婚事且拖得三年,等到圣上宾天,这场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