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又撩又茶,众大佬们跪求我宠(55)
宋云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浑邪日逐早已架好了弓箭,正朝谢昂驹蓄势待发。
宋云蘅此生数次从敌人的箭下死里逃生,这一次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眼皮底下用箭射杀谢昂驹。
宋云蘅扯出马上挂着的长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掷出。长刀与谢昂驹的铠甲擦出铮鸣声,也挡下了那直奔他胸口的一箭。
宋云蘅从马背上翻身跃起,直直的朝浑邪日逐杀去。
在汗水的浸泡下人皮面具终于不堪重负的脱落,浑邪日逐只得抬弓抵挡宋云蘅的剑势。
场上的战局已经被扭转,大齐的将士占了上风,宋云蘅剑剑直指要害,眼里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浑邪日逐抓住机会抽出了弯刀与宋云蘅厮杀起来,若论实力他比宋云蘅强出不少,奈何宋云蘅完全是疯子的打法,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浑邪日逐做不到将生死放下,只得步步防守,暗叹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蛇蝎疯子。
箭应声落地的那一刻谢昂驹回过头来,就见到宋云蘅那张绝美的面庞上满是杀气。
顾不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左肩,谢昂驹提刀相助宋云蘅。
宋云蘅与谢昂驹对视一眼,明明是二人第一次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却默契的像是经历了几百场战役一般,每一次呼吸间都能洞悉对方的意图。
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宋云蘅与谢昂驹一前一后将剑刺入了浑邪日逐的胸膛,大齐终于彻底的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谢昂驹左肩血流如注,嘴唇惨白,终于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
战场上宋云蘅的人皮面具当众脱落,所有人都知晓了她就是昭阳公主。
陛下得知这个消息直接气急攻心在大殿上口吐鲜血,比书里提前了不少病重,霍寒舟接手了朝政。
又花了两个月宋云蘅带领谢家军覆灭了北蛮余下的势力,北蛮彻底纳入了大齐的版图,大齐国力地位大大提高,宋云蘅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天下。
在卓越的政绩、覆灭世代宿敌赫赫军功之下,逃婚成了宋云蘅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小事。
霍寒舟和楼知秋的信不停的发来,不断地催促她班师回朝。
宋云蘅独自坐在山坡上,将手里的信一封封扔在火堆里烧了个干净。
西北的秋天来的格外早,原本碧绿的草场已经开始枯黄,手心下是干燥的触感。
谢昂驹在宋云蘅的身旁坐下,他胳膊上的伤势耽搁了太久,从此左臂再也用不了力了。索性如今四海升平,想来百年内再不会有什么战事,他这个将军也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
火光在宋云蘅的瞳孔中跳动着,“谢将军,我那日问你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谢昂驹抿了抿唇,火光将他的眸子照的发亮,“君若不弃,我定不负君。”
若宋云蘅此刻回京,权势爱情应有尽有。
第51章 尾声
宋云蘅死了。
北蛮残军在一个夜晚突袭了昭阳公主的营帐,那一夜血流成河,火龙烧亮了半个山头,厮杀声在百里外都听得到。
尽管谢家军反应迅速,最后也只在漫天的大火里找回了昭阳公主烧得焦黑的尸首。
霍寒舟和楼知秋都不愿相信这个消息,派出了很多的人来西北打探,直到所有的细节确认无误,宋云蘅的尸首也运回了京城,二人才肯接受这个事实。
霍寒舟一夜白头,楼知秋剃发出家。
但他们都没有一蹶不振,默契的用余生的精力替宋云蘅治理这个她打下的江山。
宋云蘅下葬那日,八百里的松枝柏叶都压着素缟。从皇城到皇陵的官道被踩出三尺深的泥浆,谢家军卸了盔甲列成雪色长龙。
霍寒舟捧着宋云蘅的佩剑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十二匹无鞍白马引着灵柩,马鬃结满霜花。
纸钱灰被朔风卷到云层之上,竟引来迁徙的鹤群盘旋不去。货郎担子里的茱萸香囊、绣娘包袱中的金线牡丹、猎户皮囊里的鹿角雕件,雪崩似的堆在送葬队经过的每个岔路口。
......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
青石板上浮着层桃瓣织就的软烟罗,昨夜细雨将褪色的朱漆栏杆浸出沉香。柳丝垂得太低,末梢总被暖风推着去吻水中的云影,反教游鱼误作钓饵,啄碎了满池天光。
檐角铜铃摇落的晨露坠入下方青瓷缸,几尾红鲤倏地散开,搅
动缸底沉淀的螺钿碎光,惊醒了睡在浮萍上的蝶。
漕渠拐角处漂着截新折的杏枝,水流推着撞向石埠,却总在触岸前被回旋的涡流挽住。远处茶楼飞出一串琵琶泛音,惊得凫水的鹧鸪斜掠而起,爪尖带起的水珠在半空划出银弧,正巧落进岸边半卷的芭蕉叶心。
“小谢,今日给你娘子做什么菜啊?”正在浆洗衣物的大娘揶揄打趣这个仪表堂堂的小伙,显然是乡里乡亲都知道这里有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丈夫很是听娘子的话。
“她今日想吃红烧鲫鱼。”男子扬了扬手上去码头买到的新鲜鲫鱼,满眼笑意。
一只素白的手推开窗棂,美人的狐狸眼里还有未消的水汽,“我还想吃桃花糕,你再去帮我买些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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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蘅剖白
我叫宋云蘅,意外的来到了这个风云诡谲的世界。
最开始我步步为营,只是想摆脱书里给我设定的命运,后面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我的野心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后面我真的登顶了权力之巅,想要的东西触手可及时,我却突然厌倦了。
欲望没有尽头,算计也永远不会在我权倾朝野之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