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野(105)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好像知道——就只是想要。
想要……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她第一眼就好喜欢的男人,令她生出一种献祭般的心情。
——想被他占据,夺取。
甚至是狠狠地蹂=躏。
想被他重重融进身体里。
被他用尽全力地疼爱……
“哥哥……”放在男人身侧的膝盖动了动,讨巧似地一下一下蹭他。
小腿也麻缠上去,无师自通地攀住男人结实的腰腹,脚跟轻轻磨他后腰。
“想,想要哥哥……”
她声若蚊蝇,也不说到底想要什么,但况野怎么可能不明白。
原来,“不”的意思是“不要停。”
“别”是在说“别走”。
大手抓住作乱的脚腕,往上,架上宽阔的肩膀。
小山一样的身躯往下沉,男人声音也如沉水:“好。”
“哥哥也想要你。”
他更想。想得不得了。
弩箭离线,利刃出鞘。
一触即发。
被劈开的女人一下就被撞碎了。
声音也碎了满屋。
“慢……啊……”
“停,停下——”
和之前一样,况野深信女人这种时候偏爱说反话。
“慢”就是嫌他慢。
“停”则是“停不下来”。
他有求必应,加满拉爆。
卯着劲儿证明刚才的秒没只是个意外。
必须让她知道自己这幅身板可不是花架子。
她最喜欢的腹肌必须最有力量,动如猎豹,势不可挡。
一室旖=旎,葳蕤生香。
雄性的某些本能是无师自通的,男人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就懂得如何让自己的女人更舒适……
孟惊鸿很快说不出话来,却如有莺啼,愈发靡=靡。
好在她的声音很快被的动静盖过。
比如连绵潺潺的水声。
比如床头撞壁的咚响。
更别提男人在她耳边说的那些一句连一句,直白至极的荤=话……
军队里呆了十几年,况野做的最多的就是操练。
这身本事同样适用于这个时候,一身使不完的力气提起人腿脚,握紧人细腰。
一下一下,夯实扎实。
他这种粗糙强健的男人,就该好好收拾这样媚骨天成的女人。
前所未有的酣畅满足。
他眼都不眨
地注视着自己的女人,听她咿咿呀呀地赞美自己蓬勃的体力,看她在身=下撒娇,求饶,失控。
——是真的失控了。
小脑袋和细腰疯狂地左摇右摆,还像小婴儿一样止不住地流口涎。
某个时刻更是翻出白眼,浑身都紧绷僵直……
“唔——”
况野重重吻下去,将女人炸在顶峰的声音堵在唇齿交接的口中。
“幺幺。”他低低唤她,声线缱绻,嗓音全哑,“我的……”
这种时刻,他也失声了,只能牢牢抱紧她。
让存留二十六年的热烈全部涌向她,献给她。
只给她。
好爱她。
-
遮光窗帘遮蔽星辉日月,也让房内的人彻底忘却时间。
孟惊鸿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确切时间。
天黑了吧——或许在男人抱起她,恨不得把她钉在墙上那会儿,天就已经黑了。
现在天都快亮了吧?
可能压着她在浴室,浴缸的水不断摇晃往溢时,天就已经亮了……
头发是吹不成了,依旧是男人给擦干,孟惊鸿没有翻身的力气——她甚至连抬眼皮的力量都没有。
上次这样累是什么时候?
可能没有过。
即便备考成天练舞时,她都没有这样狼狈过——虚脱,脱力,嗓子哑得说不出来,身体更是软成一滩水……
散发茉莉发香的脑顶上落下一枚吻。
孟惊鸿睫尖抖了抖,顺应男人的力气转过身。
搂她进怀时,他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亲。
此刻的吻早已不像刚才那样疯狂,只是温存安抚,缱绻依恋的意味。
——却带来难以言喻的心动。
胳膊环上男人腰身,孟惊鸿抬起眼睫看他。
况野也在定定注视她。
他们都想牢牢铭记此刻的对方。
——属于他的她。
他亦是她的……
真心相爱的人只需对视片刻,就会分泌出多巴胺。他俩也一样。
除却看不见的快乐因子,两人脑海中也颇默契地涌出一些画面:
狂热的,愉悦的,难以启齿的,才发生过的……
还未降温的面颊再次热起来,孟惊鸿垂低头。
头上落下一声气音轻笑,男人大手拨弄她泛潮长发,又揉捏她脸蛋。
“宝宝。”
——很像她平时唤小锅的语气:十分亲昵,特别宠溺。
她眼尾横他,语气亦是男人喜欢的——宜喜宜嗔。
“坏人。”
坏人要的就是这娇嗔劲儿,翘着唇边就笑出声来。
扔开湿泞不堪的枕头,况野胳膊垫到女孩后颈,胸肌给人作枕。
“还疼么?”
孟惊鸿摇头,眉心又拧了下,嘟哝:“酸……”
男人大掌立刻摸下去:“哥哥给揉揉。”
孟惊鸿赶紧摁住他胳膊。
可揉不得。
他不仅是坏人,还是骗子。
之前骗她抱起来就轻一点,结果更重更狠。
然后还说要帮她洗澡,结果又……
姑娘不上当,况野也见好就收,手掌挂在她腰间,一下一下给人按摩。
别说,还怪舒服。
从腰到肩都按了个遍,大手又在她臀尖上啪啪拍了两巴掌。
“诶,打个分?”
孟惊鸿半阖着眼:“什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