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116)+番外
“陛下,这样一来,怕是要花不少银子。”
皇帝的少府钱不多,圣元帝快穷疯了。
皇帝微愣,“我大周是不是已经十年未巡盐了?”
陛下要动盐道?汪海把头埋得更低了,盐商可是大周最难啃的骨头之一。
圣元帝想了许久,最终做了决定,“传旨,给长公主虞九舟内阁议事之权。”
巡盐是个苦差事,不管多大的官下去,弄不好都是要丢命的,圣元帝是先帝独子,出生就是世子,太子,然后到皇帝,根本没有人跟他争。
可大周巡盐史上,皇嗣王上巡盐被刺杀的也不是没有。
盐道暴利,在极大利益的裹挟下,刺杀皇嗣算什么,发动暴乱造反的也不是没有。
圣元帝身边能用,且身份能压制盐商的没有几个,盐商盐商,重点不在商,而是在他们身后的官。
大周主要产盐的地方,沿海与河东,关中等地方,巡一趟不容易。
圣元帝自然不是想让虞九舟亲自出发巡盐,他是想让虞九舟给巡盐使做后盾,自己继续做那个不粘锅的皇帝,得罪人的事别人来做,为了他的身后清名,他已经不太乐意得罪士大夫了。
看似他是给虞九舟权力,本质上还是为了自己,得罪人的活,以后都会是虞九舟这个监国长公主做的。
虞九舟就是知道圣元帝心中所想,因此她可以趁现在掌握不下于皇帝的权力。
而皇宫里的消息,虞九舟知道了,三王也知道了。
皇宫里的消息,无论大小,只要流传到外面都是大的。
驸马迟晚撤掉了一个从三品的指挥同知,陛下什么都没说,反而支持,并且把新任皇城司指挥同知的人选交给了驸马,这是多深的圣宠。
中山王府里面不知扫出去了多少瓷器碎片,中山王肯定是气得狠了。
迟晚打了他的脸,他不仅不能还手,还得笑呵呵地把另一边脸伸过去,让她再打一巴掌。
“迟晚!迟晚!本王要杀她,下毒,刺杀,你们想办法给本王杀了她。”
中山王看着底下的几个谋士,满脸的恶毒。
谋士们也没什么办法,下毒刺杀容易,成功却难,一旦被抓住把柄,中山王讨不了好,他们这些谋士也是文人。
文人向来觉得,君子和而不同,朝堂之上是政治争斗,单看谁的手腕更胜一筹,这种下毒刺杀的阴谋诡计,他们不屑使用。
可主子如此,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面面相觑之际,一人走出,“王上,臣以为,此时不论是谁想动驸马,都会遭到陛下的厌弃。”
“去年三王之争,特别是我们与颖王的争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陛下感觉到了威胁,不论是我们胜,还是颖王胜,或是宝安王坐收了渔翁之利,这样一来储君是不立不行了,陛下想要平衡朝堂,却不想太早立储君,所以下旨召十几个宗室子弟进京。”
“驸马虽得宠,可她不姓虞,大周还是虞家的天下,与驸马,只能拉拢,不能得罪,皇城司本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若不是王上吩咐陈虎标与驸马为难,他落不得这个下场……”
“给本王住嘴!!!”
中山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了了,“谁让你这么说的,别以为你是卢家人,就能这么跟本王说话,区区十几个宗室子弟,进京的路上派人杀了就是,至于迟晚,先放过她,等本王上位,本王定要她不得好死。”
中山王此话一出,众人连忙附和。
只有那位姓卢的女乾元不说话,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中山王的眼睛看向她,语气狠厉,“卢昕,本王看在你是卢家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日后议事,你就不必来了。”
卢昕抚平袖子放于身前,“王上,臣为王府长史,本是陛下所派,若惹王上不喜,臣这就去递辞呈。”
“本王不会留你。”
中山王冷硬地看着她,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丝丝杀意。
卢昕转身就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对这样的主君,又何必留恋。
她会到中山王府本就是受了皇命,杨家的在颖王府,谢家的在宝安王府上,他们都是世家出身,到这些人的府上做长史,任重职,看似重用,实则是瓦解世家联合。
世家内部联姻,对皇家的皇嗣都不怎么看重,而让他们分别辅佐三王,朝堂争斗凶险,总能撕开世家之间的口子。
等到新帝上位,不就到了清算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支持新帝的世家,必然会跟新帝一起,对站错队的世家大刀砍下。
世家有拒绝的权力吗?有,比如卢昕,她可以跑去吏部跟吏部尚书说自己辞职,吏部尚书说不行。
卢昕:“那我再也不做官了。”
吏部尚书才会欣然答应。
世家拒绝的权力远不止如此,世家站队向来分散,每个势力都投资,只要成一家,就可保家族不衰。
卢家那么多人,谁知道他们支持了多少势力。
正是卢家人多,所以放弃卢昕家这个小家,并不会对家族造成什么伤害。
主打一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卢昕自从被家族放在中山王阵营里后,对家族就没有了归属感,她以前是想认真辅佐中山王的,奈何所遇不是明君,以后哪怕山野种田,她也要离开中山王府。
中山王没有帝王之姿,顽固辅佐下去,只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卢昕早有离意,本想与中山王好聚好散,哪知中山王实在不堪,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看不明白,而他帐下人员只知依从,毫无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