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470)+番外
比迟果还要小上一岁,那么小,在发现自己的身世后选择的不是大吵大闹,而是隐匿查证,绝不是一般的十二岁。
那时迟晚已经六岁,受到老夫人的宠爱,侯夫人的精养,刘婉出身商贾,虽在侯府小心翼翼,但她有钱,自然把钱都堆在迟晚的身上。
迟晚被养得越发的跋扈,对她这个阿姐也向来看不上眼,她心中不喜,却没有表现出来。
世子迟煦十三岁,仅比迟晴大一岁,如果迟晚是被娇养的跋扈,那迟煦就是狠辣跋扈。
迟晚跋扈却不要人性命,对喜欢的下人很好,对不喜欢的下人非打即骂,对她这个阿姐没有尊重可言,但她毕竟是阿姐,也不敢真的动手。
毕竟当时还是世子的淮安侯对她可不算宠爱,更不算关注,她只敢小错不断,大错不敢犯。
而迟煦,谁要是惹了他,就会要对方的命,就算不惹,他的房里不知抬出了多少丫鬟书童,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对她这个庶出的妹妹,爱答不理就算了,还经常打她出气,迟铭武向来不管,把迟煦带在身边,俨然继承人的样子。
这件事,迟晴十岁那年就清楚了。
迟煦的母亲是被老夫人弄死的,只为刘婉的嫁妆,归还侯府找户部借的银子,不还?抄家灭族的勋贵那么多,迟家算不得什么。
可迟铭武默许发妻被杀,则把迟煦养在身边,生怕嫡子被刘婉暗害。
毕竟同为嫡出,若嫡长死了,迟晚就能继承爵位,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发妻,绝对不能对不起迟煦了。
事实上,刘婉胆小得很,在侯府过得战战兢兢的,对她这个庶出算不得好,却从不克扣,比以前过得好多了。
那个时候侯府穷,又要维持侯府体面,她这个侯府女郎,甚至不如人家大户里的奴仆月银多,还时常发不下来。
但迟铭武把杀死发妻的责任都推到了刘婉的身上,认为是为了娶刘婉,发妻才死的。
听到这里,迟晚蹙眉,“他死百次都不无故。”
迟晴叹气,“是啊,堂堂侯爵,保不住祖宗基业,为了银子默许娘亲害死发妻,他不敢硬抗户部,不敢埋怨老娘,只能把恨放在了一个无辜女子身上,人是他要娶的,孩子是他要生的,否则谁能逼他。”
“你娘名婉,你同音晚字,这便是他对你的侮辱,没有避讳,要是你以后想争爵位,凭借这点就能说你不孝,但名字是长辈取的,还能辩解,所以他把你记在了姑母的名下,这样一来,你就更不能跟迟煦争了。”
后面的事情迟晚知道,就是不知道,原来她的名字也是错处。
也对,人家说名讳要避同族长辈,不然其中是很有说道的,不过,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晚字对迟铭武来说是算计,对她来说,是奶奶测了八字为她取的,意义不一样。
“继续讲你的事吧。”前身的事情她知道,且一点儿都不在意,对她而言,那些人不是亲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迟晴气若游丝,见此,迟晚轻声询问,“你若累了,先接受治疗,改日再说。”
“不必。”
或许迟晴从没有想过治疗,所以再次拒绝了她。
迟晴端起旁边已经冰凉的药,一口把药喝完,她没想过再喝药,但她没有力气了,只能喝药。
旁边的迟果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默默退到了一边。
她知道,就算自己提出了去把药热一下,也会被拒绝,母亲还会生气自己打扰了她跟姑母的聊天。
姑母好像在皱眉,母亲说过,淮安伯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去找姑母,生则生,死则死。
淮安伯府邸的好坏,母亲不在乎,比起麻烦姑母,淮安伯府没了就没了。
迟果叹气,近日族中上门越发频繁,没错,伯府是只有她们母女二人了,但迟家族中人还很多,大部分是上门让母亲过继的。
理由有两个,第一她不是乾元,第二她不是亲生的。
他们让母亲收个嗣子,为的就是爵位的传承。
迟果想要跟姑母说这件事,毕竟姑母是王上,肯定能做主,只是现在母亲还在讲年少的事,她不便插嘴,而且她也想听听,以前的迟家是什么样的。
尽管母亲从来不跟她说,从很多人的嘴里,她都听过一些。
迟果的思绪回归,就见姑母一根银针扎到母亲的脑袋上。
迟晴:“?”
“比你那药管用。”
迟晚是个医者,她最不喜欢讳疾忌医的病人,现在的迟晴在她眼里就是这样,明明她能延续对方的寿命,对方偏不。
这位阿姐,也是个犟种。
迟晴笑了笑,继续讲述着刚刚没有说完的事,“我知道自己不是迟铭武亲生后,就开始调查自己的身世,当时我太小,身边没有能用之人,在侯府,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所以我更加努力读书,十三岁考上了秀才,是迟家历代唯二在少年时候考中秀才的人。”
“另一个是姑母迟铭雯,她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不出意外,十八岁很有可能中进士,可惜,她的文官之路被人断了,只能入伍,从一个小旗做起,但她依然凭借军功,成为当时有名的儒将,能有统军帅才的那种,如若不是陛下看重姑母,想培养姑母做年轻一代将领的领军人,淮安侯府那个时候就该灭了。”
“可惜,姑母还是死了,不是死在犯错,战场上,而是死在了宅斗中,然而当时的陛下,还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给了侯府一个体面,只要补上侯府欠户部的银子,就可以饶侯府不死,迟铭武享受着姑母带来的一切,杀死了姑母,还试图杀死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