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58)+番外
“你是大周官员,我迟晚也是大周官员, 你能说话,我为何不能!难不成你看不起我勋贵出身。”
此话让众多勋贵对王瑾怒目而视, 他们勋贵确实越来越没落了, 可祖上都是随太祖太宗打天下的,祖宗打下来的爵位,他们这些子弟享受怎么了, 凭什么看不起他们。
迟晚给王瑾扣了帽子, 王瑾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场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勋贵品级更高, 他一个圣京府府尹的官是大,可也不敢多言。
紧接着一人出列,“臣武康伯,禁军左卫指挥使段云,参王瑾御前僭越,陛下还未说话,他凭什么打断驸马,驸马乃皇室成员,他王瑾算哪根葱。”
前面说得还像话,后面直接暴露武夫本性。
可圣元帝就喜欢他这点,“好了武康伯,你一边去,王瑾你闭嘴,驸马说话。”
迟晚看了一眼段云,心中有数,随后拿出了奏折,内容与上次递给圣元帝的一模一样,里面夹着去清远县带回来的证据。
“陛下,这是臣的奏折,还有关于王府尹口中兼并民田的真相。”
圣元帝满意地看着她,她没有说自己早就递过奏折了,否则奏折都被他烧了,还能去哪找,不是不能让秘书监的太监背锅,只是那就显得迟晚不懂事了。
还好迟晚懂事,他挥手让太监把东西拿上来。
奏折内容与他上次看的一样,这一次加上了证明是淮安侯府兼并民田的证据,还有画押,王瑾递上来的证据可没有画押。
两份证据放在御前,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证据内容,特别是迟晚的这份,加起来不到一只手的人知道。
卢侦,陈远,虞九舟,还有迟晚自己。
圣元帝看了看中山王,又看了看虞九舟,最后目光落在淮安侯身上,此刻的淮安侯急死了,生怕迟晚的证据内容是针对自己的。
万一是针对他的怎么办,他又不能自己跳出来辩解,毕竟没有点他的名字,不然显得心虚。
看着淮安侯着急,满头冷汗的样子,圣元帝心里有了打算。
“王瑾说,长公主府兼并民田,逼死百姓,可驸马的奏折,还有证据,指证这些事情是淮安侯府做的。”
圣元帝语气深沉,听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只是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瑾的奏折就是王瑾说,驸马的奏折就加上了证据,他也没直接说长公主,说的长公主府。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长公主府就能拿臣下仆人顶嘴了。
圣元帝为虞九舟做了两手准备,准确地说,他想培养虞九舟,对方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代表着自己的颜面。
他本来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以说虞九舟的一举一动都被全天下关注着,在外就代表着帝王颜面,万一自己还能生下乾元,主少国疑,身为姐姐的长公主,就能接下辅国重任了,总不能被这点小事给辱了声名,再加上别的考量,他不想让虞九舟被这事影响太过。
这就是上一世,圣元帝着急结案的原因,把事情都推到长公主府属臣奴仆身上,可惜虞九舟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伤害,这一次有了另一个选择,淮安侯府。
弄掉淮安侯府也伤圣元帝的颜面,可有些事情就是怕对比,亲生女儿跟淮安侯府,选起来很难吗?
圣元帝扫了一眼着急出来解释的淮安侯,随即高声道:“今日除夕,朕不欲惩戒任何人,此事便等开朝再说吧,迟晚,朕封你为忠勤轻车都尉,明威将军,任宣抚使,至于清远县知县,你继续任着吧,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派你差事。”
迟晚惊讶,这是皇帝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她的好处吗?
正三品轻车都尉,还是加了封号的,她散官由文变武,成了正四品明威将军,还让她任从四品宣抚使。
宣抚使可大可小,出门代表着皇帝,算得上是钦差了,比如武城赈灾,要是她去的话,是能对武城的军事,民事,财政各方面进行指正,甚至能直接做主,武城郡守都得听她的话,不出去的话,就没什么权力了,算是个临时职位,皇帝这是干什么。
迟晚看向虞九舟,见她点头才上前鞠躬行礼,“臣叩谢圣恩。”
除大型礼仪活动,大周不兴动不动就跪,哪怕是面对皇帝也一样。
只是这官升的,她年薪加起来,一年得有五百两了吧?那还是虞九舟大方,一个月让她支出一千两银子呢。
“陛下!”王瑾失力,礼部尚书上前,“证据还未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任意一方审核,怎能相信?”
都察院右都御史冷声道:“陛下,事关长公主,若刑部大理寺不敢查,我都察院敢查。”
都察院都御史:“……”你经过本官的同意吗?
哪知他这个下属刚得很,都察院右都御史又道:“百姓本就贫苦,还要被公主抢夺民田,难道此事不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吗?”
众臣又出来附和,王瑾都不知道自己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中山王也疑惑,他没安排这么多人啊。
“是给你都察院一个交代,还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陛下都说了,证据在那,开朝再审,陛下哪句话说不审了吗?你都察院为邀直名,便只想听自己想听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迟晚开口就是怼,真受不了这些人,张嘴闭嘴为了国朝为了百姓,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心里难道没数。
“你……!”右副都御史气得浑身直哆嗦,脸都涨红。
都察院都御史连忙开口,“驸马,右都御史的话,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全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