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78)+番外
春归其实不明白,哪有为臣者,非要找君上讨一个说法的,殿下是要哄的。
“驸马,你言能气晕袁阁老,智能配合殿下,还知道许多惊为天人的方子,武能落马无伤,怎么不懂怎么与殿下相处。”
迟晚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死感,“我真的没有气晕袁阁老,他是被我扎晕的,用银针。”
“这是重点吗?”春归无语。
迟晚突然发现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落马了。”
春归:“……”难道她能说,殿下让夏去给你的丑马下药了?
“陈远说的。”春归果断甩锅陈远。
迟晚疑惑地歪歪头,莫名觉得哪里* 不对,但没有在此事上纠缠,“春归,你去告诉殿下,我晚上会为她准备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春归蒙了,驸马转变得还真是快。
妥妥的知错就改,完全没有寻常乾元那样,绷着面子,明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死不认错。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
迟晚迈步走出院子,径直往厨房去,留春归一个人待在原地。
“如果驸马能一直这样,或许跟殿下能好好相处。”
春归感叹了一句就回到了永宁院,把跟迟晚对话说了一点,解释那段没说,为了殿下的面子,她就说了驸马认错的态度。
虞九舟蹙眉,“惊喜?”
“是,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驸马说,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
“哼,多作怪。”
虞九舟甩了下衣袖,唇角微微扬起,对迟晚认错这么快,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她肯让春归去解释,已经是极限了,她堂堂长公主,自不会低头。
迟晚的表现也很令她满意,有种被抚平的爽快。
只是没一会儿,就听夏去来报,“殿下,驸马疯了,她在厨房玩面,在面粉里面倒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厨房那边不敢说什么,就告诉了我,我好奇去看了,总之是一团糟。”
玩面?
虞九舟皱眉,“告诉驸马,喜欢玩去玩泥巴,别糟蹋粮食。”
“可驸马非说自己是在做美食。”夏去很难想象,那乱七八糟的,能做出什么美食。
她见迟晚在面粉里面放芝麻油,放蜂蜜,还有一些干果,鸡蛋,以为她要做点心,可谁家点心这么做。
虞九舟若有所思地摆摆手,“算了,不必管她。”
这可能就是迟晚说的惊喜吧,至于面粉,公主府还没穷到这种地步,供不起驸马用面粉了。
“也不能让她浪费,告诉迟晚,孤要知道她在玩闹,一定要她好看。”
虞九舟见过真实的百姓情况,有田的百姓,每年交了赋税都吃不饱肚子,没田的百姓,不做流民只能饿死。
不是她小气,她可以给迟晚银子,粮食却不能浪费。
夏去疑惑地点点头,“殿下你放心,我让人把面粉收起来了一部分,只留了一点给驸马,浪费不了多少。”
“嗯。”
虞九舟看向春归,“通知下去,让不同的商号去购买煤矿,多多益善。”
“诺。”
蜂窝煤有用,还很容易制作,恐怕卖出一两批之后,方子就会被人破了,这个时候原料就成了稀罕物,以防有人恶意抬高价格,她手里的煤矿越多,就不会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就是海盐了,按照迟晚提供的方法,粗盐好得,精细盐是需要时间的,武城雪灾有粗盐就行了。
只要能证实方子可以制出粗盐,她会立刻调大量粗盐,协助武城救灾。
上辈子武城的事发,颖王被贬为庶民,任由事态发展,颖王就完了,可那样会死很多人,武城家家挂白绫,十户不存一户。
前些日子,陛下想派颖王去救灾,被她给拦下了,她还让皇帝多给武城五万两赈灾的银两,总计十五万,可她只让人带走了十万,十万两银子,颖王就算看得上,也贪不了多少。
她建议陛下,让皇商去买了物资送到武城,这样比直接拨银子能下许多钱,恰好呢,她让手底下的商号准备好了物资,只赚取一成的利卖给了皇商。
毕竟不赚钱就卖,是会被怀疑的。
这件事陛下交给了她,她交给了林家,让林家采购一批粗盐不是问题。
只是燕北部分是中山王的地界,里面也有颖王的人,关系很复杂,燕北距离圣京不远,又处于边境,是战略要地,农业极为发达,燕北商人也多,和平时期,每年上交给国库的钱,在大周各省中排名中上,偏因多年前的旧事,圣元帝听到燕北就来气,任由燕北发展,只要不造反,如期上交钱粮,便对燕北不管不问。
永嘉一县之地洪水,拨银二十万,前些年修堤,每县用银超百万两,这些钱其实不多,大周也确实没钱,用钱的地方也多,只是比之燕北要好上些许。
可燕北今年苦寒,武城雪灾,一府之地下面好几个县,拨银只十万,买物资的钱都是林家自己出血。
由于圣元帝对燕北之地的无视,燕北几乎被中山王颖王瓜分干净,中山王四代在燕北经营,颖王有钱,一收买一个准,二王在燕北之地没少敛财,百姓交了税,还要被二王搜刮,燕北百姓苦啊。
虞九舟再想除掉颖王,为燕北百姓计,也不能让武城赈灾进行不下去。
今日迟晚讲的那些,她觉得自己威严受到挑衅之余,更觉得吾道不孤,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世间有太多不公,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行路之中的困惑不解苦难,在有了同行者的那一刻,一切好像都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