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404)
但有的话,不吐不快。
景明泽仰头捂眼,深深的,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我不开心,也不快乐,没有你的时间里,我太想你了,想的每天睡不好,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我这样,你觉得我好了吗?六儿,对你,扪心自问,我不曾对不起你,哪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被外人看好,但我从不在乎这些,我以为你会同我一样,但你终究还是离开了我,你离开我之后,是不是比我所设想的过的更好?是不是过的很开心快乐,是不是比以前跟我在一起时还要幸福?我很想你这么问你,可看到你……如果你现在的选择依旧是汉子,为什么以前的我不可以?为什么你要放弃我,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
如果李六在对他说了那番话离开他后,娶妻生子像其他汉子一样,景明泽认了,他自认输了,可李六在离开他之后,选择的依旧还是个汉子。
在府城那等地方,汉子同汉子在一起,百姓的接受度尚且不算高,因此他们的关系才会备受争议,被人指指点点。
在村里,这样的关系,更是不被认同的存在,李六同其他汉子在一起需要承受的压力只多不少。
以前他尚且承受不住才会选择放弃,如今他却同其他汉子在一起亲亲蜜蜜,有说有笑,反而衬得依旧停留在美好回忆里不愿走出来的他像个笑话。
只能说,对自己,李六没有那个勇气承受世俗的眼光,与这个汉子,他无所畏惧。
这区别待遇,景明泽不得不想,是不是他们两个,一个只是李六年少时的情窦初开,虽也投以真心,但这份真心终究少了份长久,一个是可以给与他抵抗一切眼光非议的挚爱,因为爱,李六有了足以抵御所有指指点点与争论的勇气。
这样一想,景明泽不甘心,他瞥了眼许云帆,“他对你好吗?就算我们分开时闹了点不愉快,有些话现在说并不合适,所以我就不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麻烦,你可以找我,看在我们主仆十年一场的份上。”
是的,他们如今的关系,也只剩下十年主仆之情,而不是曾经是恋人的关系。
这话,是不愿承认他们之前除去主仆这层关系之外的其他关系了?
景明泽说的每一句话,足够将李六伤的体无完肤,他嗫嚅着,声音细小如蚊,方一出口,尚未传至对方耳中便被风吹散,“少爷,我……”
我什么,李六说不出话来了,他能说什么?现在他还能解释什么?
李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在景明泽跟前哭的直打嗝,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手胡乱的擦着眼泪的李六,可怜巴巴的,胸口随着抽噎一抽一抽的,许云帆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李六有没有说话,但他听到李六抽噎的声音了。
许云帆上前几步,同李六并肩而立,“六哥。”
李云哭的说不出话,景明泽带的几个侍卫手下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一声不吭,有关景明泽以前的事,作为景明泽的身边人,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突然出现一个汉子,让他们大人一改之前的沉稳,失态到这般地步,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汉子同大人是什么关系了。
这种事,他们千万不能听。
许云帆扯了扯李六的袖子,柔声道:“六哥,别哭了。”再哭下去,待会还用不用去县上办事了?
不过看这情况,今儿估计去不了县城了。
“这位……怎么称呼?”许云帆看向景明泽,显然这话是在问景明泽。
方才许云帆还挺生气,气景明泽那么对李六,可方才“不小心”听到对方说的那番话后,许云帆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真的太好奇了。
许云帆有点心痒,好奇到抓耳挠腮,他好想听八卦啊!
景明泽被问的突然,面上一片错愕,指头指向自个,“你是在问我吗?”
“对啊,你同我六哥认识?我看你们好像很熟。”许云帆笑意不达眼底,“你应该就是六哥以前的那位少爷?”
“是的,”景明泽大方的承认了,“我是景明泽,不知你是?”
“我叫许云帆,六哥现在是我的书童。”
许云帆保证,他这句话,说的最正经不过了,许是景明泽对自己书童下过手,以至于才会对许云帆的话反应如此剧烈,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身形不稳,一双染上怒色的眼直视许云帆,“你……说什么?六儿是你的书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书童,与爱人的差距,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好像被吓到的许云帆故作害怕的拍拍自个胸口,“我们就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书童同少爷的关系啊,你这么惊讶的做什么?吓我一跳。”
“六儿?”景明泽不愿相信,按照李六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再做任何人的书童了,可他偏偏做了许云帆的书童,难道他们真的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
明明景明泽只是喊了一声,多年的心意相通,长期相处太过熟悉彼此的心意,许云帆没听出景明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李六却是听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终一切未说出口的话归于寂静。
景明泽大受打击,眼底逐渐被薄雾晕湿,他只觉得眼眶酸涩难当,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脱离了大脑掌控,景明泽哑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所以,你是不是……”
哪怕难过到了极点,骨子里的教养及时让他转了话,“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从你心里踢开,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是不是早已被其他人所取代?”